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希点头。
过去的日子就像落在地上的雪花一样，倏尔不见，好像一眨眼就是平安夜，大家都抓紧时间送出苹果，传说，在平安夜的晚上吃下别人送的苹果，接下来都会一直平安顺遂。
早餐时候江勤正吃着饭，江知夏就递过来一个包得勉强能看出来是一个花型的苹果递给江勤：“圣诞快乐。”
江勤有一瞬间的惊吓，自家小棉袄什么时候学会花心思做这种东西了，一边接过去观赏：“还不错……嗯，谢谢闺女。”一边心下为这个苹果的审美叹气，为什么就不能遗传到茵茵全部的优点呢。
他眼尖地看到江知夏手边还提着一个好看许多的：“那个是不是更好看点？”
“没有我走了。”江知夏迅速撤退，不可能换的，就包出这么一个顺利的，唉。人生艰难。
完全没来得及开口要的江勤：……其实他哪里会在意这些外表，女儿给的心意就足够让他甜滋滋的，怎么会挑拣嫌弃呢？看把江知夏紧张得。
紧张撤退的江知夏一到教室，就把这个粉色包装的苹果放在程希桌上，顺手摸摸小姑娘柔顺的发：“希希圣诞快乐。”
早读的方方和陶小月：“哦哟哟，为什么还这么丑。”
恼羞成怒江知夏：“嗯？”
“咳咳咳。”方方和陶小月假装无事发生，低下头看自己的书，昨天江知夏把送她俩的苹果给她俩的时候，就已经被她俩小心嫌弃了一波，今天算有进步了吧……
“嗯……还行吧？”江知夏以拳抵唇，谁知道这个东西那么难弄，几张纸还行，纸越多越叠不出形状，拆了纸又变得皱巴巴的，送其他人还好，江知夏直接去小卖部买现成的，送方方陶小月的自己叠了还被嘲笑，迫不得已江知夏又把给程希的返工又返工，总算差强人意。
虽然完全比不上程希给江知夏包的比商店卖的好看一万倍的大花朵。
“好看的。”程希却很喜欢，她珍视地握住江知夏的手，轻捏她手指，“好看，谢谢夏夏。”昨天江知夏独独没有给她的时候，程希是有些不开心。她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没有她的，对夏夏来说，她是不一样的，对吧。
一边把江知夏送的苹果放在右边一抬手就能看到的地方。
江知夏回头：“看看我们家希希，再看看你俩。”
撑桌看戏的方方陶小月：先给我俩包得丑的就有理了，哼。
当然不可比啊不可比。
-
虽然没有预想的假面舞会和表演，想想收到苹果和明天晚上的节目还是很开心。大家暗搓搓策划好了一切，煮饺子的锅和一次性碗筷已经躺在班长的寝室里面了。
老张对这些小朋友的弯弯绕绕一无所知，他对班上的情况还是很满意的，最近借着送苹果的问题，好几个班主任都瞄到了班里几对小情侣的苗头，不能太上纲上线又不能不监督，有得是头疼，只能真情实感地羡慕带着全校成绩最好最省心班级的老张，头发不秃，奖金全拿，令人嫉妒。
感到省心的老张今天来上课的时候就是抱着两箱大苹果进来的。
“哎，班长来发一下。”他把苹果放在讲台上，道：“谢谢大家送我的苹果，平安节快乐啊，都给我好好学习，给你们买苹果吃。”
“老张万岁！！你最好啦！！”下面的学生们适时给出回应。
“不是不给你们过节，该过的还是可以过的，你看看你们包的那个，过了今天就是就是一堆废纸了，有那个钱不如买一箱苹果，实惠。哎，不要上课吃，给我下课再吃啊。”老张欣慰地在教室转悠，仿佛一个农民伯伯看着自己地里茁壮成长的小白菜，正说着呢，就看见程希桌上十分显眼的包装。
“你们看包得这样，不好看又花钱，是不是这个道理？”他随意评点道。
“噗嗤——”知道真相的几位群众。
人在座位坐diss天上来的江知夏：= —— =
脸拉得有辣么————长
决定要在老张就任期间气死他。
“是心意。”程希抿唇，腼腆微笑着回应老张，一边小声安慰江知夏：“夏夏包的特别好看，我很喜欢。”
江知夏：记仇，哼。
咔嚓咔嚓，这天的教室里面满是啃苹果的声音，有一个声音格外咬牙切齿。
老张本人完全不知道自己伤害了哪个学生的小心脏，星期三的晚自习铃声一响，他交代好学生们赶紧回去休息以后，就跟上贾主任他们去后山的大部队：这个时节简直是查情侣的大好时机，因此大家组织了今晚的巡夜。他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后院起火的可能性——就不想想这种节日，不上晚自习的学生为什么会特地跑回来上晚自习。唉。
“走了走了，关灯了啊。”李哲蹑手蹑脚侦查完左右的情况，小心地把教室的门从里面锁上，反手关灯，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等下，蜡烛还没点好。谁手电打一下？”黑夜里大家七手八脚，用气音小小声地说着话。
“好了……锅子在谁那里？现在烧吗？”
“烧吧，小心点啊。”
“嗯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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