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是万家团聚的快乐时光,但是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许多人在春节匆匆一聚,又匆匆一散。聚散之间,忧乐交织。比如木一和家人的团聚,就特别地短暂,还有就是和三木的相聚就更短暂了。这相聚短暂得仿佛就像是一片飘落在手心里的雪花,还来不及细看,就已经消融的无影无踪了……
从沸点歌城出来,踏着厚厚的积雪,木一突然有那么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像极了这突如其来的雪景。刚吃了饭进歌城的时候什么征兆都没有。一从歌城里出来,短短的两三个小时,这外面竟换了一番景象。
恰如今天的同学会,大家在刚见面的时候还满怀激动,你一言来,我一语。但是,很快就在热热闹闹的寒暄中,在浮夸的“敬酒”中,昔日的同学情,却在一点一点,迅速地崩塌……
木一内心里觉得,这同学会,似乎是少了一些真诚,多了一些市侩。同学会,本应该是大家聚在一起,叙叙旧,联络联络感情的难得机会。但是有些参加聚会的同学,动机却不是那么单纯了。有想利用同学关系,捞一些好处的。也有“搞垮一对算一对的”。还有喜欢出风头,提劲打把,享受那种“被仰慕”的感觉的……这些人无论是在吃饭,还是在唱歌的“喝酒戏”上,那是一个“胸脯拍得山响”,一句“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便对那些前来敬酒的同学许下了“虚无缥缈”的豪迈承诺,享受了被“顶礼膜拜”的快意。可是他们也就只是这么一说,千万不要当了真。不信就走着瞧。
同学情,那是在学生时代就已经生发了的。有的人虽然只做了几年的同学,却可以做一辈子的兄弟朋友。他们可以几十年如一日,不管聚会与否,那情谊却如陈年老酒,随着年岁的增加,不但没有降低感情的浓度,反而愈发淳厚浓郁。而有的人即便勉强坐在一起,也只是“人心隔肚皮”的逢场作戏,你既不能“自视清高”轻看他人,也不能“拂袖而去”伤了他人脸面。你得耐着性子,陪酒陪笑陪疯陪颠,给足对方面子,陪着大家“演戏”,演得你身心疲惫,自己都厌恶自己。
这同学会,“聚”的是真心,“会”的是真情。但是当昔日的美好,被眼前的龌龊所代替。他想。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再参加了。就让记忆停留在读书时代,也许才是对曾经那段美好时光的正确珍藏。
雨娃儿牵住初恋的手和着其他几对同学,他们包了辆面包车回大塘去了。
木一踏着积雪,往57号走。夜空飘飞的雪花,在路灯的照射下,别有一番美丽,是那种夜上浓妆的妩媚之美。他因为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痛楚,再加上可能是不习惯这种“别致”的同学会气氛,所以并没有尽情融入其中。再加上自己早已下了决心,再也不要喝得酩酊大醉烂醉如泥,所以他并没有放飞自我。
保持着痛苦的清醒,形只影单地走在积满落雪的新大街上,他仰起了头,大张开嘴巴,任凭飞雪扑落到口中,然后那落雪便咻地一下就在他的口中化着一滴冰水,透彻喉管……
走到十字路口时,他忍不住摸出了手机。此时此刻,他能打给谁呢?他只能打给一个人。
“喂。玉娇,你睡了吗?”
“躺在床上了。还没有睡。你呢?同学会都散场了吗?”
“散了。”
“喝醉了吗?”
“清醒着呢。下雪了。”
“真的吗?我还不知道呢?”
“我想你出来陪陪我好吗?”他有些不自信地提了个小小的要求。他想外面在下雪,顾玉娇已经躺床上了。本来就不应该提这样的要求。但是,他现在又太孤独,太难过了。他需要有个人来陪陪他。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就陪他在这路上走走。
“亲爱的,你怎么了?”
“心情有些低落。你还是不要出来好了。我一个人走走就好了。”
“傻瓜。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找你。”
“十字路口。”
“就在那里等我哈。不要走开哈。我马上就来。”
顾玉娇挂了电话。一翻身,便从床上下来了。听木一说外面在下雪,她便打开衣柜,把已经收了起来的羽绒服拿了出来。披上,便要出门。
还在客厅里看电视的顾在强和庞廷秀看着女儿这大半夜的,居然匆匆忙忙地要出门。
从自己卧室出来的顾玉娇也发现了父母还在客厅里看电视。
“老爸,老妈,你们还没有休息啊?”
“娇儿,你这是要出门?”
“嗯。老爸,老妈。我有点儿事,需要出去一下。”
庞廷秀有些担心女儿的安全问题,便对着顾玉娇说:“太晚了,出去不安全。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老妈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的宝贝女儿,现在可是人民警察哦。你们就让我出去一下下嘛。”
“是不是必须要出去?”顾在强有些严肃地问顾玉娇。
“你这么这样问孩子呢?”庞廷秀对顾在强有些生硬地问女儿的话有些不满意了。
“嗯。是的,老爸,他现在心情不好。需要我去安慰一下他。”顾玉娇知道大人想问什么,自己也不想再瞒了。
“他是谁?”庞廷秀听到女儿提了个“他”,知道事情是到了要“摊牌”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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