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头,你说!为什么打架?”想了会,她把目光转向大虎头,说到底,这事毕竟是东牢和南牢挑起来的,至于王季?初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上次自己就已经警告过她们了,这次非要狠狠收拾她们一顿不可。
鸡姐敏锐的感受到了初墨的目光,她一抬头就对上了初墨的视线,结果一看到初墨正寒着脸瞪她,她立刻就埋下了头,喉咙里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完了,完了,这次真完了。
大虎头从头到尾其实都在被鸡姐揍,王一她们有心想上来帮忙都被南牢的人死死拦住,所以她确实被打的很惨,甚至迷糊中好像自己都硬生生的混着嘴里的血水吞下了几颗牙,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了?
大虎头是混黑道的,正儿八经的黑道,不是那种街上打溜的小混混,要是用电视上的话来说,那就是标准的西装领带黑墨镜,腰间不是刀就是棍,真要有必要的情况下,带枪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自己在黑道上的地位也不低,是某个黑帮里头的话事人之一,只不过当初她的老大杀了人,需要有个人顶罪,她才被捕入狱的,她的老大是她心爱的人,为自己心爱的人顶罪,她是心甘情愿的。而且,她爱的人也许诺她了,等她刑满出来,他就会娶她。甚至,当初入狱的时候还安排了几个打手跟她一同入狱,为的就是保护她在狱里不受欺负,好好的度过这几年。而她这些年来也的确在牢里很安稳,一进来就当了东牢的大姐头,东牢区里她说一的情况下没人敢说二。
结果这次呢?这个王季,这个南牢的憨货王季到底她妈的什么情况,到底有没有脑子!?王季这个人她也听说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用大虎头的话来说就是憨批。
王季是几年前被关进来的,那个时候自己早就是东牢的大姐头了,王季被关进来没多久,听说拳脚不错,然后为人又比较重情义,不喜欺软怕硬,所以在南牢同其他人打了不少架,打着打着就混到了南牢老大的位置。
但是这个人,是他妈的神经病,居然喜欢上了副监狱长初墨?女人喜欢女人这种情况,在监狱里待久了大虎头是能理解的,但是本来一年的刑期的王季却愣是出出进进搞到现在都还在牢里,自己当时还觉得这憨批是想女人想疯了吗?为了个女人坐牢?虽然自己也是为了心爱的人坐牢,但是这两者间的含义完全不一样。
东牢和南牢有一段距离,平常吃饭的食堂都不是同一个,所以,自己平常也和王季没什么交集,虽然都是一个牢区的老大,但是在自己看来,她们终究还是入不了眼的,监狱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能在监狱称大有用吗?完全没用。撑死了让你这几年牢狱生活过得安稳罢了,但是人啊,总是要出去了,刑期满了出去了,面临的世界又会是另一番景象。自己如果出去了,那就能和心爱的男人结婚了,而且自己还是黑帮的话事人之一,权利金钱什么都有。
而王季那种人呢?底层人罢了,甚至可能因为坐过牢,出去后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穷困潦倒整天为了吃口饱饭去奔波。这种人,自己从来不会放在眼里。
这个监狱里,她唯一能高看一眼的犯人,只有路路通,路路通也不是什么普通犯人,听说是洗黑钱入的狱,但是在监狱里都能做生意,多少都有点黑白两道的路子和人脉在。所以一般情况下,自己其实也不会去跟路路通扯上什么关系,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而这次,可真是拜王季这个憨批所赐!谁打的路路通,其实大虎头有注意到,是自己东牢的人打的,东牢跟北牢离得近一些,平常有什么东西都会去北牢买,但是北牢价格确实高,有些人被坑久了,心里早就不痛快,这次居然,有人趁着人多混乱,直接给了路路通一拳,真他妈的是,好样的!但是差点害死老娘!还好路路通她们也根本没看清到底是谁那边的人动的手。
这次会去南牢找那个新来的,叫做楚辞的人,是因为道上有人递了消息进来。听说道上一个黑帮的大佬,她的亲弟弟被这个叫楚辞的人打死了。那个黑帮的大佬派人到处放消息,要弄死这个叫楚辞的。自己的帮会跟那个黑帮大佬的帮会,其实有点关系在,那个黑帮大佬的帮会有时候会丢些生意给自己家帮会做,算得上是合作关系。
但是说到底,也是自家帮会要赶着上捧的关系。那黑帮大佬得到消息,知道了打死她弟弟的人居然被抓到监狱里,立马就开出消息让人做了她,这是个机会,起码大虎头是这么想的,如果真能做了这个叫楚辞的,那往后自家帮会的生意就完全不愁路子了。
虽然递消息的人也说了,那个叫楚辞的很能打,是个黑拳手,手底下打死过不少人,但是那又如何,王一她们五个打小也是杀手营里培训出来的,五打一,不相信就弄不死这个叫楚辞的女人。至于打死之后?随便让个人去顶罪就行了,这种手段在黑道上,太正常不过。
但是啊,临到头啊,这个憨批王季啊!
大虎头可以和路路通说好,拉场子赔的钱东牢来承担。大虎头也可以强行逼着楚辞跟王一她们打,毕竟那个楚辞就是一条疯狗,在那种地方长大,根本不会在乎什么几打几的。
但是啊,这个憨批王季啊!怎么就一拳打过来了?!这个憨批不知道老娘是混黑道的吗?这个憨批不知道老娘在外面帮会里有几百号兄弟吗?这个憨批不知道老娘可以分分钟让人去查到她家里人在哪,然后去找麻烦吗?
这个!死憨批!
第21章 受伤
“王季挑起来的。”大虎头咬着牙说道,但是她的牙齿本来就被鸡姐打掉了好几颗,这下用力一咬,还没好的牙龈又开始往外渗血,那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溢流出来,乍一看那模样像是活活被气吐了血。
“啧?老演员了?”鸡姐听到大虎头一开口就把锅往她身上甩,正要回头狡辩点什么,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大虎头那副嘴角流血的样子,这???玩什么?苦肉计呢?
谁怂谁?鸡姐抬起手,轻轻捏了下自己那只包的严严实实的胳膊,然后一把捂着,故意龇牙咧嘴的吸溜着冷气,说道:“不是我!我没有,她先挑事的,她来找楚辞麻烦。”
初墨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只觉得自己额头上已经冒出了黑线,甚至还有一群乌鸦飞过...这两人干嘛呢?比惨呢?我他妈叫你们来训话,你们给谁演三十六计呢?
我恍惚中好像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没有坐牢,梦到我还在山上的那个小房子里,老爹坐在旁边喝茶,看我踢木桩,过了一会,老爹又把我关进了黑屋里,那里面有一头狗熊,也不知道老爹从哪弄来的,我必须像以前那样,要把这头狗熊打死我才能出去,可是这头狗熊太强壮了,个头整整高我好大一截,我该怎么打死它......我正想着该如何进攻,一转眼我又好像站在了大铁笼里,是地下拳场里的大铁笼,周围的赌客呐喊着,尖叫着,打死他,打死他,嗯?打死谁?我抬头看去,是一个很壮实的男人,他一脸横肉,拳头看起来十分有力,他冲了过来,一拳头挥向我,我要还手,我要挡住,不对?我怎么动不了?嘶,为什么我动不了,他要打中我了...我会死吗?
“腾~”
身子猛的抽搐了一下,然后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原来是做梦...这里,好像是医务室?初墨没有打死我吗...
医务室里的灯光很刺眼,明晃晃的照着我,令我恢复了几分意识,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我尝试着活动一下身体,稍微转动一下脖子,立刻感受到太阳穴那里传来钻心般的疼痛。初墨那一脚,确实踢得很重。我侧了一下身子,用肘部撑着床缓慢爬起来,脑子里瞬间嗡嗡作响。
“嗯?你醒了啊,这么快。”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初白说的,她就在离我不远处,给另外一个犯人处理伤口,看到我从床上坐起来,两三步走了过来,按住我:“别乱动,醒了就坐好,你还不能下床。”
这是我第一次和初白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的手按在我肩膀上,明明隔着衣服,我却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掌心里传来的温度,很温暖,就像她一样...
初白看我不动,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搬来个凳子坐在床边,看着我,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姐姐被人打了耶,嘻嘻嘻,你蛮厉害的嘛。”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初白笑,之前给她讲关于地下拳场的事情时,她听到一些片段后有时候也会笑一笑,但是我从来没这么近看到过她的笑容,她那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睛微微眯着,嘴角的弧度像月牙般完美,那副俏皮灵气的模样,让我无法移开视线,或许,这就是天使的微笑吧,它赶走了所有阴霾,让我忘记所有的疼痛,一时间让我觉得这世界竟然如此明亮,没有一丝瑕疵。
“怎么了?不会被姐姐踢傻了吧?喂喂喂楚辞,你还认不认得我啊?”看我醒来后就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她,她蹙了蹙眉,心想难不成姐姐一脚给她踢傻了?还是被警棍打傻的?这些人也真是的,干嘛非要打脑袋,不知道脑袋是非常脆弱的嘛。
“认得,初白。”她这一声询问让我回过神来,我努力的偏过头,让自己不去盯着她看。
“咦,那就没事啊~我还以为你被姐姐踢傻了呢~毕竟上次东牢有个人被姐姐这样踢了一脚,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嗯~就是植物人你知不知道?”她又说了句。
我没有回她,也不敢看她,我每次见她,总觉得她身上有股什么魔力,非常吸引我,稍微看久一些,我都很有可能深深的陷进去,无法自拔。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老爹从来没有教过我这世界上有这种神奇的事情存在。
初白也不在乎我不吭声,毕竟我除了在说地下拳场事情的时候话多点以外,其他情况下都很少能挤出几句话来,她已经习惯了,所以此刻,她兀自说着她自己的:“姐姐的小腿那里青紫了,是你打的吧?还有她的手,肯定要上药的。不过她现在去教训王季她们几个了,还没来得及包扎。但是啊,我都看到了,她那只手肿了!你胆子还真的不小哎,姐姐可是副监狱长,你居然敢打她,我看你是不想在监狱里混下去咯~”
看我就那样埋着头不吭声,她眼睛一眯,又笑了起来:“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姐姐吃亏呢,嘻嘻嘻,你那个时候都昏过去了,你都没看到,姐姐那只手背在身后怕别人看见。但是我看到了哦,她那只手在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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