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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梵是个浪漫的人，一言一语没有言爱，却处处都散发着浪漫的因子，让人无法自拔。“季梵，你...”季璇已经从季锋的电话里知道了季梵的选择，这个孩子终于对无法奢求来的母爱绝望，从而转身投入了一个应该是能够温暖她的人的希望里。

“告白也太逊了吧？在别人的悼念晚上，真是...丢季家人的脸，回去给我好好反省！”季璇说着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姑姑！我都几岁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拍我头。会笨的！”

顾凰忍不住笑了出来，苏晔看得眼红，顾凰对他从来是爱理不理的，哪里露出过这样的笑容？“季梵，顾凰是我的未婚妻，你要是敢跟我抢，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凰不是物品，不是抢就可以拥有的。如果她说她喜欢你，想要跟你订婚。我会尊重她的意见。但她如果不愿意，你也休想逼她。”季梵站在苏晔面前，那个眼神卫夙再熟悉不过，季梵认真了。

季梵是经历过生死一瞬间的人，多少次任务都是九死一生，都是千钧一发。跟苏晔这样的二世祖怎么好比，季梵凌厉的眼神让苏晔不由得出了一层冷汗。“你等着。”留下一句话，苏晔就离开了晚会。

“季董事长...”顾凰开口叫了一声季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多谢你同意我和季梵在一起？为什么要骗我季梵只是利用我？为什么觉得季梵和我在一起会对她造成伤害？

季璇没有等到她的后文，只是用浅笑化解了尴尬，拍了拍季梵的肩，“那我就先走了。你哥一个人我不放心。你们俩可都不是让人省心的料。不过，你现在的状态倒是比你哥更让人放心。”

“姑姑，你要怎么管哥的季氏，我都没有意见。只是现在属于特殊时期，鬼祭组是我的，请你不要插手。”季梵看着季璇的眼神里带着敌意，“你知道现在鬼祭组正在被别的组织吞掉吗？”

季梵点了点头，“知道。但请你不要插手，就这样放任吧。”季璇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接着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哪怕鬼祭组从此消失？”

“消失又何尝不是一种存在呢？”这小鬼...季璇摇了摇头，就离开了没有再说一句话。“季梵，你姑姑...”顾凰有些担心，季璇似乎不是很赞成她们在一起。“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

季梵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先过去一下，等会我送你和阿姨回家吧？”季梵这样的举动，让顾凰觉得不满，她也没有小她多少。做卧底的时候时不时地用教导的语气说话就算了，怎么现在也跟哄小孩似的。

“范奶奶，已经打扰你们了。今天我就不在这里住了。该说的话，该悼念的，我都已经做完了。就先走了。”季梵走到范老太太身边，看着在场的宾客说到。这些人又有几个是真心来悼念队长，又有多少是为了攀炎附势来的呢？

范老太太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季梵，道：“七年了。她说你是那种准备完全，才会宣战的人。这次宣战准备了多久？”季梵将酒杯放在侍从手里的盘子上，回道：“其实准备没有花多少时间，不说别的，光是我的身世就足以给林家和苏家一记重击。其他的事卫夙这几年一直不停地在调查，我们还有人在深挖两家的消息。只是再跟另一个敌人作斗争而已。”

“那个敌人，是你自己吗？”听了这个问题，季梵自嘲一般笑了一下，“我先走了。”范老太太拉住了她的手，范姨就将一串钥匙递了过去，“这是你葬礼那天留下的车的钥匙。你没有你想象中隐藏的好。”

季梵微微低下头，苦笑。那天她开着车在远处目送入葬的过程，却不想卫夙来了，险些看到她，当时的她没脸面对活下来的人，卫夙又将车停在她的车边，她只好弃车离开。没想到...“谢了。”

季梵将钥匙收下，走到顾凰身边，做了个请的姿势，“阿姨，顾凰，我送你们回去吧。”顾玉摇了摇头，婉转地拒绝了，“包我会给她买的，我希望小凰的另一半不仅可以被她的家人接受，可以被她的朋友接受，最重要的是，能好好照顾她。”

“你做得到吗？ 你正在做的这件事，恐怕连自己的安全都会受到威胁吧？”顾玉的反问季梵无法回答，“这是我在Z市的地址，如果你的朋友想见见你的新对象，我很欢迎。我先走了，到家之后给我消息。”

第30章

季梵！”顾凰抓紧了他的手，总觉得就这样放她走，又要很久见不到，“总要让顾姨放心，我才能正大光明赖在你家，赖在你身边吧？”季梵俏皮地眨了一下眼，顾凰却依旧觉得不安心。

季梵叹息一声，想了想，蹲下身从靴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送给你。定情信物哦。”哪有人用匕首作为定情信物的？“它救了我很多次，所以一直都带在身边。不要担心，你还不知道我吗？”

顾凰将匕首收好，对着她点了点头，“早点处理好。不然我会吃醋的。”徐馨是季梵的初恋，一段没有开始也无法结束的初恋。即使知道季梵正在放下徐馨，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季梵在她耳边亲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了，上了车之后，对着樊承道：“如果林雯来找我，就说我没空。”樊承抬头看着后视镜，季梵用手撑着脑袋已经在闭眼休息了。“是。”

将季梵送到她在Z市的私人公寓，樊承咳嗽了一声，正在考虑要不要叫醒季梵，季梵就醒了，“樊承，明天召集鬼祭组在Z市各区的负责人，我记得苏家在黑道也有些势力，林家也有暗中和道上的一些组织有秘密交易。”

“是，我会安排在明天晚上，在哪里比较合适呢？”季梵靠在车上，笑出了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年也二十四了吧？七年前我在酒吧街的暗巷救下你的时候，你还没成年。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有些事，你可以替我决定。接下来，我可没有那个精力事事操心。我相信你。安排好了告诉我就好。”

樊承愣了一会，不知该说什么好。从一个混混到现在人人都知道他是鬼祭组决策人的左膀右臂，季梵对他而言有再生之恩。“孩子多大了。”樊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五岁了。要不是您，我想那个孩子她一定不会留下来的。”

“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安排你去季氏吧，不要再碰黑道的事了。在道上做事，不适合有家室的人。”季梵说完之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才进了公寓楼。

樊承等她进去了，才上了车。季梵从来都是周到的，即使是他们这些跟着她的孤儿。在鬼祭组姓樊的人，有多少是因为季梵才算是真的开始活着了呢。季梵经历过的一切，都从未想过隐瞒他们，季梵的坦诚和周到，是他们忠诚的原因。

季梵拿钥匙开门，刚进去一把枪就抵住了她的脑袋，“腿不好就不要站起来了。”听到她的声音，那头松了口气，“你怎么来了？”伸手将灯打开，然后从她手里把枪拿到了自己手里。

看见季梵把弹夹卸下，范安一瘸一拐地坐上轮椅，“计划开始了吗？”季梵点了点头，将外套脱了下来，“我先去睡会。你查到的东西，随你高兴处理就好。”

季梵关上了卧室的门，范安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那些害死姐姐的人，终于要付出代价了。范安的轮椅是季梵找人定做的，范安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很昏暗，仅有电脑显示屏的亮光。

范安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很耐看。与顾凰那样惊艳的美不同，范安的美需要时间去慢慢发现。季梵与范安的接触是从队长去世之后开始的，一开始是陪她在国外治疗她的腿，后来是帮她在Z市稳定下来。季梵替范安在警局找了个技术组的工作，一来是方便进入警局的资料库，二来范安腿脚不便，又不要她的人在她身边照顾，周围的人都是警察，季梵对她的安全也放心一点。

只是季梵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顾凰就带着她的朋友到公寓来找她了。顾凰的闺蜜唐芸已经在路上说了一路，她新看上的警队技术员她有多喜欢，顾凰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范博叹息一声，道：“二位姐姐，什么时候替我解决一下终身大事啊？”

唐芸靠在顾凰身上，问道：“你说范博这小Gay，长得也不错怎么就是没人要呢？”听她这么说，范博嘟囔了一句，“有异性没人性。”便不再多说。顾凰敲门的时候犹犹豫豫的，范博替她敲了门，开门的人却让他难以置信，“范...范安？”

“唐队长？”范安看到唐芸有些惊讶，又看了看她身边的人，“你有朋友来？”季梵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看到顾凰的脸色就知道她误会了，抬手摸了摸范安的脑袋，“小安，去坐着吧，这是我的客人。”

范安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就坐上了她推过来的轮椅。“顾凰，你别误会。”唐芸看到范安和季梵在一间屋子里也不太舒服，对季梵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一般劈腿的人第一句话都是这么说的。”

第3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