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矜比郝笺更有作战技巧,包括怎么制服持枪犯人,她都十分熟练。
陈矜拉了张椅子在他身侧坐下,而枪依旧顶在他的脑袋上,她看向李歌的神情有些鄙夷:“我认得你,你跟妻女逃到市民公园时发现你妻子被丧尸咬了,所以就亲手杀了她。”
郝笺挑了挑眉,想到了他的儿子、李老太和李长的下场。
李歌嚅动了嘴唇:“她、她没救的了,我不想被她传染!”
陈矜面目狰狞地用枪托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又用东西堵住他的口,再狠狠地砸了几下:“那你的女儿呢?她才多小,她将你视作唯一可依靠的人,她信任你,可你却当着邪教众人的面,亲手将她推下河,淹死了她。她看着你的眼神有多么迷茫和无助,又多绝望?!”
郝笺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但是她并没有感到太愤怒。
多少人将孩子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莫说在乱世之中,为了生存,他们也可以随意伤害儿女的性命,便是在太平年代,也有人可以为了生一个儿子而溺死多少女婴?
李歌虽然看似是一个孝子,可当他失去母亲、儿子、兄弟,又亲手杀了还未丧尸化的妻子时,他的内心就已经发生了变化,所以杀一个女儿,对他来说又算的了什么?
李歌被陈矜打得鼻青脸肿,泪流满面,他呜咽着,吐开嘴里的东西,辩解道:“是‘无咎’……邪教逼迫我的,我不杀了她,他们就会杀了我!我好不容易活下来了,断然没有放弃生命-的道理!”
郝笺闻言,上前踹了他肚子一脚:“那你凭什么放弃你女儿的生命?”
李歌自然有许多为自己开脱的措辞,而郝笺并不是很想继续和他瞎扯,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呢?”
照理说李歌并不清楚她去了江心岛避难处才是,他对她哪儿来的仇恨,以至于才重逢就要让人弄死她?
李歌用他那双肿的只剩下眼缝的双眼盯着郝笺,眼缝中透露出些许怨恨:“这不公平!为什么你可以活着,可我的至亲至爱却得死?!”
郝笺和陈矜都拿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郝笺道:“就因为你们抢走了我们的车,你觉得我们本该死在便利店的,可我们不仅没死,还好好的。所以你心里失衡了,或者想让自己减少一点对妻女的内疚,所以找我当发泄的对象?”
李歌这种行为就是无理取闹,然而对于一个心里已经扭曲的人,他并不会觉得自己的逻辑有问题。
郝笺已经没什么可以跟他说的了,她道:“该你逼供了。”
陈矜逼问李歌是否知道“香主”的所在地,而李歌自然不清楚,所以陈矜想了想,直接用格斗术里的方式将他勒死了。
郝笺的眼角抽了抽,却没有去当圣母。陈矜恨邪教成员,恨所有盲从地加入了“无咎”,还被他们指使去伤害她的队友们的所有人,所以哪怕她从李歌口里套出了什么,她也不会放过他的。
陈矜将郝笺身上的枪又拿走了,只留给她那把用来恐吓李歌的手-枪。这把手-枪,还是她从她身上抢走的呢!
郝笺打开弹匣一看,里面果然没了子弹。
“你是强盗出身的吧?我拿多少你就抢走多少!”
陈矜瞥了她的额头一眼,扔了另一把手-枪给她:“里面还有几颗子弹,你也别说我不厚道了,你拿着枪也不杀人,多浪费。”
郝笺无言以对。
陈矜说:“刚才我去将监控室切断了监控,现在外面也有人来支援了,所以这里防守的人会少很多。待会儿我会去五楼找他们的‘香主’,你去找信号调度室、也就是通讯设备房,不管怎么样先将信号切了。”
“现在的信号切了跟没切有什么区别?”
“我们还有另一种手段可以通讯,但是如果这里的屏蔽设备一天不停下来,所有的信号都会被它干扰。”
郝笺明白了。
“那信号调度室在哪里?”郝笺认为既然陈矜去过监控室,那必然知道调度室在哪里。
陈矜说:“贵宾会议室里一般不设监控,不过我留意到这里的四、五楼和A座的三、四楼有几个非贵宾会议室的监控是处于关闭状态的。当时时间紧急,我没来得及一个个地查探,所以左右离不开在那些地方。”
郝笺微微叹气,那就只有一间间地找了。
陈矜离开后,她便开始在这一层楼按照陈矜留下的号码来查找。
这一层没有大会堂,多为贵宾室,但是这里总的会议室有二十多处,光是陈矜报给她的有异常的会议室就八间了。
她又仔细想了想,信号调度室的设备必然不会少,而且里面应该会有异响。只是这儿的会议室的隔音都不错,她贴着门缝也听不到什么动静。
她庆幸陈矜将监控给切了,不然自己这鬼鬼祟祟的模样早就被人看了去。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身旁闪出的身影,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恰好避开了本来要落在她的脑袋上的攻击。
两人打了个照面,有些尴尬的同时,又各自松了一口气。郝笺更是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阿涛?!”
阿涛板着脸:“是你啊!”
郝笺没和他计较刚才差点被自己人伤了的事情:“安副官呢?”
“他在清理叛徒。”阿涛顿了顿,“你怎么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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