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白忍不住多扫了眼对方的腰线,心猿意马。
她压低声音,问张窈禾:“你刚刚一直在屋里闲逛,有没有看见缓解擦伤的药膏?”
“药膏?”
张窈禾疑惑的看着元秋白,她关切的问:“你手擦伤了?”
元秋白点头:“有点。”
她背着手,张窈禾也看不清楚。不过她自然不会怀疑元秋白的话,跑进屋里拉开抽屉:“有哦,我记得是在第二层来着……”
她正翻着抽屉,花俞正好洗完手出来。
花俞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窈禾——张窈禾心底不由自主的感到几分不自在,慢了手上的动作,和花俞打招呼:“额……花俞姐,你洗好手了?”
花俞扯下毛巾擦手,垂着眼睫,面上不动声色:“在找东西?”
“嗯……”张窈禾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尴尬道:“秋姐手擦伤了,我帮她找点药膏。”
花俞眯起眼:元秋白擦伤了?
也对,自己手心都磨肿了,那家伙擦伤也很正常。不过擦伤了为什么不和我说?还是说她觉得张窈禾这个小屁孩比自己更靠谱?
呵。
她扯了扯嘴角,看起来好像是要笑的样子。张窈禾却被吓得打了个寒战,险些要哭出来了——卧槽!花俞干嘛那种要对自己笑的表情!?她想干什么?
“找到了吗?”
花俞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望向张窈禾。张窈禾从一堆杂物里捡出那管红白相间的药膏:“找到了……我这就给她送过去!”
“我来吧。”
花俞拿过张窈禾手心的药膏,转身朝元秋白走去。徒留下张窈禾一个人蹲在柜子面前,满头雾水——花俞主动给秋姐送药?
这么一看,花俞好像人真的不坏哦?
元秋白趴在栏杆上,往外望。三月份的天气,仍旧是干冷,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冻得微微
泛红。
视线所及,是被拔干净杂草的黑色泥土,裸露出来的土壤肥沃又松软,但凡认真观察都知道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看来剧组为了给她们找活干,也是操碎了心。
她想到徐一广,又忍不住眉心轻颦。距离上次张枝筱倒贴的事件,已经有两个月左右了。
在张枝筱发布与逐一解除合约的微博之后,这位曾经教导过元秋白演技的前辈就彻底在圈内销声匿迹。而徐一广,自然又坐稳了他无辜白莲花的人设。
元秋白最后一次联系到张枝筱,还是春节前后,她去b市录节目那段时间。
春节录制完之后,元秋白去张枝筱家里吃过饭。张枝筱那段时间看起来有点憔悴,不过整体状态还好,说到以后的生活,也表示已经想好未来的工作了。
从b市回来之后,元秋白忙着赶通告,还有弟弟妹妹也要开学了,杂事多,她已经两个月没有再联系张枝筱了。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元秋白试着给张枝筱发了微信,但直到现在也没有收到回信……
“在想什么?”
耳边猝不及防响起女人干净空灵的声音,元秋白打了个激灵,转头——只见花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旁边,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金发碧眼,在阳光下越发显得精致漂亮。
元秋白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讪笑:“在想家里的事情……前辈怎么过来了?”
“手洗完了,过来晒太阳。”
花俞两只手搭在栏杆上。黑色栏杆越发显得她十指纤细雪白,骨节分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混血儿的缘故,花俞的手掌明显比大多数女性要更加宽大些许,手背上白腻的肌肤,隐约可见黛青色血管蜿蜒。
元秋白看不清她手心,只好转头继续看外面院子。花俞垂眸看着她的侧脸,看她细长的眼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收起左手,放进自己外套口袋里,指尖摩挲着那管软膏,如此反复,却始终没有把软膏拿出来。
被草根摩擦红肿的掌心,也在口袋里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一如花俞此刻的心。
她皱了皱眉,最终赶在元秋白无聊得准备走开之前,把软膏放进了元秋白的背带裤口袋里。
元秋白不明所以,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那管软膏:“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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