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道:“是有这个惯例。”
柳氏竟是笑了,“秦倾善只顾着出风头,竟然让我发现了这点。她才掌事二十余日,就请来了他们?”
“莫不是早就谋划好了什么。”
丫鬟看着后头,忽叫了柳氏一声,“夫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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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迟迟疑疑的,像是提醒。
柳氏心里像是呛上了火,没把丫鬟的话放在心上,指骨紧绷。
“老伯爷呢?”
柳氏一想到她上山前,被老伯爷训说要记得妯娌间的和睦,再想到和她身上这二十多天被蚊虫咬出的青青紫紫,心头就不免窝火。
早就暗藏针锋、不顾妯娌间和睦的人分明不是她。
寿宴结束她就又要回到山上继续派米,将近十日后才能回来,她只有今日能见老伯爷。
“我要去找他!”终于让她找到了姜秦氏的把柄,柳氏心中不免委屈,“好一个秦倾善,她早就想要取代我的位子了。看起来什么都不想要,实际比谁都要肮脏贪婪。”
“伯母。”
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女声。
柳氏回头,看到姜娆在她身后,心率霎时『乱』了『乱』。
听到柳氏在和丫鬟谈论她娘亲请的戏班子,姜娆直觉柳氏说不出什么好话,在这里已经站了片刻。
扫了一眼柳氏的手腕,见她们的手腕空空,都没有青镯子。
反而,有蚊虫叮咬后的红印。
姜娆若有所思,收回目光。
柳氏埋怨身边的丫鬟,“你方才怎么不提醒我。”
丫鬟委屈说道:“奴婢提醒了,是您自己没听到。”
柳氏一时无言,凶恶的眼神看向姜娆,“让开。”
姜娆一步都未移动。
她一身盛装,桃花妆与正红『色』的花钿弱化了她脸颊软软的婴儿肥,原来看上去娇憨更多一些的容貌,一下子凌人了许多。
她淡声道:“金陵最好的戏班子是难请,可我母亲是秦家的女儿,戏班主给秦家面子,一请就来,伯母只知事情片面,就出言不逊,辱我娘亲,该去找祖父告状的人是我才对。为何我要让开?”
句句据理。
柳氏面上一阵难堪。
她捂着心口,身体落回到座位里,一副被气得胸闷的模样。
想到老伯爷对四房一家的偏宠,越想越气,撕破脸皮,指着姜娆骂道:“我没见过这么目无尊长的晚辈!”
嚷嚷的声音有些大,将周围人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
……
听音院内男女分席,男子席位里女子那边较远。
可柳氏闹大了动静,加上这会儿人少,已到场的零散十几个人,目光纷纷投向她们。
包括容渟。
燕南寻见小弟子的眼神和平日里温和谦让的神情有些不太一样,误会容渟不认得姜娆。
他指着姜娆的背影,向他介绍,“那就是姜老四的女儿,比你小两三岁。”
方才去见了姜四爷,姜四爷见到容渟,自然留都不想留。
但燕南寻答应了容渟,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走。
燕南寻仗着自己是客,圣贤书喂狗,坚持着客高一等,非得把容渟留下给姜四爷添堵。
姜四爷即使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留下了这二人。
一老一少,一老冤家,一小冤家。
燕南寻往姜娆那边看了几眼后,渐渐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我看那边像是起了争执,我去看看我的侄女。”
换了称呼,不再叫姜娆是姜老四的女儿,而是喊上了侄女。
语气间已然带上了维护。
于荫学正因为容渟占了他谋划已久的位置而不快,见有机会被燕南寻带到姜娆面前,也急忙站起来,往那边走,殷切道:“先生,我随您过去。”
他还回头看了容渟一眼。
心中始终因为容渟抢了他的位子而不快。
不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小,双腿又有伤,令燕南寻怜爱,才把他带在了身边。
这会见容渟没跟上来,心里又有了些得意。
还好是个残废,行动都不便利。
容渟视线中却没有他。
他看着姜娆与柳氏的方向,暗地里,微微挽了挽袖角。
藏着的暗器悄然移到了指尖,无人发觉。
怀青看着他们的背影。
方才他旁观了许久于荫学与九殿下间的暗流涌动。
本来他在看到姜娆进来时就知道,九殿下停下马车去问宁安伯府的下人,都是问了些什么。
八成是问那些下人,府上四姑娘或是小少爷今日穿衣的颜『色』。
此刻才体会出九殿下的高明。
四姑娘今日红衣红妆。
他主子今日玄衣红领。
在大昭,若非身份尊贵,婚嫁之外的日子,并无资格穿戴红『色』。
方才姜小少爷突然出现在九殿下身边时,他们二人身上衣物颜『色』相近,仿佛就像一家人一样。
而此刻——
即使九殿下并未急着过去,反而是一身竹青长衫、显然对姜四姑娘有心的于荫学走到了姜四姑娘旁边,姜四姑娘身旁还有其他闲杂人等。
莫名衬托得,九殿下他——
气定神闲。
正宫的气场,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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