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金,形状和那石块分毫不差。
人群顿时哗然,原本打算看笑话的人纷纷看直了眼,而后那玄服男子一拍身后的白蜡杆,又一张布条飘落,写着“授人以渔”。
人群顿时更哗然了,已有人抢上去跪下拜了三拜就喊“师父”。
钟明烛眼珠一转,露出顽劣的笑容,将糖葫芦往长离手里一塞,说:“师父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那男子正要将那人扶起来,突然瞥见一个青衫少女挤了过来对他说道:“我听闻近日有人在石块上涂金粉,充作真金骗人,也不知你这……”
她生得柔柔弱弱的,蹙眉时眼含忧愁,仿佛那男子做了多伤天害理的事一半,旁人见了,纷纷朝他露出怀疑的神色。
他冷哼一声,答道:“姑娘若不信,不如亲自来验明真伪。”
“那我就来瞧上一瞧。”那少女微微一笑,绕过摊子走近,快到时候不小心被桌角绊了一下,揪住他的袖子才没摔倒,站稳后面上露出些许羞赧的神情,连声道歉。
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就是铁石心肠也不忍苛责,他自然不会追究,甚至起了些许怜香惜玉之心,将那金块递给她,彬彬有礼地说:“姑娘请看。”
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就算想抢也逃不了,是以他一点都不担心。
那少女那金块攥在掌心,刮了几下,掂了掂重量,从左手换到右手,突然手一颤险些将它摔出手,看得他一阵紧张,见她稳稳拿住了才松一口气,而后便见她惊叫一声:
“怎么又变回石头了?”
白皙的掌心中,静静躺在一块灰扑扑的石头。
“这只能维持一会儿吗?”
“看起来不够灵啊……”
众人交头接耳起来,原本想跟着拜师的人都踌躇起来,而后便见那少女将那石块放回气得胡子都要竖起的男子手中,脸上扬起与先前那份温顺截然不同的笑容。
“只能劳烦尊驾再施一次法了。”
说罢就挤出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的人群,将试图拦下她的男子远远甩开。
“给我站住!”
听到身后怒气冲天的声音,钟明烛大笑着抽出长离手里的竹签往后一甩,然后拉起她扬长而去。
“师父,想吃什么,我请你。”绕过一条街,她一抖袖子,举起手里形状不规则的金块在长离面前晃了晃。
“为什么?”长离问道。
修士基本用不上凡间金银,即使偶尔用到,大可用珍宝灵药去换,一株百年灵草就能换不少银两,为什么钟明烛要大费周章来一场偷天换日,长离不明白,所以她问为什么。
“因为好玩啊。”钟明烛笑道,“不用法力把这金子拿到手可不容易,再者,那人以骗术讹人钱财,我这是替天行道。”
说完后她还得意地挺了挺胸,一点都没有睁眼瞎说话的自觉,所谓替天行道,还是话说一半才掰出来的。
那男子玩的不过是障眼法,无论是去捡石块的人,还是第一个去拜师的人,都是与他一伙的,最后在众人倦怠时将石块扫入袖中,现出手里早已准备好的金块,眼疾手快,这便是点石成金。钟明烛故意绊了一下,抓住他袖子时候顺走了那石块,而后依样画葫芦把金块给他变了回去,那人碍于周围太多人,朝钟明烛发难等同于宣告自己是骗子,为了自身安危只能忍下来。
这种事,用法术去做轻而易举,可是不依靠法术,钟明烛觉得能做到的人不多。尤其是那帮子修炼到痴迷的,没有法术怀疑他们连走路都不会。
“好玩。”长离重复这两个字,睫毛颤了颤,似沉思,却很快抽离思绪,继续往前走去。
无悲,无喜,无怒,无惧。
那座宅子还在,彻底修葺过,在外看不出半点曾经的惨状,大门敞开着,不时有人进出。
“东篱堂。”钟明烛读出牌匾上的字,“感觉不像是私宅。”
她跨入大门,发现这里原来是一家医馆,药童模样的人立即前来迎接,问她是自己问诊还是替人请大夫。
“都不是,我想找这座宅子的主人。”她将一早编造好的故事告诉那药童。
称自己曾祖与此处原主是故交好友,儿时曾将一物埋在花园西侧海棠树下,本想成年后取出,不料未及成人便举家迁往别处,临终时仍念念不忘此物,如今自己终于有机会回来,便想取回那物以祭奠曾祖。
一番话,有理有据,情真意切,药童马上就信了,又见她和长离二人皆风姿不凡,立即沏茶请她们入座,然后去通报主人。
主人很快就到了,是个文士打扮的年轻人,气质温润,身上带着一股浅浅的药味。
他自称姓竹,是个大夫,大家都唤他竹先生,几年前盘下这个宅子开医馆营生,听明来意后立刻带他们去了花园,钟明烛去了海棠树下,趁他不注意,取出了法器。
她出发前给那法器起名为朱明帖。
起名只不过是长离提了一句法器非死物,皆以命唤之,方能加强与主人的牵系,不止轻易被人夺为己用,她便将自己的名倒写,再将首字改成赤金之朱用作法器之名,而帖,则是因为此法器形如碑帖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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