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你不懂,快走,快走。”公子哥懒得跟个十来岁的少年在这瞎扯淡,催着良臣赶紧走。 “我说了我懂啊。”在别的事情上被否定,良臣一笑而过,在这种事情上被否定,却是不能容忍的。 “你说你懂什么?”公子哥感到好笑。 良臣晒然道:“你想找乐子,又不好意思进呗。” “你看,都说了你不懂,偏偏装懂。”公子哥哈哈一笑,摇头道:“我可不是想找乐子不好意思进。” 良臣怔了下:“那你在这鬼鬼崇崇的干什么?” 公子哥眉头一挑:“我看着像鬼鬼崇崇的人吗?” 良臣凝视片刻,点头道:“像。” 为什么说像?因为这公子哥看着是英俊不凡,但却隐隐有股说不出的气质让良臣觉得相像,亦或说让他觉得亲近。 这世上,有什么气质会让良臣觉得亲近呢? 公子哥显然是被噎到了,没好气的白了良臣一眼:“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一个想找乐子却不好意思进的男人。”良臣嘴角一咧,给了对方一个“我懂”的眼神。至于对方是谁,跟他有半毛钱关系么。 大家不过萍水相逢而矣。 公子哥无语了,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他,真是不好意思进。 良臣见他这样,觉得有必要开导开导他,于是上前道:“这位兄台,你可知这世上,什么东西最吸引人?” “女人。”公子哥想也不想,脱口就给了答案。 良臣眼前一亮,双方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有利于进一步探讨。 这就好,很好。 “女人有三解,一解得到,二解得不到,三解看不到。”良臣摆出一幅过来人的样子。 公子哥听得一愣,这三解听着好玄乎,半响,领悟过来,呸了一口:“你直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不行么?” “你要这样理解也行。”良臣点了点头,他就喜欢这种聪明人,一点就透。 “这和我有关系吗?”看着比自己小几岁的家伙在那装模作样,公子哥感到好笑。 “有啊。” “什么关系?” “你正在经历人生中的第二阶段,妾不如妓。”良臣朝大门洞开的青楼一指:“这楼里,进去和不进去的区别可大了。” “有什么区别?”公子哥也朝青楼看去,却没感觉有什么区别。 良臣轻言慢语道:“进去了,你会发现,不过如此。然而不进去,却让你的心痒痒,恨不得插翅飞进去,一探究竟。若我猜的不错,你刚才想进而不进,便是享受那种心痒痒的滋味。这滋味,妙用无穷啊。” 听了这番话,公子哥歪了歪嘴,打量了眼魏良臣:“你好像很有经验啊?” 良臣当然是经验之谈,前世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深夜走在城郊结合部的巷子里,感受着陌生人对他的热情。那心痒痒和冲动,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感,未尝经历过的人,是万万体会不到的。 “谈上不,谈不上,只是夜路走多了罢了。人生就像一场旅途,走在路上,才是最美的时刻。”良臣轻笑一声,负手便准备离开,事了拂衣去,身藏功与名。 那公子哥却嘿嘿一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竟然是这种人,真是有辱读书人斯文啊。” “我不是读书人。”良臣止住步,现在他最讨厌别人将他当成读书人。 公子哥愣了下:“你不是府考的学生么?” “是。”良臣不否认,他否认也不行,谁让他穿着儒童的衣服。 “那不得了。”公子哥真是想笑。 “我是来考试的,但我不是读书人。”良臣一脸正经道:“参加考试和是不是读书人没有必联关系。” “……” 公子哥无言以对,似乎,对方说的也在理。但是,似乎又哪里不妥。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反驳对方。 “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兄台在这也看了半天,若换成我,早进去了。滋味再好,总要得到嘛。”良臣真是要走了,别人的事终归是别人的事,他还有自己的事呢。 “有理。”公子哥微一点头,却拉住良臣,问他:“那你敢进吗?” 良臣不假思索,脱口就道:“有什么不敢的。” “噢?”公子哥嘿嘿一笑:“那你先请!” 良臣怔了下,摇摇头:“我现在有事。” “我请客。”公子哥一脸诚恳的看着良臣。 “兄台真是好客啊。” 良臣觉得有些棘手,这位是要拉他下水壮胆啊。 “去还是不去,给个明话。”公子哥饶有兴趣的看着魏良臣。 良臣咬了咬牙:“难得兄台破费,我若却之倒是不恭了。” “请!” “请!” “你倒是走啊!” “你干嘛不走?” “一起?” “可以。” 二人来到青楼外面,良臣就要进去,反正有人请客,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却发现这公子哥竟是停在了那里,很是迟疑。 “别告诉我,你真是第一次?”良臣是不信这家伙的。 公子哥“嗯”了一声。 良臣笑了:“你以为我信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第一次。”公子哥皱了皱眉头,一脸苦恼:“我家里管得严,都怕我给家里惹麻烦,所以…” 所以什么,公子哥没有说,良臣却明白。有些同情的拍了拍这位比他大几岁的兄台,然后拽着他就进了青楼。 门口的龟奴看到是来的是个儒童,愣了下,犹豫着是不是招呼,待看到儒童后面的华服公子哥,再也不迟疑,高兴的迎了上来。 “两位可有相好的?” 公子哥吱唔一声,脸有些红。良臣脸皮厚,挥了挥手:“没有,头次来,你给我们叫两年轻貌美的。” 说完,朝公子哥打了个眼色,公子哥会意,摸了块银子扔给那龟奴。 这块银子怕有两许重,饶是良臣现在不差钱,也觉这公子哥出手太阔绰了。 不过左右花的又不是他的钱,用不着他心疼。 得了银子,龟奴眉笑颜开,知道来了有钱主,忙将二人迎上二楼,开了个包厢。 不多时,就有两姑娘被叫了过来。 良臣扫了眼,一环肥一燕瘦,长的都不错。他没意见,问公子哥。 公子哥却道:“咱们,先…先吃点东西吧。” 良臣觉得可以,难得来这么高大上的地方,都先热个身,融入环境才好办事嘛。便叫龟奴去置办一桌饭菜来。 这点,离午饭时间也差不多,青楼里自有厨房,很快,就上了一桌子好菜。 良臣见公子哥对这一桌菜的价格问都不问,心里也有谱了。这家伙铁定是个富二代了。 “来,陪我兄长喝一杯。”良臣自来熟,把丰满的那个搂到自己这边,把苗条的那个推向公子哥。 来都来了,钱也花了,还装正经,那对不住银子,也对不住自个。 走在大街上有人请上青楼,这等好事,可是过了这村就没那店的。 良臣觉得自己运气要爆棚。 公子哥对良臣的分配没有任何意见,笑了笑要姑娘给二人倒酒。 几杯酒下肚,这便算是热身了。 两位姑娘也是热情洋溢,充身上下充满青春气息,把二人哄的团团转。 公子哥算是彻底放开了,开始揩起油来。良臣也没闲着,把个环肥摸得嗔笑不已。 又是一杯酒下肚,良臣随口问那公子哥:“还不知兄长是做什么的。” “唔…我不做什么。”公子哥含糊过去,给良臣倒上酒。 这是怕我这边露了口风,看来这家伙是府城大户家的。 良臣没再问,一拍环肥的俏臀:“还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飘柔,柳飘柔。”环肥捏了把良臣的小手,抛了个媚眼给他。 “飘柔啊?”良臣一边拿桌上的帕子擦口水,一边随口说漂亮话,“怪不得,原来是府里有名的头牌飘柔姑娘,今儿小生真是三生有幸啊。” “行了,公子莫要寒碜人家了,飘柔命苦,可不是什么头牌,你尽笑话人家了。”环肥噘着小嘴,煞是动人。 “想当头牌还不简单,包装一下,宣传一下就行。”良臣哈哈一笑。 “什么包装,宣传?”边上的公子哥听了这两个名词,觉得很是新鲜。 “包装啊就是从里到外将人重新打扮一下,宣传么,则是花钱请人传诵。”良臣简单的说了下,为了更形象的描述,他问公子哥:“兄长,秦淮河的花魁知道不?” 公子哥点了点头:“知道。” “那些个花魁,若没人给她们包装,没人给她们宣传,你以为谁认的她们?…这人哪,甭管三教九流,甭管什么出身,只要舍得砸银子,使劲的宣传,用不了一年半载,就天下都知。到时,出了名,自是有大把银钱来。” 公子哥明白了什么意思,笑道:“你这么一说我懂了,就是请名士替她们扬名,花钱给她们写诗印书什么的。” “这是一方面,不过作用不大,最重要的是宣传。” 良臣放下酒杯,掐了掐环肥的脸蛋,转过脸对公子哥道:“宣传这个东西,弄好了,好的能变成坏的,坏的也能变成好的。不过这玩意可不是单纯砸钱这么简单,内中可有许多大道理,也有好多手法,这个就不与兄长多说了。反正,不是有钱就能当大爷的来,咱兄弟再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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