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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慈祥的一个人，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压迫力。“顾董，为什么那么相信顾梵呢？对我来说，她是突然闯进我闺蜜生活的人，自称是她姐姐的战友，有自闭症，社交障碍等心理疾病，每个月都会去看心理医生。遇到顾总之后，对顾总的态度让我觉得很奇怪，她对顾总很好，好像很了解顾总...我早就觉得奇怪，只是站在我的立场上也不好多说。现在再看看，不管是顾总身边的警察朋友还是顾董您，对她的态度好像都很微妙。”

第87章

“小梵，是一个能为了顾凰而放弃自己身份的人。也是为了顾凰，她才重新出现，为了她甘愿只做一个小小的保镖。如果不是顾凰，她可以是季家的继承人，可以是季氏集团的季总，可以是鬼祭组的组长，可以是林家的继承人。季梵，为了顾凰，放弃了季梵的身份成了顾梵。只因为她爱顾凰。”顾玉的话不长，却足以让李雅震惊。

顾梵，就是季家的二小姐季梵，季梵深爱着顾凰。“那顾总呢？顾总不知道这些事吗？”看到李雅关切的样子，顾玉苦笑，“不是不知道，只是记不起来了。在一旁保护她隐藏自己的一切是季梵的选择。记不起来的也是我不争气的女儿。她们的未来，我不打算插手。不管是谁来做今天季梵做的这件事我都会不放心，不过既然是季梵，我倒是完全不会担心了。”

“签与不签，你自己选吧。我该回别墅了。你们一会也要去晚会，不要考虑太久了。”顾玉说完就离开了书房，看到等在门口的季梵，走到她面前，带着些许担忧问道：“黎凤你应该调查过了吧？”季梵微微点头，“是，当初她离开的原因我也知道了。不过顾凰回应的态度，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

顾凰回应的态度？顾玉微微眯起眼，八卦的心不由得挂起，看来今晚得和顾凰聊个家常了。“不会就打算这样看着她和别人成双入对了吧？”这是顾玉最想问的问题，季梵沉默着没有回答。顾玉叹息一声，伸手抱了抱季梵，“这么好的媳妇，带不回去也是顾凰没有福气。”

“谢谢。”季梵轻声道谢。李雅没多久就出了书房，站在季梵面前打量了她很久，犹犹豫豫地问了一句：“那个...你...您真的是季家的二小姐吗？”季梵从她手里抽走合同，看到两份都签字了之后，把其中一份递给了樊承，“把她的债务消了吧，从今天开始她是鬼祭组的培养对象，做个计划吧。”

樊承接过合同微鞠了一躬，问道：“樊磐说过几天也会过来...”季梵微微皱眉，沉默了一会回道：“不用了。一切与我有关与顾凰无关的人，都有可能刺激她的记忆，暂时...就这样吧...”

暂时就这样吧，是怎样的过往，才能让人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样的沉重。“您不想让她记起来吗？”樊承不懂，李雅也不懂，季梵该是那个最想让顾凰记起来的人才是。“现在事情有点复杂了。要是她先想起来，而我没有坦白的话，也许我们就这样结束了...”

如同她和黎凤的感情一般，因为黎凤那份带着隐瞒、不信任、自私的爱，不是她要的，所以就这样结束了。比起黎凤，自己的所作所为应该是更过分的吧...“走吧，也不早了，该去晚会接她了。”

一路上李雅都保持着沉默，到了晚会现场，季梵将车停下之后，李雅始终都没有将心情平复下来。一个为了爱情可以放弃身份和姓名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理由放弃了爱情呢？“因为顾总不记得了，所以放弃了你们的爱情吗？”

“不，因为我差点让她死了，所以放手了。为了让她可以安稳地过日子，所以放弃了我们的爱情。纵使很痛苦，纵使每一天都在想念她，还是放手了。哪怕因此得了心理疾病，哪怕看着她和黎凤在一起觉得刺眼扎心，哪怕看着她的每一秒都在克制着想要占有她的心情，还是放手了。”季梵的回答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的痴情男主角对女主角说的话一样。

季梵说完之后就下了车，走到副驾驶座敲了敲车窗，李雅才从感动和震惊中回过神来，跟着她下了车。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看到了黎凤和顾凰站在门口。

黎凤的纠缠，让顾凰觉得有些疲惫。“学姐，我应该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可能了。”黎凤看着她，竟然是异常的平静，“其实回来，听到你的消息，第一反应其实是不甘心，不甘心当年的自己竟然就这样离开了深爱的你。这几个月，对你到底是不甘还是爱情，渐渐的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了。直到你说不可能，我却一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的时候，我好像才清醒过来。”

“今天，做个最后的确认吧。确认我对你已经没有残恋了。”黎凤的提议，顾凰没有立刻接受而是反问了一句，“确认了之后呢？我们能好好做合作伙伴，亦或者回到学姐和学妹的前后辈关系了吗？”黎凤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那么，确认吧...”

顾凰说着，主动上前吻了黎凤。李雅看到了这一幕，季梵也看到了这一幕，站在远处的她们眼中，这一吻仿佛就是顾凰与黎凤确认关系的一吻。李雅第一反应是去看季梵，季梵此刻像是失了神一般，虽然在不停地深呼吸，眼神却无法从顾凰和黎凤身上移开。

第88章

喘不过来的感觉，像是要把人吞没，季梵抓着心脏处的衣服，跪在地上的时候，依旧忍不住看着顾凰。她深爱的那个人，她可以为之放弃一切的人，现在正在主动吻着另一个人。

“季梵...季梵！你怎么了...”李雅蹲下身扶着她，季梵喘着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道：“走...带我...走...”她以为她做好了准备看着顾凰和另一个人度过一生，她以为她可以做到，却没有想到仅仅是看到顾凰和别人的亲吻，都可以让她找回最开始离开顾凰时候的那种痛苦的窒息感。

李雅看了一眼酒店门口，顾凰和黎凤已经停止了亲吻的举动，季梵却依旧跪在地上，像是喘不过气来一般，李雅扶起她，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就把人送去了纸条上的地址。

“现在确认了吗？学姐对我到底是不甘心还是爱情。”顾凰这样迫不及待想要结束她的追求的举动，让黎凤有些哭笑不得，“确认了，已经没有当初那种心动了。不过，你这样迫不及待地要结束，我也还是会伤心的。”

顾凰松了口气，没好气地看着她，“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学姐对我根本已经不喜欢了。所以对学姐的追求一直保持拒绝的态度。更何况，对我来说有一个更重要的人需要我去寻找。实在是没有精力分给学姐的纠缠了。作为这段时间给我造成困扰的补偿，现在学姐可以专心帮我了吗？”

“可以。第一步，确认顾梵不是那个人。”黎凤说得认真，顾凰却皱起了眉头，“我都说了，我对她没有特别的地方。”黎凤耸了耸肩和她一起走进了酒店，“那么，确认一下也没有什么损失。就算你对她不特别，她看着你的眼神也是不一样的。这种事一直都是当局者迷。既然要我帮你，你就好好听我一次。”顾凰沉默着没有反驳，顾梵说过她有个深爱的人，又怎么会是她要找的人...

在出租车上，季梵依旧是不停地在深呼吸，李雅不停催促着司机快点开。好在季梵要去的地方离酒店不远，下了车之后，李雅敲开了公寓的门，开门的是个女人，看到她愣了一下，季梵扶着门框看了她一眼，“药...”

卫夙叹息一声，和李雅一起把人扶了进去，季梵吃了药之后，明显好了很多。“不是跟你说过，你这种心理创伤需要把药带在身边。为什么吃完了还不问我要？”

“比起这个，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季梵的下落却不告诉我？！”魏堇很生气，在两个人要欢爱的时候，季梵突然来了，而且从对话中，明显卫夙早就见过她。大家都找疯了，这个人明明知道还要瞒着，怎么能不生气？！

季梵站起身，自顾自倒了一杯酒，连喝了几杯，“知道的不止她一个。范安也知道。魏堇，你不会以为战友情这么容易就被爱情冲淡了吧？”季梵明显是在怼魏堇，卫夙咳嗽一声，站在魏堇和她中间，“这个是谁？还有发生了什么，你犯病这么严重？”

“这个...是小馨姐的妹妹的好友。我没事。”卫夙在原地给了她一个白眼，“你第一次出现呼吸障碍的症状，是偷偷去看顾凰出院的时候，之后再偷偷去看她的时候就只已经可以自我调节，只需要深呼吸就可以缓解。你在顾凰身边做保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药吃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唯一的解释就是看到了让你不能接受的事。就像当初看到顾凰出院，你还不能接受你要放手的事实一样。”

季梵将酒杯放在吧台上的力道，就像是把酒杯砸在了吧台上一样，魏堇和李雅都吓了一跳。卫夙与她对视着，最后季梵将茶几上的药拿走了，道：“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我先走了。”

“接受事实吧。你放不下顾凰的。”在季梵关上门之前，卫夙还不忘提醒她一句。“你是不是该好好解释一下？”确认季梵不会再回来了，魏堇坐在卫夙身上，摸着她的脸，眯着眼冷冷问道。“解释...林家、范家、顾家包括季家联手找一个人，如果没有帮手，就算是季梵也不可能躲这么久。是你没有好好想。”

魏堇不满地哼了一声，就进了房间。卫夙等她进了房间之后，就拿出了手机，给季璇打了电话，“季董，她来找我拿药，不肯说理由。想了想还是给你一个消息，你这个侄女的事我和小安是兜不住了。”

“不是帮她躲了两年，这时候打电话让家长来管教熊孩子，是不是有点晚？”季璇脱下了眼镜，反问了一句。卫夙做出了懊悔的表情，季梵都怕的人果然是不好对付。“不过...我最近正好有事要去B市，可以顺便去问候一下。”季璇说完就挂了电话。卫夙看了一眼手机，有些忐忑，怎么觉得自己为了解决季梵这个麻烦，找来了更麻烦的人...

第89章

季梵先把李雅送回了家，李雅虽然有很多疑问，但季梵明显没有这个心情，只好将疑问吞进肚子，等以后再问。季梵到家的时候，顾凰正在客厅里喝酒，见她回来了，带着些许怒意质问道：“这么晚才回来？”

晚会结束了，她也没看到季梵和李雅出现，她有点担心所以让黎凤联系了谈酒吧生意的鬼祭组负责人，对方说她们早就离开了。可是她现在才回来，到底是去了哪里？“我问过了，你们应该是有时间赶来晚会的。所以，我尽职尽责的私人保镖到底去干什么了？”见季梵看着她没有回答，顾凰起身放下了酒杯，双手环胸，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