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一剑枭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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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光芒在剑锋闪烁。

陈意鹤愣愣地看着她, 随后露出些受伤的神色,难以置信道:“阿瑜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吗?怎么要为这个杂种与我刀剑相向?!”

青年一副天崩地裂难以置信的模样,让叶知瑜险些以为自己是什么极品负心汉。

所以这傻逼在说什么狗屁东西?

“钥匙四块一把, 你配几把?”叶知瑜上下打量他,嘴巴愈发刻薄,“说话前先问问自己配不配。”

一番狠话下来, 陈意鹤竟是红了眼眶:“好、好!你就为这么个东西背叛我!”

叶知瑜觉得陈意鹤死了一次之后貌似脑子也坏掉了。

两人之前关系只是单向暗恋,顶多在陈意鹤的有意纵容下有些暧昧。

叶知瑜还没来得及对他动手, 陈意鹤怎么就一副两人早已缘定三生的模样?

包括弹幕也有不少嫌弃陈意鹤的。

没错, 尽管知道这是官方钦定男主,尽管知道男主这是在和女主表白……但是不对味儿啊。

【大猪蹄子能有点眼色么?】

【艹老子想给这傻逼男一拳】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哪里轮得到你个妖怪来插嘴?】

本来因为叶知瑜对剧本的改动,陈意鹤在剧中存在感便极弱, 粉丝逐渐有被容与党压下的趋势, 加上正主又干了这么件不得人心的傻逼事, 弹幕更是一片声讨。

“废话少说。”叶知瑜不愿和他多费口舌,“不知道你在自作多情什么, 拔剑吧!”

杀掉陈意鹤她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倒不如说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在心魔深处死亡只会道心、灵体受损, 本人不会嗝屁,那动起手还有什么顾忌。

金丹修士很强么?

当初她只是炼气期的时候, 都能把筑基期的大小姐吊着打,要不是有所顾虑,兽潮那时陈玉就得一命呜呼。

以一介贫贱孤儿身份拜入天下第一名门,真当她的天赋是吃干饭的不成,越级单挑本来就是她的拿手好戏。

“我不想与你动手。”陈意鹤摇着头,还在念念叨叨。

然而叶知瑜觉得他叽叽歪歪实在烦人, 索性手持长剑一跃而起,出手便是致命杀招。

脑瘫给爷死!

陈意鹤猝不及防,只得狼狈滚开,勉强抬手以剑格挡。

剑身相撞,刺耳尖鸣几乎要震破人的鼓膜,两人之间火花四溅。

但终究是挡下来了。

陈意鹤不由松了口气,大概觉得叶知瑜的力度不过如此,自己想招架还是比较简单的。

可他这么想,却是大错特错。

因为叶知瑜攻击他的远不止这一招。

她很早就意识到相比男修,女修大部分力气要更小些,于是最初便将自己的路子往轻、快、狠的方向发展。

“这一剑挡下来了,下一剑呢?”叶知瑜看着面前似乎神色轻松的青年,冷笑道。

是的,一剑被挡,还有第二剑,第三剑……她出剑速度快到只剩下残影,好似奔涌的江水连绵不绝,短短两秒内便有数十剑同时击打在剑身的同一位置。

于是短短瞬息间陈意鹤的表情便陡然大变,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接不下师妹三招?!

虎口传来剧痛,武器随时都会脱手。

瞧他这副不堪一击的模样,叶知瑜面露鄙夷。

这人渣,真是菜的令人恶心。

这么菜也好意思出来蹦跶当反派?

当两人交手停止时,叶知瑜的剑锋已抵在陈意鹤的咽喉。

叶知瑜轻蔑瞥他一眼,剑锋微送便轻易割破青年脖颈上的表皮,鲜血瞬间流淌下来。

“阿瑜!阿瑜你要杀了我吗?”陈意鹤的表情顿时惊恐起来,他悲怆地说道,“我真是不明白,你我怎么就到了这般境地。”

叶知瑜想叫他闭嘴,喋喋不休地说些屁话,根本就是对人的精神污染,可她懒得与陈意鹤多费口舌。

动作永远比语言更有力。于是她再次轻轻一划,陈意鹤便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他捂着嘴在地上打滚,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凄惨至极。

咬舌自尽一直都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更何况是被硬生生的割去舌头。

叶知瑜嫌恶的看着地上那坨烂肉,凉凉道:“这么能说,还以为你的舌头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陈意鹤一手捂嘴,一手持剑,眼睛通红,眼神仇恨至极地死死盯着她。

瞬息之后,留在原地的便只是他的残影了。

看来这是准备与她殊死一搏。

叶知瑜冷静地快速搜索周围,精准捕捉到了那抹身影,随后也持剑冲了上去!

叶知瑜入门后的剑术是陈意鹤带着的,她吸收了对方技术中不少想法改善自身。此前她多是靠战斗本能战斗,剑术粗糙直白,没有名门子弟剑术的精巧妙处。

还是拜入天玄宗后她才得以梳理思路,让自己的剑术更上一层楼。

如此说来,她是应该感谢陈意鹤的。

只可惜……教她剑术的家伙,根本就是个人形垃圾。

对斩在瞬息间结束,两人挥出的剑气因急速变成扭曲的虚影。

在外人看来,他们只是高速相冲然后擦肩而过,可真正完全结束后,他们才能发现异常之处。

叶知瑜不再防御,右手收剑入鞘。

而陈意鹤脸色难看地看着自己直到这时才缓慢撕裂的衣领,随后下意识想要摸自己的脖颈,就在此时,一道红痕骤然出现在他的咽喉上,鲜血激射而出。

他已经输了。

青年的身体软软倒在地上。

从交手到斩杀不过短短一秒,这是叶知瑜源自居合斩得来的灵感,讲究生死一瞬的极致决斗之美。

曾经也有几人像陈意鹤这样向她发起突袭,但最后活下去的,永远是她。

——也只会是她。

试图和她较量速度反应,是最自不量力的愚蠢行为。

只是她原本还想叫这人渣感受一下,被人破坏求生希望时的绝望,没想到他主动送死,反倒逃避了接下来的痛苦。

她遗憾的咂舌,没有理会弹幕的666以及一部分观众对女主手刃男主的质疑,转而想扶起跪倒在岩浆池边的容与。

男孩却没有起来,他的面庞被滚烫岩浆火光照得炽热,眼中跳跃着火星,声音嘶哑地问:“你杀了他?”

“嗯。”

就在两人说话时,陈意鹤的尸体竟如表世界的鬼影般逐渐化为浑浊白雾,纠缠汇聚,仿佛在酝酿什么。

叶知瑜不禁皱眉,难不成是陈意鹤把表世界的规则带进来了?

毕竟能进入这里的都是灵体,死了便是死了,直接回归本体,哪里有化为白雾的说法?

啧。

刚才光顾着宰了人渣出气,忘了拷问他是怎么进的深层心魔。

这里是神识最为**之地,可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千头万绪堵在心头,叶知瑜拧眉思索之际,却见陈意鹤尸体又是异变陡生。

那蠕动纠缠的白雾仿佛终于酝酿出了什么东西,渐渐流动勾勒出另一个更为清晰,也让她非常熟悉的身影。

“老……师父?!”看着面前的老头,叶知瑜险些咬了舌头。

掌门对她关切焦急道:“阿瑜,还不过来?”

“站在你身后的乃是天生邪骨的坏种,莫要靠近他!”

叶知瑜听着掌门的话,那种微妙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刚才她可是亲手杀了自己师兄的灵体,并且口出狂言,忤逆至极,但凡掌门看到那一幕,都不可能对她和颜悦色。

更何况……掌门又是怎么进来的?这可是陈意鹤的尸体,总不能是把灵体寄生在陈意鹤身上吧?

“为师只是担心你被那坏种带坏,才使人监视你的。”掌门见她抗拒,接着解释道。

随着掌门的念叨关切,叶知瑜心里一直觉得不对劲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

她就说陈意鹤和掌门怎么人设一个比一个ooc,说的话叫人听了直反胃。

因为出现在这里的,根本就不是他们本人。

眼前的掌门,或者白雾,就是容与心魔的具象化。它所化身的掌门、师兄的一言一行,均是他们在容与心中印象的投影。

同时因为心魔作祟,一切事件发展倾向都是向对容与不利的那面。

所以陈意鹤才会口口声声说他们二人互相倾慕,对她的背叛难以置信。

因为在容与潜意识里,怕也是和其他人一样被她骗了,以为她暗恋陈意鹤。而他觉得叶知瑜仿若神女高不可攀,没有人会不喜欢她,所以陈意鹤也对她情深义重。

掌门的行为逻辑同理。

她就说容与最为恐惧之事怎会如此平淡,感情重头戏在这儿等着呢。

她活动手脚,眼神冰冷的打量眼前的掌门化身。

她能杀了这心魔第一次,就一定能杀他第二次。

掌门同她絮叨了一阵,见她不为所动,转而和死死盯着岩浆池的容与搭话。

“烈焰血莲生于熔岩之中,灵气丰厚,即便坠入岩浆,一时也不会出事。”掌门意味深长道,“如果你现在能尽快把它打捞出来,说不定花还有救。”

???

容与根本没有灵气法宝,拥有的不过是一副刚刚锻造成的剑骨,哪里能打捞岩浆中的花朵?

这甚至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

“不要听他胡说!”叶知瑜瞬间猜到掌门的意图,连忙喊道,“烈焰血莲尚未开花,神智未开,积蕴灵气根本不可能保护自己,他在骗你!”

可她说得晚了。

或者说那孩子根本没打算听。

跳跃的火星点亮了那双雾蒙蒙的漆黑眼瞳,明明灭灭。

男孩毫不犹豫地走上岩浆池中裸露的熔岩,跪坐在地,然后伸手向烈焰血莲掉落的方向探去。

火焰烤焦了他的发梢,灼伤面颊,而当他的手伸进岩浆池后,即使有剑气保护,也在短短瞬息中被烤的焦黑。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可男孩死死咬住嘴唇,任凭血腥气溢满口腔也没有喊叫一声,只是死死盯着岩浆,仔细搜寻。

【天啊容容宝贝在干什么】

【看着就好痛,我眼泪要下来了靠】

【这傻逼掌门能不能去死???】

叶知瑜来不及应付掌门,转身要将容与从岩浆池中抱出来,却被掌门挡住。

“小孩子的决定,咱们就不要插手了。”掌门笑眯眯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见他态度坚决,叶知瑜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随后便是一剑砍过去。

同样是心魔,掌门化身的实力就要比陈意鹤强上许多,这一剑换做陈意鹤化身,多半当场就要被她劈成两半,而掌门则从容挡了下来。

掌门仍然试图劝说她:“他天生坏种,而你是名门正道的弟子,如何与他相提并论?快到为师这里来,免得他暴起伤人。”

接下来便是正邪殊途,将容与贬得一文不值的言语。

有许多叶知瑜其实很熟悉,因为那都是门内弟子背后议论的话。

叶知瑜从未想到容与会将这些记得这么清楚。

他看起来总是冷漠寡言,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而进入到心魔深处,才知道那些刻薄的恶毒言语,他字句记得。

“能麻烦您闭嘴么,我赶时间。”

被掌门百般阻挠,那边容与仍然不知疼痛般盲目打捞着烈焰血莲,叶知瑜明白自己不解决掌门的话,定然是不可能靠近容与了。

她索性放弃脱离纠缠的想法,转而彻底面向掌门。

不让她过去,可以。

杀了这个东西,她不就能过去么?

“阿瑜,你这般执迷不悟,为师非常失望。你何必自毁前途,与他呆在一起!”

回应他的,是寒芒闪烁,一剑封喉。

叶知瑜斩杀掌门心魔化身的决心毋庸置疑,可掌门的实力却远超想象。

这并不是受掌门客观实力影响,而是在容与主观认知中,掌门便应有这样压倒性的实力。无论对手是什么实力,掌门都可以从容挡下来,对手的实力是十,他便是十二,对手的实力是十五。他便是十七。

因此在容与的深层心魔世界里,掌门便是最强的存在。

根据物质影响精神的理论,多半在他当年真实经历中,掌门就是像现在这样,将暴怒的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烈焰血莲怎么可能那么恰巧的长在禁林中,这可不是做游戏任务,让她收集关键道具。

而是真实历史上,容与自己发现了它并精心呵护浇灌,却于开花之日为守一老狗破坏。

难怪这会是他最为恐惧之日。

向来心高气傲的孤僻男孩,一身傲骨在那日被碾得粉碎。

他固然被族人排斥,厌恶自己的身世,但他也下意识的以自己这份特别的天赋为傲,认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然后,守一老狗的出现将他的梦撕得粉碎,他甚至无法护住救叔父性命的灵药。

叶知瑜狼狈躲开掌门的一击,现在单纯凭她自己绝无可能击败老头,只有让容与自己认识到掌门的虚弱,或者改变他对掌门的认识,才能在根本上削弱心魔的实力。

“容与!”她匆忙转过头去,喊道,“这都是幻境,这老头就是那团白雾变的,你冷静一下啊!”

说着怕容与听不到,她挑起一块石子向容与屁股砸过去。

她控制了力道,又是精准打屁股,不会很疼。

这不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容与。

那小疯子都把手伸进岩浆里多久了,真的不想要手了么?!

叶知瑜左支右绌,饶是一直保持冷静的头脑,此时也难免有些急躁。

分明是只要容与稍微思索一下就能解决的问题——

容与在这时候,向她看过来。

他的双手已经不能支撑地面了,只能僵硬的凭腰力勉强直起上身。

委实说,容与的手叶知瑜一直觉得很好看,只可惜小孩营养跟不上,手掌过于干瘪细瘦。

可能因为记忆中自己一直是那个样子,所以即使她在心魔世界里日日给容与加餐,男孩身上也没能贴上几块肉。

她原本打算回到现实以后给容与好好补贴一下,吃点好东西的。

那双手,此时已近乎枯骨。

血肉模糊对于他手的现状都算是褒义词,他的皮肉被岩浆吞噬大半,裸.露出的骨头甚至都被炙烤到焦黑,破败手掌无法撑地,只能虚虚地在身前张开。

小男孩的脸因为长期接触高温烧得通红,大半张脸都黑了,头发则被烤的卷曲枯燥,外表凄惨至极。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叶知瑜,大约两秒后,他张大嘴巴,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灰扑扑的脸颊滚落。

他甚至不知道哭泣是什么,所以脸上没有委屈、没有悲痛,只是下意识的流泪。

小孩大概是想大吼宣泄悲痛,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张嘴,于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嗬嗬”的怪声。

这个无论是被碾烂血肉重铸剑骨,还是赤手伸进岩浆双手近乎化为枯骨时都不会哭的、倔强到死的小疯子,在这个时候居然哭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并不是因为肉.体的疼痛哭的。

而是叶知瑜的那块石头,彻底让他意识到——烈焰血莲,已经没了。

半年的等待,日日的鲜血浇灌,叔父延续生命的唯一希望,因为他的弱小,没了。

叶知瑜的目光在容与身上多停留了两秒,便因这一时疏忽,被掌门一把扇开。

“给老夫让开!”

叶知瑜在地面狼狈翻滚卸力,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掌门冷哼一声,甩袖走向容与。

容与不知道掌门本意是想夺舍她,对她根本没有师徒情谊,因此他的心魔化身对叶知瑜并无杀意,只是怒将她重创以示警告。

叶知瑜气血翻腾,忍不住吐出淤血,体内灵力消耗大半,令她感到阵阵眩晕。

深层心魔世界可以恢复灵力,然而心魔化身的掌门永远比她强一线,灵力更是无穷无尽,除非她能一波爆发直接用输出灌死心魔,不然绝无可能获胜。

“冷静!”系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灵体!灵体被重创,吃什么药都不好使,到时候成了个废物你还证什么道?”

叶知瑜准备拔剑冲上去的动作不禁一顿。

打得上头,她差点忘了,她进来并不是无所顾忌的。

唤醒容与固然重要,可要是把自己前途都交代进去了……为个工具人值得么?

她受了伤,灵气消耗又剧烈,身形本就不稳,因此观众们大都没有发现她一瞬的迟疑,而纷纷关注掌门和容与那边。

老人已走近了自己的目标。

“啧啧啧,原来怪物也会流泪么?”掌门不紧不慢地走到容与身前,啧啧称奇道。

男孩没有理会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泪源源不断地滑落他木然的面庞,仿佛无穷尽。

“没办法啊,不把你这小畜生放上半年血,现在肯定会咬我一口。”掌门叹了口气,轻易将虚弱的容与掐住脖颈提了起来。

求生本能让男孩下意识挣扎起来,可他双手为岩浆废了大半,因此指尖刚刚碰触掌门的衣袍,便为法阵粉碎,焦黑的骨粉为风一吹,无影无踪。

看到这一幕,叶知瑜握紧拳头。

淦,拳头硬了。

她运转心法,决心无论如何先把容与救出来再说,她速度极快,只要容与有心逃跑,还是有可能甩开心魔的。

以叶知瑜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正面击退掌门,因此她将目标选定为掌门桎梏容与的右手,即使掌门再强,在她全力一击下,如果不愿松手,那也得付出血的代价。

然而当她全力向前挥下一剑后,却并未受到掌门的阻挡,甚至连砍到空气的无着落感都没有。

因为她这一剑,是砍到了一堵仿佛玻璃般的障壁上,这障壁材质极特殊,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阵法,叶知瑜非但没有造成任何破坏,反倒整个人都被弹飞出去。

反伤倒是不厉害,却再让她吃了一嘴土。

“呸呸。”叶知瑜擦了擦嘴,惊疑不定地打量那堵障壁。

这是什么?掌门设下的阵法?

叶知瑜尝试从其他方向突入,却全部宣告失败,更奇怪的是,无论她制造出多大的动静,里面的二人都像是没听到一般,甚至是忘却了她这个人的存在。

这堵障壁就像是个单向玻璃一般。

她是外面的看客,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里面上面的戏目。

*

男孩拼命挣扎,仿佛张牙舞爪的乳虎。

被他惹得烦了,掌门干脆的掰断他一截焦黑指骨:“能学会安静么?!”

!!!

这一下干脆狠辣,以至于男孩痛得连气音都发不出来,全身大汗淋漓,深深佝偻了背,仿佛搁浅的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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