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递上了一大坛的酒,还有只荷叶包着的烧鸡,浓郁的酒香肉香扑鼻而来,几个海盗顿时淌下了口水。
“唉哟!这怎么使得?两位有心了!”说着使不得,上手的速度却一点不慢。一个海盗迫不及待接过酒坛,拍开泥封,深深闻了一口。
“对对!就是这个味儿!”那海盗大喜,这味道跟他们闻了老半天的酒味一模一样啊!多亏这群人毛病多,非要回船上取铺盖,要不他们怎么能捞到这样的好处?!
那汉子哈哈一笑:“老哥喜欢便好,你们只管吃,小弟先回去复命了。”
按照道理,他们该检查一下从船上取来的东西,然而好酒好肉摆在面前,谁还能记得起来啊?有人已经抱着酒坛咕咚咚喝了起来,就连带他们来的贼人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行,赶紧回吧。知道路吗?我就不送了。”
那俩汉子对视一眼,背着包裹快步往回走去。等到了寨门前,其中一个手腕一翻,摸出了几个竹筒子,随手扔在了暗处。
看门的几人正聊得欢呢,自然也没瞧见。等人来叫门,才懒洋洋开了,打量了一下两人,就挥手放行。其中一个还小声嘀咕道:“老子就没见过睡觉还要用自家被褥的,毛病……”
另一个哈哈大笑:“公子哥儿嘛,不都细皮嫩肉,说不定挨不得粗布呢?”
“那是,说不定还要抱个细皮嫩肉的小娘才能睡得着。”又有人挤眉弄眼道。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两个陆府家丁就跟没听到一样,被人引着乖乖回到了那偏僻小院。
等到闭了院门,林虎才长长舒了口气,快步走进了屋中。
“头儿,东西取来了!”他低声道。
“打开吧。”伏波把桌上东西一扫,腾出了地方。
林虎不敢怠慢,立刻把两个大包放在桌上,解开绳索。里面的确是被褥,绸缎做面,丝绵做里,拿着就轻飘飘的,然而展开后,一股奇怪的味道就传了出来,有些刺鼻。若是让制烟花的老匠人来闻,一下就能辨别出硝石的味道。不过此刻这些焰硝已经全被丝绵吸了进去。
伏波满意的点点头:“把被褥分了,一会儿用它来引火。”
以现在的条件,肯定造不出硝|化棉之类的爆|炸|物,但是硝石易燃,是良好的引火材料。想要在寨中制造混乱,少不了它可不行。当然,还有其他的准备。
林虎又打开了另一个包裹:“头儿,你的甲也带来了!”
护卫们都在衣服下面披了甲,唯独伏波和陆俭只穿了常服。伏波转头向床上看去,只见陆俭已经翻身坐起,用手搓了搓脸:“准备好了?”
“该穿甲了。”伏波说着,取了一副甲披在身上。
林猛赶紧上前一步,帮他系绳。陆三丁则拿着另一幅甲,递给了陆俭。
不多时,两人都披挂完毕。明明是一样的甲,穿在伏波身上却像是穿了条长褂。看着那犀皮制成的甲胄,陆俭笑了起来:“我这样打扮,也不过是个花架子,全靠贤弟了。”
紧了紧皮质的护腕,伏波也笑了:“明德兄放心,还轮不到你出手呢。”
从怀中取出新画的地形图,她跟林猛、陆三丁几人交代了起来。
天渐渐黑了下来,满月慢悠悠浮出海面,朝着天顶爬去。岸上,几个得了酒肉的海盗已经唱起了渔歌,大呼小叫,显然是喝高了,哪还有心思关注其他?
远处的单桅船上,几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跳入海中,向着另一边船舶林立的码头游去。本就熟悉水性,身上还挂着鼓鼓的皮橐子,一旦气息不续,就凑上去深吸一口,立刻又能游出老远。几人连头都没露,就这么潜行了几里,抵达了目的地。众人分散开来,各自寻找没人的小船。
大晚上,空船还不多得是?轻轻悄悄攀上船,从防水的牛皮袋子里取出陶罐,倒出火油。火石轻轻一擦,“轰”的一声,熊熊烈火燃了起来。不只是一条船,而是接连好几条,引得码头上一片惊呼!
远远听到了声音,几个喝到半醉的贼人茫然站起了身。有人问道:“那边怎地了?可是失火了?”
“嗝!说不定是有人喝醉了……”另一人傻乎乎答道。
“胡说什么呢,这酒可就咱们能喝着!”抱着酒坛的汉子用力举起坛子,凑在嘴边一阵乱摇,“等等,怎地没了?刚刚不还有一口呢?”
“嗨!就这点儿,一口就没了。”偷喝的先叫起屈。
“要是能再来点儿就好了……”一个海盗醉眼朦胧望向陆家那两条船。这姓陆的少爷就是大方,若能再给点……
思绪突然一顿,他眨了眨眼,海里飘的是什么?
几条舢板尤若离弦之箭,飞快朝着岸边驶来。还没等这醉鬼反应过来,小船就靠了岸,披着皮甲的汉子们一跃而下,挥舞着长刀,竹矛,向他们扑来。
只花了几息,守在岸边的海盗们就成了饱死鬼、醉死鬼,躺在了血泊之中。李牛一甩长刀,高声道:“走吧,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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