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便又有好几个人站了上去,绝大多数都是男子,就柳罗衣一人亭亭立于其中,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为何没什么女子?”尉迟离问沈初。
沈初正仰头看柳罗衣,眼神中满是爱慕,如今听到尉迟离问,便更起了兴致,滔滔不绝:“尉迟公主不知,晏国虽无明面规定,但终归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柳姑娘是个例外中的例外,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不仅如此,琴舞也都是一等一得好。”
“这比试是传统,年年都会有,琴舞都是女子,书画都是男子,柳姑娘这一上去,算是破了这个传统。”
尉迟离点了点头,再看向柳罗衣之时,已是满眼钦佩。
还带点自豪。
另一边,秋无锦时不时瞥向尉迟离一眼,想上去,却犹豫着,没有挪动脚步,直到台上比试开始,她这才叹息坐回。
“诶等等,本皇子也要上!”沈初在最后一刻跃上了台子,被他袍子甩到的沈升无奈地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这个弟弟从小便顽皮,也没什么谋略,一片痴心罢了,还望公主海涵。”沈升笑得十分谦和。
“太子多虑了。”尉迟离礼貌回了一笑。
“大家注意,此次比试为命题作画,以诗为引,一炷香的时间为期,完成度最好,欣赏者最多的将获得头奖!”男子高声喊了一嗓子,手中的鼓不知何时换成了锣,咣当一声,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
台上的十几个人皆提笔作画,一片唰唰声,尉迟离手里握着筷子,眼睛只盯着柳罗衣,比她自己画画还紧张。
只见柳罗衣完全不慌不忙,时而沉思,时而挥毫,画到尽兴处,衣袖沾到了墨都不自知。
她一旁的沈初完全画风相反,正手里提个毛笔抓耳挠腮,眼睛老往柳罗衣那边瞟,一紧张,将砚台都打翻了,扣了自己一身。
柳罗衣完全没被影响,像是他根本不存在一般,结果香还没燃到一半,沈初就带着一身墨点子气呼呼地走下来了。
“看来这花城节确是一极为重要的节日,竟能引来这么多人,还能有幸见到太子殿下。”尉迟离看柳罗衣的间隙,还不忘同太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我平日里也没什么事,闲得很。”沈升喝了一口酒,眼神逐渐透出些忧郁。
尉迟离顿时竖起了耳朵,表面却像是没听懂一般,又问:“殿下身为太子,宫中事务理应十分繁忙才对。”
沈升低笑了一声,端起酒杯:“敬尉迟公主一杯。”
尉迟离懂了话外之音,哈哈一笑,一饮而尽。
看来,这个国家并非表面上这般平和繁荣。
这时,台上又是一声锣响,众人这才纷纷停了笔,有人一脸愁容,有人认了命,有人云淡风轻。
柳罗衣松了口气,抬起头来,正越过纷纷攘攘看热闹的人群,同尉迟离对视,然后伸手比了个“OK”。
尉迟离一愣,随即笑了出来,那还是她之前无意中告诉她的手势,没想到这便用上了,便也回了同样的手势。
沈初起初还以为柳罗衣是在向他报喜,还在一旁张牙舞爪地和柳罗衣打招呼,直到一转眼看见尉迟离,颓然放下了手。
“本次题主要为‘山水’,各位将画作呈上,由我们请来的京城有名的画师一一看过后,再给答复。下一场,比舞!”那男子乐呵呵喊道。
柳罗衣走下台子之时,面前全是人,弄得她一时挪不动脚步,只得看向尉迟离,用眼神求助。
尉迟离无奈,大步走上前,从人堆里凭着力气挤出一条道路来,艰难地走到柳罗衣身边,将她揽住,几乎全程搂着,带了出来。
有尉迟离护着,柳罗衣连旁人的衣角都碰不到了,她微微抬头看尉迟离的侧脸,偷偷莞尔。
但是等尉迟离松开她的时候,又是一阵失落。
“画得怎么样啊?”尉迟离笑问。
“还不错。”柳罗衣说,“等会儿你便知道了。”
“好,我等着。累了吧,快吃些点心,我方才叫他们现做的,还有冰酪呢,你尝尝。”尉迟离拿起桌上一小叠冒着寒气的水果冰酪,献宝一般递给柳罗衣。
时间很快过去,四场便都比完了,沈初终于在棋艺上拿回了一局,得了个玉制的簪子,刚想拿给柳罗衣,便见台上摆出了柳罗衣的画。
“画作头奖,柳姑娘!”那中年男子喊道。
人群又一次沸腾了,众人不敢置信地看向柳罗衣坐着的方向,虽说沁春楼的比试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但每年都会有很多能人异士大出风头,如今一个女子在作画上拔得头筹,很难不让人惊讶。
尉迟离则高兴得直拍桌子,柳罗衣淡定多了,站起身,小声道:“我去取一下。”
“我陪你。”尉迟离连忙站起身,却被柳罗衣按了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脸有些红,不知热的还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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