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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僵硬，隐隐冒出了零星危险的火光。

袁初蕊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不知道怎么，脑子里瞬间想起了周以柔曾经拥有陶又晴五年的事，心里头居然产生了一丝妒忌。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感到诧异，心情是说不出来的复杂，但事实如此，她喜欢陶又晴，喜欢到能为别人曾经拥有她的喜欢而感到妒忌——这下好了，她输给陶又晴了。

周以柔先挪开了自己充满敌意的目光，袁初蕊眯起眼睛，发出一声“啧”。迟雪莹看向她：“怎么了？”

袁初蕊淡定地说：“没怎么。”

迟雪莹抱着手臂，好奇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高兴？怎么了，看到自己的艺人这么亮眼，你不喜欢吗？”

袁初蕊挑了一下眉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喜欢？是不是还想亲她，抱她，再睡了她？”

“打住。”迟雪莹说道，“请别污蔑我清白，我有人了，我要是被误会了，跟你没完啊。”

袁初蕊又转了转手里的酒杯，淡然地问道：“所以你会想亲你喜欢的人，想抱你喜欢的人，还想睡你喜欢的人，是吗？”

“难道不是吗？”迟雪莹反问，“你难道会亲、会抱、会睡一个你根本不喜欢的人？”

袁初蕊得到了答案，扭头看向霍明恩：“你也是？”

霍明恩冷静地说：“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喜欢会产生性冲动，人人如此，包括她。

是啊，包括她。

袁初蕊得到了答案，印证了她的心动，她就是喜欢陶又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静静地抿着酒，思绪纷纷。她并不抗拒喜欢陶又晴，只是感到神奇，没想到她居然会喜欢上一个自恋王者，但她仔细一想又发觉这不是没道理的。

陶又晴有依赖她的倾向，她对陶又晴又纵容忍让，甚至能让她亲自己，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脾气好，还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栽在她身上。

现在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们的协议毁了，她亲手毁的，一千两百万。

一千两百万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她不知道陶又晴怎么想，也不知道陶又晴现在愿不愿意谈恋爱，毕竟她被周以柔那么残忍地伤害过，那不是一道很快就能痊愈的伤口。不过她可以陪着她治疗这道伤口，她有这个时间也有这个耐心。

只是她不想听到陶又晴拒绝她，坦白意味可能被接受也可能被拒绝，五五对半，就像一场赌博。但这世界上没人喜欢被拒绝，尤其是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

那她到底要不要坦诚地付一千两百万，把自己的心意开诚布公？

她抬起眼看向陶又晴，仿佛在找寻答案。

台上，江海明夫妇正说到第一支舞，接下来是陶又晴邀请自己舞伴跳第一支舞的时间。

袁初蕊眼眸微眯，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突然有了主意。

如果一会陶又晴选她做舞伴，那结束之后她就干脆认输，正式开始追求她。反之，如果她选择了别人成为自己的舞伴

袁初蕊的眼神开始变得危险。

那这一千两百万就让她陶又晴自己来出，她非得把她撩到对她心动，主动投降不可！

这就是她不选“女朋友”做舞伴的后果，小袁董可不是个吃素的女朋友。

全场的视线瞬间汇聚在陶又晴身上，她轻轻提起裙摆，走下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自觉地开始祈祷那份幸运能降临到自己身上。

江雅菱别开目光，闷声喝酒，心里哪怕有千百个不满，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砸了江海明夫妇的面子，她也没好下场。但是想到陶又晴大出风头，她就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一切重启，什么都没发生。

突然，有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来，陶又晴的声音随之落在她的耳边。

“一起跳支舞吗？”陶又晴笑着问。

江雅菱：“？？？”

我见了鬼吗？？？

袁初蕊：“？”

——陶又晴你完了。

第38章

九月十八日, 江家大小姐江又晴在生日宴会上当众邀请了三小姐江雅菱做第一支舞的舞伴。

江大小姐穿着最美的红礼服, 那只伸在半空中的手，骨节分明, 秀窄修长, 好似一尊神圣的雕塑那般完美。她站在江雅菱的面前, 仪态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气质完全不输给这个被豪门养了二十四年的假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