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尘若有所思,视线在她和向子屹之间来回打量,最后落在那柔白无暇的手腕上。
这是啥意思?在正主面前向她这个备胎撒娇,难不成是吵架了?
“咳咳。-”常淑警告式的清清嗓子,高抬的手臂有些发酸。
慕轻尘本不想理她,奈何心里头爱意作祟,其就像一条小皮鞭,啪啪啪的抽着她,驱使她弯下腰身,握上那纤纤柔荑。
触感还不错,温柔细腻,暖融融的,仿若能抵御开四下袭来的凉意。
慕轻尘心头一热,拇指指腹忍不住摩挲常淑的骨节。
真是……孟浪。
常淑怨怪她,却有些流连忘返。
慕轻尘的手和她记忆中一样,修长、有力,指甲更是修得漂亮整齐,月牙边缘透出股粉白。
她提起裙角,小心翼翼地踏上水榭与池水相接的石阶,眨眼间,脚下一空,上了船首。
“还是被雨淋到了。”慕轻尘牵她到身边,浅浅一句,听不出情绪。
常淑垂下眼睫,还真瞧见百褶裙上几处水点,好似不均匀的斑块。不过什么也没说,抬眉望向向子屹。
他还怔怔地站在那,一如幼年那般,每次回头他都在。以前常淑以为,这种安心和守候便是爱,直到遇上慕轻尘她才恍然大悟,真正的爱该是挠心抓肝又令人欲罢不能。你为它哭、为它笑、为它怒、为它喜,心醉神迷还不自知……一次又一次,只想与之纠缠死磕一辈子。
“回去吧。”常淑把这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吝啬着没说,她想,还是不要给向子屹任何期待,哪怕一丁点都不能给。
再次向他颔首,转身进了船舫。
船舫不宽却长,歇山的屋顶,红木的门,檐角还悬有红纱灯笼,在倾盆大雨中摇摇摆摆,像个刚出酒坛子的醉汉。
她绕过石屏,在靠窗的罗汉榻中坐下。
等上一阵才见慕轻尘进来,其正掸着袖子上的水珠。
“你和向大人说什么了?”常淑掏出手绢为她擦拭,动作只一下便停了,将东西塞给她,气恨道,“自己弄。”
慕轻尘翻了个白眼“把伞给他而已,万一把他淋着,你不得心疼啊。”
“你一定要和我阴阳怪气说话吗?”常淑满眼委屈。
话锋一转,问起今晨的事“你实话实说,今晨为何……轻薄松儿。”
这事就像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扎得她坐立难安,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轻薄松儿?”慕轻尘嘴唇张了张,不可置信道,“你哪知只眼睛看见我轻薄她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不光是我,初月姑姑和桃儿也看见了。”常淑有两分急。
慕轻尘冷哼一声“一派胡言,我不过是想扒牛菊花裤子,哪知松儿胆大妄为,竟敢冲撞我,若不是你中途跑来,我定治她不敬之罪。”
扒!牛!菊!花!裤!子!
常淑愣愣的,将她的话反复咂摸。
——也就是说慕轻尘想要轻薄的人是牛菊花!松儿撞见后前来阻止,然后出现了她闯进厨房所看到的那一幕。
她倒吸一口凉气,如遭奇耻大辱,堂堂长公主还不如一个太监吗!
还不如轻薄松儿呢!
宫里的腌臜事她是听闻过的,后妃与侍卫私通,太监与宫女对食,主子与奴才苟且。
但万万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边,且主人公还是枕边人。当年为慕轻尘挑贴身奴婢时,她还特地提防,亲自去内侍省选的胖嘟嘟的牛菊花。就图他模样憨厚,朴素实诚。
没想到,日防夜防,慕轻尘还是和他日久生情了。
“你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干什么?”
常淑双眼血丝弥漫“本宫回去便将他撤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
慕轻尘眼里杀气腾腾,哟,还挺护他“就算把他藏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他。”
常淑失望透顶,惨然道“……你还真是爱他入骨啊。”
“然后杀了他,还是那句话,等着给你家牛旺财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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