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 那娘俩我真不知道在哪儿!真的!骗您我天打五雷轰!”穿着黑马褂的男人作势要起誓, 罗海抬手按住他, 笑了,“老六, 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这屋里就咱俩也没外人, 打雷下雨这点小事咱就别拿出来说了好吧?让人听见笑话。”
老六讪讪的赔了个笑, 还想换个说法, 罗海又道:“你欠张鹏一条命这事我知道,我也欠他一条命。”
老六神色一紧, 原本备好的说辞全被他给堵了回去。
罗海:“我这么跟你说吧, 张鹏这次闯啃到我头上来,我不可能饶了他,但是他家里那对孤儿寡母我不会动。当然前提是, 他得自己主动走到我面前来。”
老六神色为难:“海哥,我知道的都跟您说了, 真的, 张鹏人真的在香港, 不信您可以派人——”
“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真的。”罗海打断他,“我还知道,你就擎等着我上门问他的下落呢,是吧?”
老六磕碜的笑了一声:“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啊?您这是误会我了!误会!我,我这不是您逼着我帮您找人的吗……这……”
罗海舔了半圈牙, 点头道:“我得陪你唱完这出戏啊!”
“海哥……”老六苦着张脸,接不上话了。
罗海敛了笑看着他:“这样吧老六,咱俩做个交易,你把那娘俩送到我面前,关中这条线,我白送你,怎么样?”
老六呼吸微微一滞,瞳孔瞪大了一圈。
“张鹏想走暗路把那娘俩送出国,自己在香港当饵引我上钩,这真的是……”他手搭在脸上,仰头轻笑了声,“真当我傻呢?”
屋外,赌徒们喧声震天;屋内,两个人各怀鬼胎,小心博弈。
罗海凑近他:“你好好想想,就算没了你,那娘俩我一样找得到,不过就是费点时间罢了,眼馋关中这条线的人可不少,这份人情,我送谁都是送。”
男人一声轻飘飘的“送”落在老六耳里却像是炸了枚惊雷,他唰地抬头,眼神纠结而冷冽的看着罗海。
罗海拍拍他肩,起身慢道:“我给你几天时间想,想清楚了就把人给我送过来。”一顿,“哦对了,顺便递个话给张鹏,跟他说,看在他当年替我挨了一刀的份上,我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不过我赶时间,可等不了他太久。”
***
罗海言明会给他几天时间考虑,但是第二天一早,老六就亲自上门来请他了。
老六:“海哥,人我不方便带过来,可能得麻烦您跟我走一趟。”
罗海倒不担心老六会阴他,只是莫名的心里有种预感,觉得这事恐怕跟他预计的会有些出入。他十几岁就出来闯荡,凭直觉死里逃生过不少次,只有这次,他本能的不太想遵循这股直觉。
“海哥?”老六看他有些走神,叫了他一声,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耐心解释道,“海哥,这事真不是我耍心眼,您跟我去一趟就知道了。”
罗海:“走吧。”
半个小时后,老六把他带到了医院。
老六:“海哥,就是这儿。”
罗海看他一眼,往病房跟前走了两步,透过门上小小一方玻璃窗探头往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他想要找的人,只是……
“这是怎么回事?”罗海皱着眉问。
老六请他到旁边借一步说话。
“血癌。”
两人走到过道拐角处后老六开口道:“得病三年多了,全国的大医院都跑遍了,一年前给娃做了骨髓移植,都以为这下该慢慢好起来了,结果又复发了,老张把人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孩子眼睛都不太看得清了,说是排异角膜掉了还是什么的,我也不懂这些。”
罗海搓了搓手指,沉默了一会儿,问:“这病很费钱?”
“嗐!那可不!”老六压着声儿说,“老张原先也有些家底的,就娃得这病,全赔进去了,还欠了好些债,我也给他掏了不少。”
罗海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老六沉默着,突然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寂静的过道里回荡着一声清脆闷重的响,他下手重,一耳光把自己嘴角都给扇破了。
老六红着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地面道:“今天这事我死了要下油锅的,但是海哥,我也要吃饭,我也还有家要养,我——”
“行了。”罗海厌恶的打断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要真过不去想指天发誓的以死谢罪那也不是冲着我,省省吧。”
老六脸皮臊的发慌,神经质的舔了舔嘴角的血。
“那海哥,您之前说的……”
罗海从衣兜里掏出张纸条给他:“给姓李的这个人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对了,张鹏那边……”
老六:“在路上了,我派了兄弟去接他,G市公安盯得紧,路有点不好走,您再耐心等等。”
罗海点点头:“等他到了,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给你兑现,现在——”他偏头看了一眼病房,“去把嫂子请出来,我想跟她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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