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向来只有他可以掌控别人的生死,掌控一个皇者的成就,甚至掌控一个帝国的存亡。他一辈子都活在高高在上的地位中,没有人不对他毕恭毕敬,卑躬屈膝,他不可能任由着自己变成一个平凡的人。他可以不顾天命对郝国的安排,他只要自己至高无上的名望与权利。
所以,他偷偷得知了殷焦记载郝国未来的事物,便开始千方百计的要与殷起作对,扶持殷冉作为自己的挡箭牌。可他没有想到文瑜被殷起纳做妃子,他有想过带文瑜离开,可文家说是愚忠也好,说是不惹是生非也罢。文瑜知晓焦天敖的心性,也知晓他的父亲对焦天敖态度的变化,但她没有将焦天敖的一切告诉任何人,她只是接受自己悲惨的命运,死在了殷起的变态行经之下。
这也为焦天敖做了借口,他有想为文瑜报仇的心思,但更多的,他要借此让木长风和殷焦觉得这是对他的愧疚,以此来扳倒殷起。
“对,我并不是在幽州遇见的她们,而是在殷焦与她们结伴而行时,便一直紧跟着。在即将到达幽州分别后,我才假意与她们相识。”
至于如何将巫马君骗到京城的,其实也正好是因为巫马清幼对巫马君表明心意后,两人感情升温之际,他刻意在一个夜间,安排了一歌妓在酒里下药,爬上了巫马清幼的床。还没等着巫马清幼解释,巫马君便跑出了城门,被焦天敖骗走,带回了京城。
接下来便是人们都熟知的事情,他顺利的让殷冉登上了皇位,也拿到了他想要的地位与权势。他除掉了知道他事件的所有人,不论是间接气急攻心暴毙的木长风;亦或是消失不见的殷焦;甚至是当年支持殷起的所有官员;还有很多阻碍他进一步动作的人。
“你为了这长生药连丧尽天良的事的都干得出来!”
似乎听见了笑话一般,焦天敖只是可怜的看了她一眼,那眼里有她读不懂的东西,太复杂了,也太乱了。
“长生,长生,这世界上的人谁不想长生!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只是想要除去我看不爽的人,凭什么老天要夺走我的生命,我是他派来运行这个历史命数的人,他凭什么夺走我的一切!”
高杉觉得他疯了,几乎嘶吼着说道。
“你放屁!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而起的吗?你说老天夺走你的一切,那巫马君当年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你凭什么干涉她的生活将她送给殷冉?你凭什么肖想不属于你的一切?巫马君的死,文家的死,那么多无辜人的死,哪一项不是你造成的?你只是自私,你有什么资格指责老天对你的惩罚,你有什么脸说你是历史命数的支配者!”
风呼啸而其,灌进这空旷的洞府内,吹翻了十几人方能抬动的铜炉。高杉趴伏在殷希身上,听着耳边的狂风暴雨声,雷电不顾一切的肆意破坏者,她看见那块石碑被雷电劈得粉碎,随着风,吹向各个地方。
风渐渐消停,却依旧狂躁,她见焦天敖摸索着掉落在地的药丸,那上面是用殷希的血练成的。高杉眼眶猩红,抬脚就要见它踩碎。
焦天敖见状吓得目眦尽裂,他拿起桌上的瓷刀就往殷希身上丢去。那刀子直直飞向殷希,让高杉一慌,不顾想要毁掉的药丸,身体没有力道去接住那刀刃,只能用身体去挡住它的攻势。
‘呲’,刀子死死的插入她的背部,高杉只觉得身体内部的气息越来越混乱,颇有破体而出的趋势,忍住那要炸掉的丹田,看着焦天敖将药拿在手上,似乎炫耀的朝自己晃一晃,缓缓的,放进嘴里。
‘嗙’,一道宛如巨龙发怒的雷电劈在离洞穴不到几米的位置,瞬间将土地劈得焦黑,山茶只留下一股焦臭味,枯草被雷火引燃,慢慢的,烧了起来。
“哈哈哈,我即将再一次永生,你们谁都阻止不了我,谁都不行。”
第115章 chapter115
‘滋’,‘咔嚓’,高建平看着眼前运转起来的方台,雷电本是漫无目的的的劈着,却似乎看见了目标,朝着五个方向劈去。
周围的官兵都看着这奇怪的景象,却没有丝毫庆兴,大雨冲垮了山上的泥土,泥石顺着山坡朝着京城的位置滑去。
“不好。”高建平瞳孔紧缩,看着那片被劈得万物不生的地面,泥土被雨水浸泡的松软,颇有更大的趋势,造成来势迅猛的泥石流。
“快,立刻找东西将东边的山封住,不能让泥石滚下去。”那下面是京城的位置,一旦山体塌方,顺着坡道滚落,依照这样的雨势,很有可能冲向京城。
官兵急急忙忙爬起来,打滑又继续站起,他们抱着被吹飞或是劈断的树木与巨石,朝着那要越来越大势力的位置跑去。高建平摸了脸上的雨水,看着盘旋在京城东方的那团乌云,雷电不断朝着一个方向狠狠地砸着,他心里只暗暗乞求着,希望陛下不要在那个地方。
树林里,几道身影加急着赶往那京城上空盘旋的地方,巫马嘉晏紧紧握着手里的书信,以及巫马君幼时的饰物。早知道他就不这样急着回巫马家里,这才多久便出了事。
这次回去,他查到了原本放置在藏宝阁中的回元丹消失不见,那个能够短暂让人返老还童的药瓶被老管家交给了方时。他刚出来调查此事,却遇见这突然变得天,以及巫马君陵墓被毁的事情。他心里隐隐猜测可能与自己流传的长生药有关,可是,长生药这个东西,从来都只是诱惑世人的存在,仅此而已。
“呜,哇。”焦天敖直觉得腹部如同火在烧一般,灼热得他的五脏六腑都要碎掉了。他跪在地上,身上被冷汗打湿,抖动的身体可以看出他现在忍受着非一般的折磨。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再重生,越到后来,他越觉得自己像是要被烧死一般,大脑和全身都疼痛着,炙热的要将他融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高杉见他不断打着滚,一会儿站起,撞上了一旁的桌子,一会儿又混乱着步子,将桌上的东西扫乱在地。
钢炉早已滚在离洞口不远处,桌上的粉末与不知名的药材滚进那烧的旺的火中发出极大的‘噗呲’声。窜上的火苗立刻引燃了周围的木材制的东西,山洞外与洞里皆是被火光照的透亮。高杉看着他反常的行为,终于反应过来,他一定是被药物反噬了。
抱着殷希的身子,将她紧紧锁在自己怀里,双腿早已没了知觉,特别是右腿,她似乎感觉这条腿已经废了。浑身的经络早已处于负荷状态,紧绷着,感觉随时都会断裂。丹田内的躁动让她再一次吐出血来,顺着殷希带着污秽却依旧洁白的颈脖留下。她顾不上自己的状况,想要离开。
“你,你给我站住。”
焦天敖像是爆发了一般,他不顾一切,拿起挂在墙上的铁锤砸了过去。
“啊。”身体躲闪不及,硬生生的砸在她的背上,高杉吃疼的低呜出声,鲜血更是压制不住的从口中冒出,却依旧没有松开那颤抖的手。她浑身打得颤,看着疯狂的朝着她靠近的男人。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衰老下去,头发由黑变白,甚至一撮一撮的往下掉。皮肤上出现一块有一块黑色的斑,皱巴巴的,只剩下一层皮挂在骨头上。他的瞳孔放大着,眼球几乎要突破眼眶,鼓了出来。他神情癫狂,似乎接受不了自己的变化,拿着手上的长刀,就要砍向自己怀里的人儿。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殷希,你给我起来,你还我命来。”
‘哐’,艰难的躲开他的攻击,见他剧烈的喘息着,仿佛大限将至,他眼里有着不甘和不信,不甘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都被骗了;不信自己尽然会被这长生药送下地狱。他不信,他不会死,他要杀了巫马家的人。
‘长生,长生,天下何来长生?千百年来,万物绵延不息,有生,亦有死。生,一切轮回之始,无中生有,有中生无,循环往复。死,一切轮回之终,天命之昭,何人为可覆?今世人垂涎巫马长生之秘方,无人可得,却人人渴得。家族子弟亦由此争夺不休。吾念此物本为虚妄,然人之心不可测。故立长生药方,必取亲身之血,融万水化精,其中一位,带以剧毒,人生歹心,何意从善?且此本为驳论,亲身之血殆尽,何来长生?’
这本是巫马家初代家主的手书,回来被藏封在书屋宗卷的最里层,慢慢的,便被人忽视了。
天下从来没有长生药,有的只是人的贪心,巫马家族长为了防止有族人的内乱,便编造这样的长生秘方,用自己亲身的血液铸药,这本就不可能,人死了,还渴望什么长生?可后来慢慢被人理解成要用亲身或亲身骨肉的血融药,但却并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一位药材是有剧毒的。
焦天敖撑起疲惫的身体,他的嘴里不断吐出黑色的血液,他终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恨,他恨老天的从中作梗,也恨那巫马家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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