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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游戏BUG时有时没有，似乎也是从栾笑笑醒来开始的。

以前奚周没想过小人儿可能是现实里的人，可栾笑笑一连穿出她还没晒出过的衣服，再加上相近的面孔，这么多的巧合下来，奚周实在没法不去怀疑。

栾笑笑他们的安排是上午跟着老师上课，下午自己练习，由导师对他们进行指导。

上午的时候，栾笑笑就发觉奚周的眼神时不时的落在她的身上，到了下午奚周指导的时候，那种感觉变得尤其明显，确切的说，那已经不是感觉，而是实实在在的。

之前因为绯闻，当奚周和她有互动的时候，其他学员盯着她，奚周向来无动于衷，可到了下午的时候，奚周开始出言警告，让大家做好自己的事，还有指点的时候，栾笑笑觉得奚周几乎全程就在她的身边徘徊，大家的眼神也随着奚周的徘徊在她身上逡巡。

栾笑笑不是那种在人前放不开的人，可也架不住这种大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围观她呀！

熬过了一下午，栾笑笑刚想离开，就再次被奚周叫住。

没出门的学员们听到声音，目光纷纷看向栾笑笑和奚周，连摄像大哥准备收起的摄像机也再次举起，对准了她们。

栾笑笑简直绝望，奚周这是要干嘛呀？！还嫌绯闻不够吗？

栾笑笑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格外疏离的看着奚周：“老师，私下补课不好吧？”

“不是补课。”奚周看着栾笑笑嫌弃的小眼神儿，越看越像她养的小人儿。

奚周笑了笑，目光略过周围的人，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有些私事想问你……”

周围的人一个个竖起了耳朵，脸上闪烁着八卦的光。

“我现在说吗？”奚周眼神从周围的人身上略过。

栾笑笑欲哭无泪，干嘛搞这么暧昧呀？

“那我等等您吧。”栾笑笑把收拾好的东西丢到一边，充满怨念的瞪着奚周，腮帮子不由自主的鼓起。

奚周笑看着栾笑笑，只觉栾笑笑这气鼓鼓的样子也像极了她养的小人儿，简直可爱到爆。

奚周托着腮，嘴角微扬，心中止不住的好奇，当初自己为什么就那么讨厌栾笑笑呢？当初的栾笑笑有那么讨厌吗？

奚周努力回想当初栾笑笑的作为，却突然发现那部分的回忆都变得模糊起来，她甚至想不起当时栾笑笑的疯狂和惹人厌烦的模样，满脑子都是和小人儿重合后的栾笑笑如何的娇憨，如何的可爱。

栾笑笑被奚周盯得不自在，她转了转身子，避开奚周的目光，可奚周的目光却如有实质般落在她的身上。

栾笑笑紧拧着眉头，等着所有的人都走完，顿时收起刚才对奚周那表面上的功夫，她冷着脸，皱眉看着奚周：“什么事，说吧。”

奚周看着栾笑笑这人前人后两副面孔，轻笑一声，起身走到栾笑笑跟前，微微躬身，想要抚平栾笑笑的眉心的褶皱。

栾笑笑看着奚周朝她伸来的手，立刻朝后仰去，戒备道：“你干嘛？！”

奚周看着栾笑笑一脸戒备，叹了口气。栾笑笑应该是怕她发现她和小人儿是一个人，那她就等等，等拿到足够的证据，再和栾笑笑摊牌，那样的话，栾笑笑应该就不会再伪装了吧？

“走吧，带你去吃饭。”奚周拿起栾笑笑的东西就要出门。

栾笑笑惊呆了：“这就是你说的私事？”

“不然呢？”奚周挑眉。

栾笑笑彻底无语，她从奚周手中抢回自己的东西：“欧石楠在等我，我先走了。”

奚周听栾笑笑又提起欧石楠，眉头皱了起来：“你和她很熟？”

栾笑笑不理奚周：“如果没事了，那我就走了，奚老师。”栾笑笑重重喊着“奚老师”，以此提醒奚周注意身份。

奚周看着栾笑笑的背影，有些无奈，也有些好奇。栾笑笑知道游戏的世界吗？如果知道的话，栾笑笑为什么游戏里游戏外对她的态度天差地别？如果不知道的话，那栾家人对她的态度为什么又转变那么快？

欧石楠站在教室外，看着奚周面上神色变幻莫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奚周目光转向教室外，欧石楠站在门口，得意的看着奚周：“感觉很不好受吧？以前我也常常有这样的感觉。”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奚周不悦的看着欧石楠，奚周眼中，她就是个疯子。

“现在对我这么不耐烦？啧啧。”欧石楠啧了啧嘴，突然道，“你喜欢她吧？”

奚周皱眉，不知道欧石楠从哪儿得出的结论，对栾笑笑……奚周一时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情，说是亲情吧，可栾笑笑现在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那个游戏里跟她撒娇卖萌的小可爱，说是爱情，却让她生出一种跟自己亲自养大的崽谈恋爱的诡异感。

但无论如何，奚周可以确定的是，栾笑笑是她要护佑的人。

欧石楠见奚周不说话，自觉认定自己猜中了，她朝奚周走近几分：“奚周，一直以来你处处压我一头，这次，你说是你赢还是我赢？”

“疯子。”奚周轻声吐出两个字，抬脚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