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个不耍呢?该耍得了。我们像你们这样大的时候啊,早就做大人了(生孩子)。就是现在,在农村里像你们这样大的,那个没有结婚呢?你们再不耍一个,人家的娃儿都要打得酱油了。”
表婶的话,虽然都是关心的话。但是在木一和二娃听来,却是很“刺耳”的。两人实在是太害怕她的狂轰乱炸了。好在她只说了一会儿,又把话题转移到老大的头上去了。
“老大啊,你现在在顺河中学教书,要是你们学校有合适的女老师,你也耍一个啊。争取早点儿让我这个病婆婆当奶奶啊。”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妈,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哈。我现在还不想耍朋友。等我有机会调进县城再说。”大表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表婶也就不再说他。
“饿了吧木一?光顾着说话,还没有问你吃饭没有呢?”
经表婶这么一问。木一还真觉得自己饿了。但是,看看电视屏幕上显示的时间离吃下午饭,好像又早了又点儿。
木一有些不好回答表婶的问题。说不饿的话,又确实是有点儿饿了。说饿的话,现在还有点儿早,还不是做饭吃的时候。正在木一为难的时候,表妹说话了。
“妈妈,现在做饭还有点儿早。要不我们烙点儿汤圆馍馍来吃吧。”
这个“汤圆馍馍”的做法和汤圆差不多。皮是汤圆面做的,馅料也是汤圆洗沙。它们的区别就是汤圆是用沸水煮好的,汤圆馍馍是直接在锅里加热烙好的;汤圆是圆球形状的,汤圆馍馍是圆饼状的;汤圆内外都很黏糊,汤圆馍馍却是外皮酥脆焦香,内馅甜糯细腻。
“这个好。”木一脱口而出说了一句。
表妹笑嘻嘻地去做准备工作了,二娃也赶紧起来去和面了。
木一也赶紧起身去帮忙。
大家动手,分工合作,倒也是很开心。等香甜可口的汤圆馍馍做好了。大家你一个,我一个。个人吃个人的。吃了东西。二娃就叫上木一出门去找草草耍。
路上,木一得知草草也没有考起大学。二娃和草草都在第二次复读。
两人来到草草家门外喊门。可是草草不在家,他妈妈只是问了问二娃和木一找草草什么事情。得知是找草草耍,就告诉他俩草草去县城耍了。如果回来了的话就转告他们来找过他。
等草草母亲关上了门,二娃和木一走离他们院门一段距离后。二娃才说:“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为什么呢?”
“她总觉得草草考不起,都是我带坏他儿子了。”
“草草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这么会带坏他呢?你们是不是还有去看‘录像’?”
“看录像?你落伍了。我们现在都去网吧打游戏了。那个还在看录像哦?”
“那你哪里来的钱上网呢?我听说上网一个小时要两块钱。”
“省吃俭用呗。少吃要顿早饭,少打荤菜,多打素菜,就节约出来了。想打游戏还想不到办法哦?”二娃一脸不懈地看着木一,仿佛站在他目前的这个人就是一个“老古董”了。
木一有些痛心二娃。他知道,如果二娃继续这样下去,过了年,很快就是高考,估计二娃也是考不起大学了。他觉得二娃这是在浪费青春浪费金钱。但是,他又怕自己如果说二娃伤了二娃的自尊心,那就不好办了。他知道这个二娃的自尊心特别强,甚至达到了“很小气”的地步。但是,如果自己不说说他,又觉得不好。
“二娃啊。不怕得罪你。我觉得上网打游戏,即影响学习,又浪费钱。你看看你都瘦得比猴子还瘦了,还是不要把你的饭钱拿去上网了哈。”
“你打住!再说,我就和你翻脸了哈。”
望着这个有些蛮不讲理,开始堕落的二娃,木一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他好好理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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