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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近卫局里的那些审问对象总会抱怨你办公室的灯太亮，连同事有时候也会提到，但大部分都不觉得奇怪，似乎高级督察组组长的办公室就该这么亮。但长时间在这样的灯光下，总会有些不适，陈警官，到底是灯亮的太不正常，还是你的眼睛……出现了不可言说的问题？”星熊整个人慢慢凑近，可以感受到她手腕上的力气在增加，另一只手偏侧过来，捂住了陈的眼睛。

陈已经被星熊逼得无路可退，臀部紧靠着桌沿，深蓝色的龙尾在桌下焦虑地来回摆动。

“近卫局为了确保警员的身体健康，一年多次体检，但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你的报告。治嗓子的药你吃了这么久，为什么药瓶永远只有一个从来没换过？若不是我今天在医院偶然发现，陈组长你还要瞒我多久？”

一击响亮的耳光声从办公室传出，穿过空荡荡的走廊，颤动了这个无声的夜。

第五章

白皙的皮肤上很快浮出浅红的指印，星熊单眯起眼，却依是牢牢握着陈的手腕。陈为了保持与星熊的距离，已是退到无处可去，只好踮脚坐在办公桌上，大叠的案件材料都被挤到了桌边，摇摇欲坠。陈未被束缚的另一只手被震得有些发麻，微红，心里都有些打颤，她知道自己刚才有多用力。

“星熊，我很抱歉……”陈放低了自己声音，这时她感觉到星熊放开了自己的腕子，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星熊的个子很高，就算是陈坐在桌上也要矮上些许，气氛有些尴尬，窗外传来了雨声。

眼下正是龙门的雨季，暴雨总是没有预兆的说来就来，又快又急，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沿，外面已是入夜，里面却是灯火亮的通透。星熊感受到脸上一阵迟来火辣的痛感，刚才的确是自己失态了。

星熊不再压迫陈，转而去窗边，慢慢拉下了百叶窗帘。玻璃窗通过反光透出陈淡淡的影子，单脚搁到桌上，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窗户被遮得严严实实，就听着雨，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这样的处境让陈很难受，习惯性的抬手挠着自己的肩膀，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生长，钻出皮肤。

“老陈，生这个病，会很痛吧？”星熊收回了方才愤怒的模样，像平时的她那样温柔和包容，她是整座近卫局最坚硬盾，也是陈一个人的鞘。星熊回到办公桌前，挨着陈倚在桌边，手轻轻放在陈刚才发痒的地方。

陈的身体是僵硬的，她一向只穿着单薄的工作制服，如果说只是与人擦肩撞过或许对方并不会有感觉，但要是用手搭在肩膀，只需微微用力就可以感受到在衣料下藏着硌人的秘密。

陈不再抗拒和掩饰，而是把头转向一边，除了魏彦吾以外，星熊是第一个发现自己身体变化的人。说不清这是要钦佩她的观察力，还是要怪自己藏得还不够小心。陈犹豫些许，最后决定再看向星熊，并坦然地解开上身衬衫的衣扣，领口大片雪白的皮肤暴露在外，沿到肩头，陈的肩算不上宽厚，却抓满了红印，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被挠破，结上了暗红色的痂，再掺上零星的几点墨色晶体，这一幕像针扎似的让星熊不敢再看。

“你现在满意了么？你猜的都对，我是感染者。”陈的声音有些变调，听上去是在强忍着什么：“半年前出警任务的时候，我去了火山源石口，回来后体检就发现因为长时间接触源石，血液源石结晶密度已高于正常。一直在配合治疗，但视力确实大不如前，眼睛对警员的重要性，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陈的话就是柄尖锐的刀，带着那些亮黑色金属的噩梦狠狠戳进她的心口，星熊安静站在陈面前，是心疼？是怜悯？还是那份躲了七年的感情还没来得及明说，就要结束？星熊慢慢低下头，颤抖着用嘴轻轻触碰到陈肩头的源石晶体，石头是从体内生长出来的，带血带肉，星熊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对方。

陈本以为星熊会退却，会摔门而走，可她并没有，反而伸手拥住自己，那个被自己挠过千百遍，恨不得用刀剜去的地方，被星熊如此温柔的呵护对待。星熊与自己离得很近，一低头就可以触碰到她的后颈，陈慢慢放松身体，下颌抵住星熊的头，此时双方并没有进入发情期，却依稀可以嗅到她身上丝丝酒香。

可以感受到陈在怀里的放松，星熊细密的吻从肩头蔓向锁骨，又复而向上，唇舌抚慰过陈肩头的每一处伤痕，如此温软的身体，又怎会不为其所动。彼此心照不宣地接受了这个沉默的拥抱，对方的吻渐渐从温柔，安抚变得强势，主动。这不是她们第一次接吻，上次在酒店的那场意外已是让她们足够亲密，却是逢场作戏。而眼下只是遵循身体的本能，贴近彼此。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陈闭上眼双手环住了星熊的肩，办公室里的气氛升腾起来，alpha的信息素很快找到了目标，迅速地与omega特有的清茶气息交缠在一起，星熊这次的接吻水平明显要比之前要好，会耐心的舔咬着对方的唇，再挑开贝齿勾出银丝，把无限的柔情通过这个漫长地吻传递对方。陈在渴求对方的同时又带着顾虑有些闪躲，却每次都被星熊捉回，尾巴在桌面上左右扫晃，突然碰到桌上高摞的材料，都被打翻在地。厚重纸张砸在地上发出的闷响这才让星熊放过了陈，看着陈小口喘着气，面容微微泛红，甚是诱人想要更多。

星熊整个身在往陈处歪，陈被压得快贴到桌面，紧绷着的腰肢难免有些疲惫酸胀。陈推开星熊，重新坐直身子，手摸到了自己脖后的腺体，那儿被星熊信息素刺激得比平时更为敏感，似乎提前进入omega的发情期，这可不是陈想得到的结果：“星熊，可以了。你已经知道我是感染者，我们不能这么做。”

星熊眼角有些湿润，奇怪明明自己不是这么感性的人，也深谙陈所言之意——陈是感染者，会发生传染。

星熊坐在陈的椅子上，刚好可以把脑袋窝进陈柔软的小腹，蹭着她胸口以下的位置，单手顺着衬衫的衣摆钻了进去，另一只慢慢解开了衣扣：“我想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