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越发像一位主人
了。露露无论何时,都听从主人的吩咐。”她甚至挤出魅惑的眼神。
“你——”伊莎贝拉用力拉拽露露的金项圈。她一定碰到了什么地方,黏腻的液体滑进她的指缝里。她对这些东西的触感已经很熟悉,碰到火炭一般抽回手。“我弄伤你了?”伊莎贝拉盯住指间暗红的血迹,目瞪口呆。“我没那么用力吧?”她凑近,露露终于远离她,退向床边。她的脖子在流血。浓稠的血液淌过她暗色的皮肤,缓缓汇聚在黄金项圈边缘。
“谁把你咬成这样子?”伊莎贝拉伸出手,露露躲避她的触碰,右腿撞到床腿。她强作镇定,握住床柱辩解:“只是一些小玩笑罢了,主人。”
“你说谎。”
伊莎贝拉走近她。图鲁人的肤色太深,先前慌乱之中没留意,现下仔细看过去,这女人简直遍体鳞伤。她脖子上的伤口红肿流血,那是被人撕咬弄出来的。这一点,就算是伊莎贝拉这种新晋弓箭手也有十足把握。从她的金项圈往下,几乎每瞧上一眼,都能发现一处伤痕。她的手腕被勒过,绳索蹭破了皮肤,旧伤尚未完全长好,又添了新的伤口。胸腹似乎被皮鞭抽打过,鞭痕下潜藏着别的疤痕,有长条状的抓痕,也有泛白的十字形旧疤。她的腰侧有一处圆形伤痕,发现伊莎贝拉在看,露露侧过身体挡住,努力做出挑逗的样子。
“要我说,刚才那手可不高明,连我这只雏鸟都骗不过。”
“您知道雏鸟的意思?”
“并不,奥维利亚人不用它形容女人。”
不知为何,关注露露伤痕的时候,伊莎贝拉全然不害羞了。即将被侵犯的恐惧和羞耻感一扫而空,图鲁人继续退缩,坐回床上,伊莎贝拉信心空前高涨,几乎快涨到与克莉斯并肩作战时一样高了。
“你这样不行的。大学士对我说过,温度高,空气潮湿的地方伤口尤其容易恶化——譬如说洛德赛。你需要清理创口。这里有清水和毛巾吗?”伊莎贝拉环顾房间,门边贴墙立着一排漆成小麦色的斗柜,柜面上恶趣味地放着一面正对大床的金边镜子,镜子两侧是短肥的黄蜡烛和一些别的玩意儿,伊莎贝拉注意到酒壶细长的脖子。但愿是高度酒。
伊莎贝拉走向斗柜,大学士说过啤酒和葡萄酒对伤口都没有好处。
她拎起酒壶晃了晃,里面的酒液咣当作响,起码还有半壶。伊莎贝拉拔起瓶塞,浓烈的酒味冲出来,迎面给了她一拳。她赶紧将瓶塞摁回去。“这里有绷带,毛巾,或者手帕吗?”伊莎贝拉问露露。
“绳索就有。”她听上去像在笑。伊莎贝拉不愿搭理她,自行拉开抽屉。一截短鞭滚了出来,鞣制鞭子的皮革被染成金色,鞭身上黑斑点点,伊莎贝拉拨了拨,已经摸不出血块的感觉。
“她用这个打你?”伊莎贝拉难以置信。如果这就是绯娜津津乐道的,那她一辈子也不要,绝对!
露露掩口而笑。“不是打,是一种高雅的乐趣,我的主人。”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不要叫我主人!”
伊莎贝拉愤而转身呵斥,露露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她黝黑的赤裸身体像一条饥渴难耐的蛇,眨眼间缠了上来。“您刚才发现的,只是众多乐趣中的一种。露露擅长许多其他的,您听闻过的,从未想象过的,尝过一次就难以忘怀的,露露都可以奉献给您。”她轻笑,眼睛却无动于衷。就在伊莎贝拉同情她的时候,这个图鲁人忽然埋下头,她湿热的舌尖划过伊莎贝拉颈侧,仿如黑夜里突兀的闪电。
“你干什么!”伊莎贝拉惊叫,猛振双臂将她推开。图鲁人被她推倒,侧卧在地板上咯咯直笑。
“别笑了!”
“遵命。”露露顺从地收起她失去灵魂的笑容。她侧卧的胴体曲线诱人,湖光为她带去片片生动的淡蓝光斑。她的肌肤看起来柔滑无比,只可惜空洞的眼神毁了这一切。比起一个妖娆的女人,她更像是一尊木偶,一件家具,一堆会呼吸的死肉。
我跟绯娜不同,对这个图鲁人一点儿想法都没有。我的克莉斯是特别的。我喜欢她,才不是因为她的面貌这种肤浅的理由!她是一位骑士,一直以来,她都像一位骑士那样要求她自己,就像我梦里的那些骑士一样。整个帝国,不,整座大陆上,没有比她更纯洁,更正直,更勇敢的战士了。
她心中描绘着克莉斯严肃的脸,果然生出许多勇气。
“起来吧,还不
到盛夏,地板很凉。”伊莎贝拉在抽屉里找到一块桃红的绸巾,她粗略看了看,没发现可疑的污迹。绸巾看上去很新,就算参与过什么奇怪的活动,次数也不会多。“躺到床上去。你的伤口又在流血了。我帮你擦一擦,不会比挨鞭子更疼。”
露露仍然一动不动。伊莎贝拉想拉她起来,可她一丝不挂,就算只是握她的手腕,仿佛都是禁忌,拽她的项圈或是踢她起来又太过无礼。
“露露……”
“您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尊贵的客人。”露露撑起身子,她的项圈挤压伤口,更多的血涌出来,染红她昂贵的奴隶标志。“您可知道,侍奉不周会给我招来什么样的惩罚?”
伊莎贝拉僵住。她飞快地瞥了蓝色房门一眼,门把手仍在沉睡,房门外很安静,没有任何迹象表明绯娜殿下即将破门而入,施加她可怖的惩罚。
“我,我会替你求情。”伊莎贝拉握紧绸巾。露露跪坐起来,咯咯轻笑。“您都结巴了,善良的客人。”她在地板上跪行,年轻的胸脯很有弹力。伊莎贝拉别开视线,努力不去看那两团抖动的软肉。“请您收起那样的心思吧。露露的惩罚,不过是些许皮肉的痛苦。殿下对她的新玩具还保有兴趣,不会立刻将她毁坏。要是让她的怒火蔓延到您的身上……”
“我保证会为你向殿下请求原谅,拜托你尊重自己一点儿,你的脖子还在流血呢!”
“呵。”露露瞥向颈间,伊莎贝拉打赌她根本看不见自己流了多少血。露露用她空着的手捋了捋脖子,将染红的指尖拿到眼前。“真是令人伤心。拒绝女孩子的求爱可是非常失礼的事。”露露伸出舌头,舔舐手指的血液,神情仿佛是在享受上等蜜液。“您喜欢的人平常也是这样拒绝您的吗?”
“胡说什么!”伊莎贝拉挥舞绸巾,抽打露露的肩膀。她不过是在乱讲,她们图鲁人就喜欢胡说八道!她是被囚禁在蓝宫里的性奴,不可能知道克莉斯。发生在我跟她之间的那些事,就连绯娜也不知道。至少其中绝大部分,绯娜不会知道吧……
“您猜,谁是那位神秘的信使,将您和您心上人的故事,讲给佩戴项圈的人听呢?”露露将裙子里的手拿出来,环抱住伊莎贝拉的腿。她扬起脸来,凝视伊莎贝拉,仍然是那副除了眼睛,整张脸都在媚笑的样子。“用不着担心,我高贵的客人。让露露告诉您几个办法,让您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能够牢牢擒住她的心。”
图鲁人的手再次不安分起来。丝绸沙沙地响,不用指点,伊莎贝拉也能领会,她所谓的“办法”究竟是些什么东西。让我对她做那样的事……不,倘若她真的对这类事情着迷,那么她庄园里的图鲁人……伊莎贝拉心乱如麻,她瞬间丧失所有的耐心和怜悯,将浸过烈酒的绸巾用力压到露露的伤口上。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册咸
第132章 诺拉与西蒙
成功了!我成功了!
诺拉攥紧飞行器的横杆, 于空中大笑。高空凛冽的冷风灌进她的嘴里,被她吞下去好些, 她不以为意,反而更加畅快。我就知道,我能做到!伟大的秘法师不无得意。她拧动横杆,把手转动,带动齿轮,飞行器划出一个优美的圆弧,唰地掠过榕树浓绿的树冠。乌鸦被她惊扰,冲出枝头,愤怒大叫。诺拉投以轻蔑一笑, 操纵机器飞向象牙色的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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