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 以前裴凉包养的帅哥们,没有一个是外强中干的。
不管分手后如何花式纠缠,但在一起的时候, 相处是真的愉快。这种愉快是全方位的, 不论床下还是床上。
所以裴凉在这期间也格外舍得花费耐心。
要说这个世界, 她起.点太低,若单以时间论, 应该算是最难吃到的一个。
一道顶级佳肴, 吊了你好几年胃口,试想下吃到嘴里的时候感觉如何?
裴凉只有些惋惜这个这里没有合口味的香烟, 不然这会儿来一口,那真是滋味赛过神仙。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武将的体能本钱,不过仍然被师飞羽的表现给惊到了。
当然一开始还是很生涩,不过裴凉自己是个老司机啊, 有她不着痕迹的引导, 加上对方艳绝天人的风情。
举手投足甚至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刺激视觉和精神感官的享受, 那么能给与的耐心和最后享受到的成果也是也是无与伦比的。
情动时的师飞羽将骨节分明, 修长有力的手指插.入自己略潮的发丝, 将散落在额前的乌木长发拨弄到后面去。
染上情.潮专注深沉的眼睛完全露了出来,手臂牵动紧实优美的背肌和前锯肌, 单是这微小的颤动,让人看了都心潮澎湃。
师飞羽肤色很白,冷玉一般,据他自己说是遗传自生母,天生如此,便是恶劣的行军条件,也少有损伤, 恢复得也快。
裴凉喜爱他那头明泽乌亮,丝丝分明的长发,此时因为才沐浴不久,没有彻底绞干的微潮发丝,在他动作中从冷玉般的肌肤上滑下来。
黑与白的交映,质地触感绝顶的美玉乌丝,此时如同海上被暴雨风浪拍打一样小船的裴凉忍不住用手指紧紧缠绕。
如同溺水之人要抓住浮木一般。
室内的温度很热,仿佛融化一切一般,最后裴凉才发现,这热源是来自师飞羽呼吸。
灼热难挡。
她特意凑近,气息交融般闻了闻,炽热的温度却有一股积雪化开的松木清香,让裴凉竟是染上了醉意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红烛燃尽。
师飞羽拨开裴凉被湿发粘上的脸蛋,垂首亲了亲她。
看着那对快燃尽的红烛,便是任何仪式都没有,心中却已将今晚当做自己的成亲之夜了。
于是温存中便轻声道:“等我击退北蛮,便带你去祭拜母亲。”
裴凉心道,一个优秀的金主是不会过多参与小白脸的私事的。
正要拒绝,师飞羽自己先害羞了,率先转移了话题。
“近日朝中忙于年祭,皇上打算修建一个新的温泉山庄,我近日表现低调,倒是没有多少人注意驻扎抗北军。”
“你给的东西,我已经分批转成合法来源,依次运进军营,给将士们装点上了。”
京城如今虽然看着还歌舞升平,但也不过是大厦将倾,越发用醉生梦死麻痹自己而已。
此时奸臣当道,那些身处高位的蛀虫,往往在这个时候,会更加拼命的蛀空这个国家。
像卖官鬻爵,到了这时候根本就不算事。之前师夫人的娘家放印子钱,逼得不少人家家破人亡的事。
不过是师飞羽早打算对师夫人下刀,授意人挖出来的罪状而已,实际上现今如果没有他的示意,这种放在此时比比皆是的小事,压根轮不到柴家被清算。
混乱腐烂当然是全方位的,既然法制崩溃到这种地步,那么很多原本应该藏于暗处的灰色经营,自然也变得明目张胆。
师飞羽有权,找几个因世道混乱带上庞大财产来京城避难,亟待寻找靠山的大富商不难。
要找贵人做靠,自然是好处先行,师飞羽见裴凉给的那些大批敏感物资混入富商的捐赠中,再让人做阴阳账。
朝廷那边皇帝要享乐,哪儿都要钱,师飞羽能自力更生,只要来源不可疑,他们巴不得。
如此一来,如今军中将士已经换上了温暖的冬衣冬靴,又有充足的粮草供应,对于即将到来的北蛮,自然准备充分。
师飞羽说完笑道:“我代将士们谢谢你。”
裴凉这会儿刚睡完人,颇有些得意忘形,便顺口道:“你与我不必客套这些。”
师飞羽心里感动,正欲亲她。
却听她下一句道:“你已经付了报酬了,那便是你公平交易换来的,算是你自己的东西,尽可心安理得的支配。”
师飞羽这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心里反复嚼了这句话几遍,才发觉不是自己耳力有问题。
分明就是这话透着古怪。
一开始他还没有多想,只觉得听了别扭,还以为她这是为了让自己毫无负担,特意如此。
想到她一贯照顾全面,自己拿她钱拿她物,还得她小心翼翼的照顾感受,师飞羽便觉得不能这么好事占尽。
便握住她的脚掌,捏了捏嫩豆豆一样脚趾,嗔怪着反驳道:“我岂能心安理得?”
“你如此实意真心,处处以我为先,为了我这在旁人看来大逆不道,遥不可及的野心殚精竭虑。”
“便是你我如今已实为夫妻,不分彼此,我又怎么将你一番苦心就这么视若理所当然?”
裴凉心里一跳,啥叫实为夫妻?
什么时候就到了这个流程?她又什么时候给了这些小白脸错觉,让他们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
要富婆不追求新鲜,这是违背基本法的。
裴凉十动然拒,连忙道:“不,你还是理所当然吧,你老这样念着我‘恩情’,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啊。”
“听话,这些东西,你是值得的,我并没有给你超出价值外的东西,你却成天强调我给多了。做生意讲究合理的价值交换,尤其咱们这种长期供应,又不是一锤子买卖,更要讲究物有所值,亏了哪边都不是维持之道。”
“我乐意哄你开心也是如此,是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更愉快,日后分开也能回味这段缠绵时光。而不是让你一度计较于我的付出,日渐压力,心态失衡的。”
师飞羽脸上的神色逐渐凝重,他正要开口,被裴凉伸出食指封住了嘴巴:“所以不要老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好吗?”
“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
若说师飞羽方才心里是如何百花盛开,温暖宜人,这会儿就是如何风吹雨打,惊雷狂作。
他又不是傻子,便是再会自我解读,这么明显的言外之意也该听明白了。
他拉下裴凉的手,坐了起来,锦被从他身上滑下来,露出密布痕迹的上身。
但此刻他却无心注意这些,他不敢置信的问裴凉:“价值?买卖?分开之后?”
“你到底在说什么?”
裴凉冲他挑了挑眉,这会儿装傻亏的可不是她了啊。
师飞羽见此更是脸色阴沉如墨,这才将两人互表爱意,互诉衷肠,确认定情的画面拉出来,仔细咀嚼。
“我对你很满意!”
“人有时候为了梦想放弃坚持和自尊,也是了不起的选择。”
“我为何要见你家里人?我要的从来只有你而已,别人无所谓。”
“等过年时,那几个军需工厂所产,都是你的新年礼物。”
“只是这期间该如何表现,不用我教你吧?”
她好像,真的从来都没说过一句,她心悦自己。
她所有挂在嘴边的喜爱,每一句的前提都是自己的外表容貌。
接着师飞羽突然就想到那次,他与三响四季去多宝楼,碰到的那对富商外室。
师飞羽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眼睛红得几欲滴血,他死死盯着裴凉。
仿佛要是将话咬碎了一般:“你把我当——当那以色侍人的面首男宠?”
裴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生气,这玩意儿不是一开始就说得好好的吗?
以师飞羽的聪明,自己说那份上已经足够他理解了吧?聪明人之间根本不用把话说透,面上不体面。
见他这会儿失心疯一般,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
裴凉也有些不悦了,她坐起来,对师飞羽道:“你不会都到这步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吃不了这碗饭吧?”
“我倒是处处维护你自尊,可要你自己心里非要立个牌坊,那就没意思了。”
“我立,立什么?”师飞羽被气个半死:“我拿你当结发之妻,你拿我当——当那吃软饭的男子?”
“你到底要做什么?”
裴凉摆摆手:“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认真的,你还是格外与众不同的。”
师飞羽脸色稍微好看点。
可下一秒裴凉又道:“所以要严格说起来,我俩也不可能是单纯的包养关系。”
“毕竟我在你身上的投资,也涉及到我自己今后的巨大利益。你的价值绝不单单是你的身体而已,这也是我倾尽全力的原因,我说你值,你就真的值这个价码。”
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以前的小白脸虽然最后也个个功成名就,但说到底都越不过裴凉自己。她对他们的所求从来很单一。
但这个世界不同,她的起.点太低,而对方终究会成为天下之主,供需关系自然是有时限的。
老实说虽然这次的包养,付出的代价心血是前所未有的规模,但若从本质上看。
还真是最寒酸的一次包养。
若不是师飞羽太过馋人,裴凉都不好意思丢那人。
但师飞羽这会儿就头昏目眩了,甚至心口绞痛,仿若支持不住。
只他到底坚强,一手撑住床沿,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下自己此时欲毁灭一切的怒意。
接着起身下床,飞速披上衣服,深深的看了眼裴凉。
“你好样的,真的好样的。”
“我师飞羽有生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今日赠予,我必永生不忘。”
说完眼神眯了眯,竟是泄露了一股隐忍的癫狂:“裴凉,你给我等着。”
说完便怒而转身,拂袖而去。
出门寻了三响四季,便要连夜离开。
裴凉只觉得脑壳发疼,这咋好好的就翻脸了呢?
她还没睡够呢……
而且就算从投资角度,这乱世逐鹿,他的赢面也是最大的。
这不是以原著为基础的推测而已,那玩意儿除了一些不可逆的客观事件,比如北蛮入侵或者各地起义的早已有定数的大事,可以当屁股纸扔了。
裴凉在这乱世中做投.机客,自然对如今天下格局了如指掌。
虽说也有几个气候已成的枭雄,但不论军事素养,治理能力,全局统筹,以及对天下百姓的悲悯之心,都无法和师飞羽相比。
有那么一两个看似如今强盛的,他门的起势理念和政治承诺虽然能迅速聚拢一批人,如今看来在西南方也势如破竹。
但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承诺根本无法兑现。
对方虽然有远大的报复,和问鼎天下的野心,却根本没那能力,矛盾在行军中就会逐渐暴露出来。
裴凉在师飞羽这里的投入不算少,要转头扶植他人自然不划算。
不过往最坏处想,便是师飞羽真的与她交恶,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在他打天下无暇他顾期间赚得盆满钵盈。
到时候卷款卷人跑路,她在这里没有竞争优势,去那些还未被发现的洲没准儿能混个女王当当呢。
或者其实要使手段逼他就范,其实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
裴凉这边在冒坏水,那边被突然叫醒的三响四季也很懵。
这会儿正式三更半夜,世子爷不在房内与裴掌柜缠绵温存,为何突然离开?
但见了师飞羽的脸色,二人便静若寒蝉不敢问话了。
他们世子爷这会儿眼眶赤红,面沉如墨,一贯整洁严正的人,这会儿衣服松散,还能从脖颈处看到莓果样的嫣红。
倒是显出了他们世子爷风流奢靡的一面,只是这脸色决计不是一回事的。
三人步履匆匆的回到师府。
因师飞羽之前不喜与师夫人多接触,他的院子便单独开了一个门,可另行出入,也是自己的亲信把守,倒是没有惊动任何人。
一进屋,三响四季见世子爷脸色苍白,便忙着倒水。
小心翼翼的底过去,问道:“世子爷,这,因何半夜离开啊?可是突然有何要事?”
师飞羽接过水一口喝完,心口仍然绞痛得厉害,他没有心疾,竟是活生生的被气出来了。
将茶盏往地上一摔,这震怒之色,将三响四季吓的立马闭了嘴。
“不识好歹的贱,贱——”到底没舍得骂出来,又顾自痛恨道:“她竟敢如此辱我。”
邱三响和应四季一听,对视一眼,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如胶似漆,这怎么几个时辰过去,便恨如仇人?
二人畏惧这会儿世子爷的震怒,但到底跟了十几年,关心占了上风,不忍世子爷如此震怒伤神。
便鼓起勇气问道:“那裴掌柜做了何等不识抬举的事?”
“世子爷您消消气,不过是一商户民女,世子爷以妻礼待之,那是她祖上积德的天大福分,她居然不思恩德,恃宠而骄,辜负世子爷心意。”
“世子爷您放心,您若实在意难平,我这便——”
说着应四季做出拿绳索,绕颈,用力勒的手势。
但立马就被他们世子爷眼含杀意的瞪了过来:“你想干什么?”
“没,没我就想量量裴掌柜脖颈,好打来皮子做成围脖送她。”
“你有何立场送她围脖?她需要吗?她给了你什么东西暗示你回礼吗?”
“没,没——”应四季只觉得自己找火受,不过确认世子爷对裴掌柜不是突然情谊全失,他倒也松口气。
他还挺喜欢裴掌柜的,待人和善对他们也好,与世子爷也心意相通,世子爷与她在一起很开心,整个人是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鲜活,他倒是希望裴掌柜做他们世子夫人。
谁料却听世子道:“最好没有,我告诉你们,以后若她送你们重礼,你们一个不许收。”
“若她询问你们诸如理想抱负之类的话,或是撺掇拿什么换好处,立马离她远远的,再禀告与我,听到了没?”
“遵命,遵命!”二人小鸡啄米一样。
见气氛稍有缓和,二人便更好奇了:“世子爷?您这是,在生气什么?”
再结合这前言后语,应四季忍不住道:“该不是得知裴掌柜花钱散手大方,常对别人仗义疏财,世子爷您——恼她败家了吧?”
说着他眼里满是不认同,这还没成亲呢,饭桌上歪缠说说也就罢了,咋还真把女子的家私当自己的,给别人花一分都心疼了呢?
这与那软饭硬吃的男人有何异?
应四季一说完,脑子就挨了一下,邱三响面无表情道:“闭嘴!”
但眼神里透露的意思却是——‘作甚要挑明了给世子爷难堪?’
师飞羽:“……”
他只觉得自己刚刚平复点的心绞痛又隐隐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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