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玖歌无力地端起茶壶，替两人分别倒了一杯水。
紧跟着，她想要插科打诨将这事儿给糊弄过去。
霍昭宁瞥了她一眼，倒还算给面子的接过水杯。
她轻抿一口茶水，淡淡地道：“练云瑾，你追求幸福本座确实管不着。可是，本座现在是顾玖歌的师尊。作为师长，她的情感问题，本座理应把关。”
霍昭宁顿了顿，说道：“你屡次出尔反尔，实在不配与本座的徒弟在一起。”
“既然是顾玖歌的情感问题，那么就该她本人决定才行。您只是她修炼的师尊罢了，管这么多，到底是控制欲强还是别的原因呢？”
练云瑾只是随口一说，霍昭宁却像是被击中了痛点般冷嗤一声，她将茶杯重重放下。
顾玖歌完全没有插科打诨的机会，她只好走到两人中间想要强行阻止话题继续进行。
“练姐姐，师尊……你们俩少说两句好不好？别吵了，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吵架吧。”
霍昭宁冷哼一声，完全没理会顾玖歌，她继续道：“你说的没错，本座就是控制欲强。有关顾玖歌的事，本座作为师尊件件都要管！”
“既然件件都要管，那为何只管她的情感？”
练云瑾不卑不亢，据理力争，将自己对霍昭宁的不满一桩桩一件件都说了出来。
“据我所知，生活中方方面面的问题，全是顾玖歌一个人解决。甚至，她还要费心尽力地伺候照顾你。”
霍昭宁眼睛微眯，动了真怒。
“本座传道授业解惑，那些事是她心甘情愿的报答本座。”
“你若不主动要求，她怎么会……”练云瑾继续说道。
“我真的心甘情愿！”顾玖歌急忙出声，“师尊，练姐姐，天色很晚了。早些休息吧。”
练云瑾一番好意，她心领了。
可是，霍昭宁动真怒了，万一出手没个轻重，顾玖歌可不敢去想结果。
念及顾玖歌还需要在霍昭宁这里学习，练云瑾为了让顾玖歌将来的日子好过一些，主动的退让一步。
“霍前辈，今晚晚辈情之所至，有些得罪了。您大人大量，还请不要介意。”
霍昭宁危险地眯眼看着她，冷哼着直接起身。
练云瑾这番话看似服软，实则是故意给她戴了一顶高帽子。若是她再继续追究，就显得恃强凌弱了。
“顾玖歌，跟本座回去。”
“是。”
顾玖歌偷偷摸了摸并不存在的冷汗，离去前跟练云瑾告辞。
“练姐姐，接下来我要去东海历练，不会呆在霍家。”
“嗯。那我就住一晚，明天就回去。”练云瑾颔首，“有事微信常联系。我忙完后，一定回你消息。”
顾玖歌嗯了一声，不敢再耽搁下去，连忙朝着练云瑾挥手，运起灵气跟着霍昭宁快步离开。
这一路，霍昭宁都保持着缄默的状态，周身气压极低。
“师尊，你别生气。”顾玖歌道，“我真的是心甘情愿帮您鞍前马后，没有一点点的不情愿。”
“本座没生气。”霍昭宁顿了顿，继续道，“就是气不过她练云瑾竟然敢质问本座！”
这还叫没生气？师尊，您说话都前后矛盾了！
当然，顾玖歌没敢在这时候去惹霍昭宁不高兴。
“师尊，今晚想吃宵夜吗？”顾玖歌主动转移了话题，“我前些天新学了……”
霍昭宁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回眸看了她一眼。
“顾玖歌……”她直接打断顾玖歌的话，“本座对你真如练云瑾所说的那般苛刻吗？”
顾玖歌想也没想，摇头道：“师尊没有苛待我！”
霍昭宁沉声道：“说实话！”
见霍昭宁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顾玖歌撅了噘嘴，小心翼翼地道：“有一丁点吧。有时候，我觉得师尊把我当成了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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