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这茬,花蕊忿忿了起来,嘟囔道:“柳兰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不是生病就是做错事,昨天打碎了一阵贵重的玉器,眼下思过呢。”
萧远笑道:“许是姑娘大了,有心事了吧?你们自幼陪伴公主,不似普通的丫鬟,你便去问问柳兰,若她真有什么别的心思了,便赏她些银钱,放她出府吧。”
花蕊忙笑着答应:“好的,我替那小妮子谢过驸马爷,驸马与公主殿下都是一样的大好人,能服侍你们是我们几世修来的。”
萧远道:“不必如此,好好服侍公主才是正理。”说完便上朝去了。
一下朝,萧远便急急忙忙回府,见任清离还在睡,心中焦急,便传唤了太医。
还是上次的老太医,他把脉许久,面露喜色,向萧远拱手贺道:“恭喜驸马爷,公主有喜了!”
萧远闻言大喜过望,忙问:“可确准吗,多长时间了?”
太医道:“老夫行医多年,岂有不准之理?公主已怀孕三个月。”
萧远又问:“那公主为何沉睡?”
太医别有用意一笑,“公主是累的。现在有何身孕,切不可再如此,恐伤了胎气。”
萧远连连答应,重谢太医过后,便唤人传信道定国公府,然后更衣亲自入宫面圣。
沧沥国元武年九月中旬,长公主任清离有孕,圣皇大悦,大赦天下。
是时,举世皆知。
自任清离怀孕,身体便各种不适,汤药未曾断过,这不禁急坏了圣皇、太子、萧远。圣皇选了太医院最好的数名太医住进驸马府,每日最少请三遍脉,并如流水般赐下各种珍稀药材,为任清离保胎。
太子每日定要过驸马府瞧瞧任清离,只要见她神色稍有不佳,便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至于萧远,更是像珍宝般护着任清离,完全按照太医的要求,半点差异也不敢有,这其中就包括太医要求二人分房睡,萧远万般不愿,却也照办了。
因柳兰出府嫁人,他亲自选了几名机灵能干的丫鬟服侍任清离,只是花蕊护主更甚,凡是涉及任清离别人碰不得。
就这样,在众人极端的保护下,终于迎来了任清离的预产期。
这日,驸马府忙得人仰马翻,热水一盆盆端入产房内间,只是任清离从中午便开始阵痛,到了晚间也没有成功产子。
圣皇黄袍都未换,从下朝就一直守在外间,太子和萧远一侧相陪,三人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方锐率领五个小统领,守在内间的门口,神情严峻。
圣皇此时是万分焦心,任清离生母那一幕又再现了,二次经历这样的等待与痛苦,圣皇神色格外疲倦,心中不断祈祷任清离安好,却又回想起失去心爱女人的那种极度痛楚,圣皇慌了,忙唤过太医,当着萧远的面再三叮嘱,万一有事,力保大人,哪怕一命换一命也在所不惜。
产房内,任清离一身男装坐在床边,一只手抓着柳兰的手,神色焦急。柳兰此刻的脸已毫无血色,头发散乱,额头都是汗,嘴唇都咬破了,意识已经模糊。旁边花蕊泪流满面的无声哭泣着,紧紧地抓着柳兰的另一只手。
产婆扒着柳兰的双腿,叫着:“使劲,用力!”
任清离见柳兰有昏迷的迹象,忙对产婆说:“嬷嬷,这样下去不行,可有什么办法?”
产婆用血手摸了一把汗,把整个脸变得吓人无比却不自知,低声回道:“公主,眼下只能保住一个。”
任清离一思考,“保大人。”
产婆点头答应,谁料到柳兰听到任清离的话却清醒了,颤声说:“保孩子。”
任清离轻轻擦拭柳兰额头上的汗,柔声说:“孩子以后还可以有的。”
柳兰深深地注视着任清离,“可是公主,你已经没有时间了,这个孩子必须生下来,公主也可安心去了。”
任清离微微一笑:“时间虽紧,但命更加重要,我不会允许你那么做,我已经欠你太多。”
柳兰的脸上浮起病态的红晕,她说道:“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公主觉得亏欠驸马,这个孩子是唯一能偿还驸马的,柳兰不会放弃,公主若要逆了柳兰的意,柳兰即便活下来也要去自杀。”
任清离呆愣了片刻,无奈道:“我欠驸马的我再想其他方式偿还就是。”
一直哭泣的花蕊开口了:“公主根本就不欠驸马的,是驸马钟情于公主,公主又未回应,怎么就欠了?”
任清离苦笑道:“感情的事哪里能算得如此清楚。”
一旁的产婆已急得不行,催道:“公主快快决定。”
任清离低头看向柳兰,却对上对方决然的眼神,她无奈而又痛苦,艰难地地说出了自己一辈子也不能谅解自己的话:“保孩子…..”
一声嘹亮的婴孩啼哭声从内间传来,外间的三个男人神色一震,纷纷起身便要进去,方锐等人连忙跪地拦住圣皇三人,说道:“陛下,里面血气很重,恐伤了龙体,加上公主产子辛苦,实在不能应对!”
圣皇只得作罢,重新落座,焦急等待。
屋内,柳兰已经气若游丝,她用仅剩下的力气抓着任清离,微弱问道:“公主,你告诉柳兰,你不肯和驸马同房是因为有爱的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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