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最后一株紫色鸢尾也被未有尘种在了土里,未有尘直起身子走到了花田的另一边,地上摆着两只大木桶,桶里盛满了水,桶的不远处还有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未有尘回头便看见言禅衣正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眸光闪烁着,犹豫了一下才道,“我要冲洗一下身上的泥土,你要不要去前院等我?”
言禅衣的眼神更加的发亮,又有些不齿自己居然是个如此急色之人,赶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道,“我不看,我就在这等你。”
未有尘看着那捂住自己眼睛的少女,指缝都快宽过眼睛了,有些想笑,但更想的是赶紧去到她的身边。
于是也不再说什么,便转过身去将自己身上脏兮兮的素锦中衣给脱了下来。言禅衣看着那宽肩细腰,还有肌肉匀称的背阔肌,还有那不深不浅刚刚好的腰窝,言禅衣只觉得这个完美的男人居然心悦自己,真是赚翻了。
本还想继续看下去,见男人已经在解里裤的裤绳了,言禅衣这才赶紧转过身去。心中默默劝着自己,别看了别看了,再看鼻血会喷出来的。
男人听见身后的窸窣声,回眸便见刚刚那个似乎还不知羞的少女,此刻已经低着头转过了身去,心中有些好笑,想起很多年前她只穿着中衣,裸露着白皙的长腿,就那样坐在了自己身前的桌案上。
几年之后,两人的位置互换了一下,变成他在肆无忌惮的脱,而她却不敢看了。
想到这未有尘又感受到了那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燥热,赶紧将脑中的绮丽挥散开去,提起地上的水桶,便从自己的脖颈处淋了下去。
言禅衣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脑中挥之不去的闪现着各种美人出浴图,鼻血终还是憋不住了。还好丝帕就挂在腰间,言禅衣赶紧从腰上扯下丝帕,堵住了自己不受控制的鼻孔。
片刻后一身干净整洁的未有尘便飞身到了言禅衣的跟前,见着言禅衣手中带血的丝帕,顿时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伤口在哪?”
言禅衣被他的关切弄得窘迫起来,又不能说是你身材太好我看到流鼻血了,便只能有些尴尬的回道,“许是天气越发热了,所以我流鼻血了…”
未有尘怔了一下,努力压制着自己上扬的嘴角,这才宠溺的揉了揉言禅衣的头道,“傻丫头,血可止住了?”
言禅衣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没有相信自己上火了,顿时羞红了脸,赶紧岔开话题道,“这片花田你弄了多久?不会一夜没睡吧?”
“没多久,我寅时才过来的。”未有尘知道她是在故意岔开话题,也没有继续逗她,反而是低头附在了她的耳边,轻声问道,“喜欢吗?每一朵都是我对你的甜言蜜语。”
言禅衣耳根一红,心中也是一阵酥麻,这小和尚平日看着倒是个正经孩子,没想到这么会撩。
紫色鸢尾,他定是记住了上次自己说的花语,才选了这紫色鸢尾种满自己的后院。
言禅衣没好意思说喜欢,只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扭身往前院走去。走出两步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疑惑道,“这些花是哪来的?昨晚你那个时辰才走,应该没有花农还在卖花了吧。”
未有尘轻咳了一下,快步走到言禅衣的跟前,低下头小声道,“我让风流去上次踏青那边给我偷的,不过我有让他给那园子里的花农留下了银子。”
言禅衣听的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风流竟然成了采花大盗,倒是让他的名字名副其实了。”
因着昨日偷了大半夜的花,刚刚才休息好过来找自己主子的风流,一跳进篱菊院便听到了言禅衣的话,又羞又恼的瞪了后院一眼,便起身飞到了厢房的屋顶上。
他好气噢,但是又没办法辩驳,谁让他遇上一个这样的主子呢?但他也打定了主意,等主子走的时候自己再悄悄跟上,绝不能给言禅衣当面叫自己采花大盗的机会!
未有尘只陪着言禅衣在桃树下吃了些糕点便起身告辞了,他今日来言王府,不单单只是为了种这一片花田,他还要去找言王爷。
上次拜师的事绝不是说说而已,虽然他最近有些忙碌,下午都没能来校场训练,但能跟大名鼎鼎的言王爷学武,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更何况只要言王爷同意了,他便能更多些时间见到言禅衣了。
“我爹要是不同意怎么办?”言禅衣知道未有尘的打算便有些郁郁寡欢的,她爹是镇国大将军,教导他国太子本就是会引人诟病的一件事。
上次她爹松口愿给他机会收他为徒,看起来也是有些勉为其难的。现在两国还友好着,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若日后两国交战了,这要让她的爹爹如何自处?
“不会的,我已经偷偷找你哥哥练过了,虽然暂时还打不过他,但十五招我还是接的住的。”未有尘口中虽是自信满满的,但心中也没底,毕竟上一次拜师,他也看出了言王爷的勉为其难。
“未有尘,你能不能……”言禅衣有些犹豫,但事关自己爹爹的清誉,她不能不未雨绸缪着,便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若是我爹同意了,你能不能换个身份过来学武?我……我担心……我担心日后你回了大魏,有人拿这事做文章构陷我爹……”
未有尘怔了怔,他确实只关注着自己能多些机会见到言禅衣,却忽略了自己的身份可能给她还有她爹带来的潜在危机。
未有尘不曾犹豫便点了点头道,“是我疏忽了,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你放心。”
言禅衣闻言松了口气,两人依依不舍的告了别。
独自回到厢房里的言禅衣又有些郁郁寡欢起来,想到仅仅因为拜师这事,便有可能毁了自己爹爹的清誉,若是以后她真的要和未有尘相守到老,会不会害了整个言王府?
言禅衣原本还打算去韶华苑里陪陪自家娘亲的,可现在自己这样的心情,只怕是会让娘亲担心了。闷在屋子里也无事可做,言禅衣便打算找风月拿些伤药然后去看看云玄机。
风月昨夜不知是几时回来的,她只听未有尘说风月已经回屋了,却压根没见着风月的影子。在风月的房门口轻轻叩了叩门,里面却没有半点声响,言禅衣有些担心,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风月却是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着,气色很好,睡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
言禅衣望着倒是松了口气,想来昨日风月定是得偿所愿了,有些好奇她是怎么将风骨说服的,但也不好意思把人推醒来了听八卦,于是便打算了拿了药就悄悄的出去。
“小姐?”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还是将风月给吵了醒来,风月从床榻上坐起,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
“我进来拿药,你接着睡吧不用管我。”言禅衣见她嘟着嘴揉眼眸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已经拿到了,你继续吧。”
“小姐!别走别走!快来陪我说说话嘛!”风月揉完眼睛倒是彻底清醒了,声音里的欢愉掩都掩不住,人还没从床榻上下来便在对着言禅衣一边招着手,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床榻道,“小姐,我有好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和谁说!你快过来坐,我们聊聊天!”
言禅衣见风月那喜不自胜的样子,预感到自己即将会被强行喂食一大把狗粮,有些无奈,还有些后悔平日里自己是不是把这臭丫头纵的有些无法无天了。
心中腹诽着,却还是坐到了风月的床榻旁,然后便开始听起了风月和风骨昨日在她离开之后发生的事。
嗯,风月的思维比较发散,说的有些颠三倒四的。
但言禅衣还是听明白了,风骨说风流有脚气,而且皮肤敏感经常蹲树上回来后便会彻夜的挠痒痒,若是嫁给了他,将来日子凄惨。
风骨还说风度是个流氓,每日在花满楼里不知道要偷听多少次墙角,楼里的姑娘都不敢正眼看他,觉得他就是个变态偷窥狂,若是嫁了他,将来说不定要住在青楼里,实在是对名声无益。
然后风月说那就随便找个阿猫阿狗的,反正都会比风骨强。两人一个递玉佩,一个迟迟不接,推搡间玉佩掉地上裂成了两块。然后两人一合计,便决定一起去姐姐的坟前赔个罪。
两人快马加鞭的去到离京三百公里的姐姐坟前,刚一跪下,风骨就举手起誓,愿娶风月为妻,忠贞不二。风月佯装着拒绝,风骨却步步紧逼着,一来二去的,两人终都是得偿所愿了。
中间叽叽歪歪的过程实在太过无聊,加上风月又讲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
言禅衣听着听着,就睡着在了风月的床上,然后两人便一起又睡了一觉。等言禅衣再睁开眼睛时,窗外已经是落日余晖铺满地了。
言禅衣静静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依然呼呼大睡着的风月,有些无奈的推了推风月道,“臭丫头醒一醒,你小姐我好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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