有了猫老大的加入,这顿丰盛的早午饭确实比平日里快了那么一丢丢。正当林觅尔和几小只吃饭时候,大门被敲响了,来人是阿雄。
林觅尔道:“你来的正好,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阿雄使劲摇了摇头,气喘吁吁道:“来不及吃饭了,林姐姐,我是有事来找你。”
林觅尔正色道:“别急,慢慢说。”
阿雄急道:“昨天夜里,我家老黄牛下崽,我阿爹给它接生。它前两次下崽都好好,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折腾了一晚上才将小牛犊生出来。谁知,好不容易生出了小牛犊,它却忽然倒地不起,眼看就要不行了。林姐姐,我们家几口人还得靠它养活,它绝对不能出事。林姐姐,你不是会给动物治病吗?那你也一定能治好我家老黄牛。林姐姐,你就帮帮我家老黄牛吧。”
林觅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阿雄,别着急,你家老黄牛一定会没事的。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林姐姐取了药箱,现在就随你去看看。”
阿雄感激的点点头。
林觅尔回到卧房,快速收拾好药箱,出门前,嘱咐几小只道:“你们继续吃,我有事出门一趟,很快就回来。”
说完,林觅尔转身就走,只听猫老大忽然道:“我和你一起去。”
林觅尔回头看她一眼,没多问,冲她点点头,道:“好。”
见状,小飞飞也跟着凑热闹,“我也去。”
“它们俩还需要你照顾,你走不开。”猫老大哄小孩似的丢下这么一句,责任感爆棚的小飞飞瞬间便信了。
林觅尔一行人很快便到了阿雄家里,“徐大婶,徐大叔。”
徐大婶也顾不上客套,焦急的说道:“林小姐,您快帮我家老黄牛看看吧。”说完,拉着徐大叔给林觅尔让开了地方。
林觅尔看着倒地不起的老黄牛,痉挛似的微微抽搐着,一部分胎衣垂在水门处,□□不断有恶露流出。她走近,掰开老黄牛的嘴巴一瞧,口色青紫,把脉之后,脉象沉弦。
林觅尔有了定论,“分娩时间过长,胎宫收缩无力,致使胎衣无法脱落。加之夜里受了寒,导致气血凝滞。”
徐大婶紧张的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徐大婶,有我在,别担心。”安慰了徐大婶一句后,林觅尔接着道:“徐大婶,你先去提一桶浓盐水来,要温的。”
徐大婶应声而去。
林觅尔又看向徐大叔道:“徐大叔,麻烦您另外打盆水来。”
之后,她吩咐阿雄道:“阿雄,你还记得姐姐教你辨认过的药材吗?你去姐姐家里,取当归、桃红、五灵脂、蒲黄、川芎、炙甘草,混在一起研成粉末,带过来。”
阿雄郑重的点点头,将林觅尔吩咐的药材重复了一遍后,跑着去取药了。
等徐大叔打来水,林觅尔将袖子高高挽起,开始用水清洗手臂。冬日的井水寒冷刺骨,一沾上就会冻得人忍不住直打哆嗦。
见状,为人憨厚的徐大叔懊恼道:“早知道你是用来净手,徐大叔就应该打盆热水来。”
林觅尔摇摇头,“没关系,能节省一点时间,它就少遭点罪。”
林觅尔话音刚落,忽然感受到一股暖流从后颈处传了过来,顺着经脉快速流遍了身体的每一处。
她转头看去,只见原本一声不响的待在一旁的猫老大,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此刻,猫老大的一只手正搭在她的后肩上。
林觅尔冲她弯了弯眉眼,轻声道:“谢谢。”
猫老大没哼声,有些别扭的移开了视线。
等林觅尔净完手,徐大婶提着一桶浓盐水过来了。
林觅尔用手拨开胎衣,在胎衣和胞宫之间指了指,“徐大婶,你看到这里没有?”
徐大婶道:“嗯嗯,看到了。”
林觅尔接着道:“我用手控制住它,你将盐水往这个地方灌。注意,不要太快。”
徐大婶照着林觅尔的吩咐,抬起水桶,往老黄牛身上灌注盐水。
浓盐水似乎刺激了奄奄一息的老黄牛,它难受的扑腾起了蹄子。
见状,徐大叔赶忙伸手去压老黄牛。奈何老黄牛实在是难受的紧,越按越是反抗的厉害。
徐大婶慌了神,一下没控制住,猛地灌了一波盐水。林觅尔侧身避开了老黄牛的后蹄,手上却连半分都不曾松懈,她坚定道:“别慌,坚持住。”
眼见三人加起来都控制不住发狂的老黄牛,猫老大快速在指尖聚起一团灵力,结出一道封印咒,悄无声息的施在了老黄牛身上,老黄牛身上的蛮劲瞬间被卸了个干净。
老黄牛一安静下来,林觅尔明显松了口气。待胎衣和胞宫逐渐开始分离,林觅尔将手伸入老黄牛的水门,顺利剥离了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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