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要是能够活下去的话,黎旭川是不介意展示自己的可怜的,拉着对方的裤腿去哭泣,把眼泪鼻涕都抹上去,只要能活下去怎样都好啦,而且对方也一定很厌恶自己吧,毕竟自己算是破坏了对方幸福的一份子,在见面之前,黎旭川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在父亲的人把空荡荡的房间塞满自己的东西离开后,黎旭川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他看着那张和父亲如此之像的脸,说不出‘请救救我’这样的话。
对父母的所作所为都习以为常了,放弃抗争,忽视其中与自己的关系,将自己置身事外……可是,之前说不出指责的话,却也不代表自己能因此选择认同。
这算什么啊?这算是什么?迟钝的黎旭川终于反应过来,用一条命去强迫一个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那也是强迫。
回过神后,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躺在床上的身体已经足够疲惫了,但是黎旭川睡不着,按照疗程吃完必须的药,他正打算去上个厕所,刚好和开门回来的女人碰了个正着。
客厅的灯被打开,猛然间,黎旭川感觉眼前被一片白光刺激得失去了视野。
“在的话,为什么不开灯?”女人先行问他,这并不像是含有偏见的话语。
黎旭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人也没有再说话,然后,他上完厕所回到房间,半怀着饥饿睡着了。
与同父异母的姐姐相处的第一天便是这样过去了。
黎旭川从父亲那里得知了她的名字,单黎,这是跟她母亲姓的吧。
“要吃吗?”年轻的女人打开塑料袋翻找着什么。
第二天傍晚,黎旭川得到了在这里的第一份食物,一只袋装的蓝莓酱夹心的面包。看到对面的人依次将塑料袋里的食物整理进冰箱,黎旭川发现这个人买的是面包,泡面,可乐以及一大箱的啤酒。
这样惯常的购物一个星期约有三次,每次都是一样的,几乎没有改变。
偶尔会有别的人来,黎旭川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因为每次他都是躲在自己的卧室里,直到人走了之后才会出来透透气。他本性不是害羞内向的人,只是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没有出来的必要,要是被问及关系,她会怎么回答呢?他不想她感到为难,不,应该是说不想让自己遭受那种必然的羞辱。
单黎只在傍晚出门,白天都是待在房间里不会出来,因此,当单黎不吃饭的时候,黎旭川也要陪着一起饿肚子。中间有粗略地说过几句话,虽然起因是自己太久没有洗过澡……
他得知了单黎晚上出门是出去工作,算算年龄,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也一年了,这样的说法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却加剧了黎旭川的愧疚……他的话,这个年纪应该会向学术更深层次进发,太早选择工作并不会成为他的想法。
单黎很难有他这么宽裕的考虑吧……
尽管单黎有说过自己可以直接用名字直接称呼她,但是黎旭川却怎么也不愿意照做,很简单,呼唤名字是认识的开始,他不想加深这种租客的关系,以至于最后自己离开时,会给单黎产生任何心理上的障碍。
虽然是交了三个月的押金,但距离上一次化疗过去也近一个月了,检查的结果显露出恶化的征兆,需要长时间的住院观察,一个月的租期到了之后,黎旭川经医生的建议,回到了医院。但父亲并没有死心,即使搬离了那间小公寓,他所待的医院还是离其最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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