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猜伏觉现在对于先落山的掌控应该是不浅的。
伏心的死忠这几日已经不见了好些, 应该是以派遣之由将人支开了。
这个时期,伏觉做出的任何指派,只要不算太过, 都不会引起太大的警惕。
趁着伏心死亡, 先落山群龙无首的空隙, 他应该在大肆的进行蚕食。
如若不是这样, 也不可能敢在灵堂之中干出引诱人的事。
他这时候的行事风格倒是颇有了些原著中的肆无忌惮。
伏觉的身上有一股妖冶的清香,并不明显, 但是独特,让人欲罢不能。
他可真应了那句,以花为肌以月为神, 看着脱俗缥缈的仙子, 骨子里却由内到外,连头发丝都透着诱.惑。
以往裴凉觉得将人拆吃入腹只是个比喻, 但这会儿却不这么想了。
伏觉此时脸颊泛红,仿佛清冷的谪仙被染上了情.欲,不管精神上和视觉上给人的刺激都是不小的。
以裴凉这狗德行当然是把持不住, 于是一吻结束,伏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衣服已经去了大半了。
可事情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实在是此事他情难自已。
在引诱凉王之前,他虽然未经历人事, 但事前的准备可不少。
要在凉王这等草丛老手中保持了冷静,这本就是一道必须克服的难题。
因此与伏心所想的纯洁懵懂不一样, 她弟弟兼未婚夫早就是理论上的王者了。
对于人体的了解当然也不在话下, 他甚至设想过自己在被如何的时候什么阶段会做出什么反应。
甚至如果凉王表现不济, 自己该如何做戏引诱她失去戒心, 沉溺进去。
但一切的设想在此时都全线崩溃,伏觉从未想过会是这个样子。
以他的天生冷淡,竟然开头的片刻都撑不下去。
此时自己欲罢不能,理智在被卷入欲.望旋涡的边缘,可凉王反倒是绝对主导的那一个。
羞耻的是现在凉王甚至衣着整齐,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这让伏觉更有种身体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到底是本质强势之人,见状便拉过凉王的衣襟,将对方真个人拉下来,对准她的唇吻了上去。
裴凉心中好笑,原著基础打底,加上自己的了解,伏觉于她来说一直是个心思深沉,从容不迫的人。
这会儿翻车无措的样子,倒是显得越发可爱。
不过她也顺势让他掌握回了些许的主导权,于是伏觉颇有些狼狈的迫不及待倒:“把衣服脱了,只有我一个人这般,殿下太过狡猾了。”
裴凉轻笑了一声:“本殿倒是觉得就这般也不错。”
“毕竟在吾友伏心面前,不好太过孟浪,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说着又将伏觉弄得浑身一紧,在他要说话之时提前道:“莫要这般瞪着我,仙师乃是伏心未亡人,自己人不必避讳,我帮忙照顾人夫,本事好事,脱衣服算什么正经的?”
伏觉都被这无耻的家伙给惊住了,便是早对她的无耻有所了解,但她往往还是能让自己开眼界。
不过裴凉也不算过分,见伏觉要动真怒了,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视线越过他落到棺材板下伏心的尸体上,一副歉然的语气道:“伏心姐妹,尊夫这般强求,凉也是无可奈何,见谅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话一出,伏心那原本因为死不瞑目被缝上的眼睛,眼缝好像都松了一些。
像是被气得更加无法瞑目一般。
裴凉顺着伏觉的拉扯,露出了大片的肌.肤。
灵堂a.vi继续上演,情到浓处,伏觉突然流下了眼泪。
裴凉还以为自己弄疼他了,连忙安慰道:“可是不适?”
“本殿都说了,初次不适,你莫要急切作乱,非是不听,交给我吧。”
伏觉却道:“非是不适,而是一想到此去之后,便与殿下千里相隔,下次见面不知何时,伏觉便心痛如绞。”
“伏觉舍不得殿下。”
裴凉亲了下他的眼角:“你我二人,既已相知又岂在朝夕。”
这话简直渣得不能再渣,可伏觉听了之后,脸上却露出些许被抚慰的微笑。
他点了点头:“也是,我与殿下,日后便有共同的血脉了,只是殿下得许诺于我,有朝一日定得一家三口相认。”
裴凉大方道:“这是自然,我的血脉又岂会一直流落在外。”
那是肯定的,不私下相认皇室怎么继续掌控先落山?送上来的如意算盘,凉王的立场肯定得播下去。
伏觉又陷入了一轮从未体会过的快.感之中,好不容易凭借强大的精神抽离出理智。
又接着问道:“殿下呢?殿下以后有何打算?”
“什么?”裴凉仿佛专注于圣子的身体,对此问题漫不经心。
伏觉道:“如今太平盛世,山河无恙,皇上毕生之功绩,已然堪称千古一帝。”
“但以殿下之能,定不是那等坐享祖荫的,如今更是做到了让我先落山归顺,今后自是从容有余,这般万事俱备的形势下,殿下打算把大梁,把整个天下,把我们带到何处?”
和平稳定衣食无忧之后,肯定是图谋发展。
如今裴凉掌握的形势,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无敌的开头。
女帝一生打下的成果,接下来皇位上即便坐的是个草包,整个王朝也够造个两三代了。
但凉王明显不是那等平庸的守成之君,她表现出来的才干甚至还要高于女帝。
这样的人,这般的开局,有远见的人自然对未来抱有期待。
裴凉笑了笑:“这个可不好说,谁也不知道命运会将大梁带到何处。”
“但殿下心中必是早有蓝图?”伏觉喘息道:“伏觉想提前一窥。”
“若是具体展开说,怕是吾友伏心尸体发臭也没法回到先落山,不如说仙师有何愿望?我看看可有实现的机会?”
伏觉叹了口气:“我从小受阿姐压迫,父母待我从来不公,我所求的不过是得到我应有的一切,如今梦想成真,倒是一时茫然。”
“若问我现在有何求?此时伏觉想的,不过是不用受距离所限,所愿之时,便能听到殿下声音,得见殿下容颜,触碰到殿下指端。”
裴凉闻言,脸上露出动容的神色,眼神变得出奇温柔。
她笑道:“终有一日,会如你所愿的。”
“虽然这一日不会来得太早,或许那时候你我二人已然白发苍苍。”
“但会有那日,即便你我相隔千里,只要心中所想,片刻之后便能听到我的声音,甚至想要相见,也只需一日之内,不在话下。”
伏觉眼睛里仿佛在发光,他看着裴凉,信任而憧憬:“这就是殿下想要造就的未来吗?”
“真好,如同仙术一般。”
裴凉将了微微濡湿的头发拨弄到后面,温柔道:“如今以为的仙术,数十年后会是百姓习以为常的事。”
伏觉眼中更添崇拜,接着更是依赖道:“殿下,替我们的孩儿起个名吧?”
裴凉正拱着白菜,闻言看向他道:“我们的孩儿怕是会有很长时间以吾友伏心的子嗣名义存在。”
“哦不,原本就是吾友的子嗣,本殿只是怜惜她死后断了香火传承,无奈帮忙而已。且先落山如今实属微妙,孩儿以我裴家传承命名,怕是不妥。”
伏觉眼中闪过一道暗芒,脸上的神情却越发温柔。
“不用作大名,只我私底下当做小名唤她便罢。多年之后,在她也好在在她得知身世之前,有所准备。”
“殿下第一个子嗣,不拘皇室传承规矩,殿下亲赐她一个来自生母的名分吧。”
裴凉闻言神色仿佛有些动容,想了想,吐出一个名字:“楚——楚夜白,若有了孩儿,私下就唤他夜白吧。”
这会儿楚夜白应该正在轮回游戏里混得滋润,他在末世的时候已经是绝顶强者,起.点很高,即便不谈这些,他的战斗经验也足以藐视众生了。
裴凉不怎么擅长起名,顺手就拿起前任小白脸的名字用了。
反正伏觉也没真打算用。
果然,听到此话之后,伏觉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看着甚至略有点妖冶的笑。
他看着裴凉,问她:“楚——,这个姓氏,对殿下来说是特别的吗?”
裴凉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承认道:“是,这个姓氏我毕生难忘。”
毕竟楚夜白和宫冉这么骚的小白脸还是少数,并且是裴凉第一次接触到超出常理的世界所同行的伙伴。
现在更是以不同游戏的玩家身份存在,日后爬到高处甚至还有相见的机会。
怎么可能会忘?
但得到裴凉确认的伏觉却露出了确认般满足的笑容。
紧接着,裴凉的背上一疼,她‘嘶’了一声。
明显感觉被划破的后背有血液流了出来,不过伤口体感并不大,应该只是破皮的程度,与正常欢好之时,被人忘情之下抓伤没有区别。
伏觉却连忙露出歉然的表情:“是我激动难耐了,没有伤到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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