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羡词瞧见,只觉得指尖连带着手腕都软了下来,勺子也顾不上了,端起粥碗就往嘴里倒,几下就喝完了。
秦牧云惊讶地看着她,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拦。
赵羡词以往没觉得秦牧云对自己有意,可眼下看秦牧云的情态,她心里起起伏伏,说不清什么滋味。
这哪是对朋友该有的样子,明明是对丈夫才有的妩媚柔情!
就算她很为这样的秦牧云心动,但是!她不是男人!赵羡词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秦牧云知道她是女子的,明明知道的!
她甚至没意识到,今日的秦牧云与以往相比,格外不同。
于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直到坐上轿子,秦牧云挨着她倚在她肩头时,赵羡词都僵住了。
秦牧云觉察到她有些不对,略作思考,犹豫道,“你……是不是还不习惯?”
“啊?没……没有,”赵羡词说,“我习惯,很习惯。”她以为秦牧云问的是扮做男子是否习惯,却不知道秦牧云问的是她与自己亲昵是否不习惯。
尽管她嘴上这样说着,秦牧云还是感觉到她紧绷的脊背,到底稍微离了她,抚着她的背安慰道,“你放轻松,不要那么紧张。”
可赵羡词更紧张了。
快到淳河边时,赵羡词让轿夫停了一下,自己跑去玉器店取定制的玉簪。那玉簪莹白如玉,温润滑腻,竟有点像秦牧云的肌肤一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赵羡词顿时脸色一红,小心翼翼地把玉簪包好,这才返回轿中。可快到轿子跟前时,赵羡词就有点抬不动步。她才发现,秦牧云真的对自己过分亲昵了!那神态,真像把她当成夫婿一般!
一定是因为自己这些日子常常穿男装的缘故!
赵羡词一时间,心里愧疚极了,觉得自己害了秦牧云这么好的姑娘。又想,秦牧云怎能这么糊涂!就算自己扮做男子,但终究不是男子,这世上并没有一个叫做赵康的儿郎啊!
她心里难受得很。
秦牧云掀开轿帘,看她神色不对,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赵羡词看她就要下来,忙道,“你别动,我没事。”
于是收敛情绪,回到轿中。
秦牧云还是很担心,“羡词,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赵羡词勉强笑笑,不想生辰这日扫秦牧云的兴致,便道,“可能是昨晚宿醉,还有点不适。”
秦牧云就叹口气,抚摸她的脸颊道,“是还头疼吗?”
“不疼了,”赵羡词抓住她的手,“不疼。”
秦牧云凝望着她的眼睛,看赵羡词紧张地咽口水,便会错了意,脸上火烧一样腾地红起来,羞道,“你……你以后,可少喝点酒吧。”
赵羡词握着她的手,看她眉间春意醉人,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更加觉得自己害了秦小姐。明明这么爱重眼前的人儿,却偏偏两世都要伤了她!赵羡词脸色有点苍白,还是挤出笑来,“好,我听你的。”
然而秦牧云听到这话,脑海里就闪过昨夜的情景。那时赵羡词又是赖皮又是乖巧,说的也是这句话。她就觉得脸上越发滚烫,索性依偎在赵羡词怀中,“赵姐姐,平时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毕竟赵羡词虽然偶有调戏秦小姐,也都是点到为止,闺中情趣而已,像昨晚那般耍赖占秦小姐的便宜,却还是头一遭。
赵羡词心跳的厉害,双手还握着玉簪,却觉得脑袋发昏,真的头疼起来。
秦牧云轻易地听到她聒噪的心跳声,就满足的轻叹一声,无意识地捉住赵羡词的手,一根一根摸着玩。于是也看到了赵羡词手里缀了梅枝的礼盒,好奇道,“这是什么?”
赵羡词手指有点僵,轻声道,“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她看着秦牧云,满目怜惜,“今天是你的生辰,云儿,祝你生辰快乐,永远平安快乐。”
秦牧云要拿来看,赵羡词却拦住她,“到船上再看,可好?”
秦牧云挑眉,“嗯哼”一声算是默许了。
两人很快到了淳河边上,雷守青已经带着船夫早早等着了。
秦牧云惊讶地看着那艘船,“那——那不是今年元宵,放烟火的大船吗?”
“是啊,”赵羡词牵住她的手,“但今天,它属于你,喜欢吗?”
秦牧云惊喜不已,看向赵羡词的眼神都亮的让人无法直视。
赵羡词眼底晦涩一闪即过,拉着她道,“走。”
现在,这艘春和景明烟火船,是秦牧云专属的生辰花船。虽然南省还未到春季,河面薄冰才堪堪化开,但汩汩流动的淳河水,已经足以撑起这艘花船沿两岸漫游。
而花船上,是赵羡词费心思找来的干花,船舱当首摆了两株素心腊梅,正值冬末春初之交,清风一吹,便教整个船上都弥漫着淡淡的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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