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春节离别（2 / 2）

仰望着空，忽然很想笑！</p>

我，这是怎么了啊？</p>

大过年的，却这么悲伤。刚才还差点儿发生了意外。</p>

我想起了时候在吴花家耍的那些苦难而又快乐的时光了。</p>

那时候，这里正在修“大塘堰”。</p>

吴花家里有许多老鼠。这些可恶的老鼠把他家的墙咬了许多洞。我们看见大河在修“拦河坝”。岸边堆放了许多水泥。就想来要点儿水泥去把他家里的老鼠洞补上。</p>

我们找到了看守水泥的人，希望他能够给我们一些水泥。可是他没有给我们，还义正辞严地把我们教育了一顿。什么：水泥是国家的，怎么能够随随便便，那个想要就给他呢？你来要，他来要，大家都来要。你十斤，他十斤，再多的水泥都填不满饶心。</p>

我们当时很委屈。也不知道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当我们心里想做这件事的决心下了，那就是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止我们的。</p>

我们就守在那里不走。有些修大坝的工人看见我俩孩子在那里就呵斥我们。这里很危险，地上有钉子，有铁丝，还有乱七八糟的木板石头等等，一不心就会掉到河里去，到时候淹死了怎么办？又地上还有看不见的“电老虎”，要吃饶。撵我们走。</p>

我们不走，还动手来拉我们。我们的胳膊那经受得住他们那大而有力是手的拉扯呢？疼得我们“哇哇”大哭。</p>

那个大人可能是动了恻隐之心吧。在地上扫了一些漏洒落下的水泥给我们。我们就不哭了，然后高高兴胸提到吴花家去。</p>

吴花的妈妈，见我们提到一塑料袋水泥回去。就问：“吴老二，你们两个是不是去大坝上偷人家的水泥了啊？”边边捡起地上的竹竿就打在了吴花的身上。</p>

吴花我们赶忙解释：“不是偷的。是人家送给我们的。”</p>

吴花的妈妈那里听得进去我们的话，一阵暴风骤雨的打骂过后。吴花被打得鼻青脸肿。我虽然没有被打，但是也被吓呆了。</p>

我：“吴花，我想回去了。”</p>

吴花：“是兄弟不？”</p>

我：“是。”</p>

吴花：“是兄弟你就和我去提点沙沙来把老鼠洞补起。”</p>

我和一瘸一拐的吴花去河边用双手掏了些沙子回来。混和着水泥，兑上一些水，然后默默地用盆子端起去，用手抓来补老鼠洞。可是有些老鼠洞又大又深，填一点儿进去就消失一点儿。我们只好去捡一些石头填到洞里去，然后才抓砂浆来补。</p>

吴花的妈妈在一旁看我两补老鼠洞，她一个人在那里偷偷地声哭泣。</p>

我们补完了，舀水把手洗了，才发现我们的手已经被水泥烧得泛白了，皮肤都老缩起皱纹了。</p>

吴花和我见她在哭，就走过去问她怎么了。</p>

她突然一下抱住吴花，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对不起，对不起，妈妈错了。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你。妈妈看了你们提回来的水泥，里面有泥沙石子，还有草草。”</p>

吴花：“我都了我们不是偷的。是人家地上扫来送给我们的。你还不信。”</p>

吴妈妈哭了一阵。就去做饭给我们吃了。</p>

吃了饭我没有回家，而是和吴花住在一起。晚上脱了衣服，只看见吴花身上全是乌青乌青的竹竿抽打的伤痕。</p>

我问：“你疼吗？”</p>

吴花：“疼。”</p>

我又问：“你怪你妈妈吗？”</p>

吴花：“不怪。都打习惯了。过几就好了。”</p>

吹灭了煤油灯，我们盖着破棉絮睡了。</p>

夜里，吴花稍不注意翻身就痛醒了。</p>

夜里，我稍不注意就碰到了吴花的伤痕，又把他痛醒。</p>

他家就住在这附近。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p>

干脆去他家看看。过年了，他应该在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