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耀眼里闪过一抹玩味，诧异的看着她。
有些不相信苏锦现在这副冷然的态度，说出这样软糯的话。
听上去似是求饶的语气，可半分妥协之意都没有。
顾楚耀收回手，指腹放在苏锦微微颤抖的唇瓣上，轻轻搓揉着。
嗓音低哑地说：“苏锦，让人心生恨意的结果就是……”
“会让人更强势的想要得到你。”
这句话......
苏锦一时语塞，她全身寒颤，神色复杂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语调冷的骇人。
没有等苏锦回答，顾楚耀牵强的轻笑一声，眼神里透着无限的寂寥。
自嘲地说：“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静谧的夜晚，天空中没有星星，细柔的风吹在男人散在眉角的碎发上。
苏锦仰着头，幽深的眸子对视着俯在上方的顾楚耀。
瞳孔里除了他英气的面孔，再无其他。
“只有这个时候，你眼里才会有一个完整的我。”他们的距离很近。
一字一句的话似是在隐忍，可又藏着无尽的心酸。
忽然之间，顾楚耀有些头痛，自从车祸以后，情绪稍微有大的波动都会不舒服。
他拧着眉头用手轻轻扣着额头缓解不适感，然后回身坐在座位上。
顾楚曜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仿佛很疲惫，放在方向盘上面的手掌青筋都捏了出来。
好像是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你怎么了？”苏锦从双手撑在椅背上，肩背的酸痛使她稍微动一下就异常难受。
她缓缓凑近驾驶座的男人，伸手想要试探他额头的时候，却被顾楚耀灵敏地攥住。
然后歪着头，眉尾溢出些许冷汗，睁开双眼。
在看到苏锦紧张神情的时候，他眼含笑意地说：“是在关心我吗？”
苏锦想要骂他，可是在看到他脸颊泌出的细汗，他的疼痛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眼神挣扎了几秒又释然了，手掌还紧紧被他攥着。
苏锦想要抽回，却被他固执地握的更紧。
“别动，头很痛！”顾楚耀蹙起的眉头越来越深，额角的汗水顺着轮廓往下流。
难忍的疼痛，随着他好看的五官线条有些微微的颤抖。
苏锦顿时慌了，她解开绑在身上的安全带，俯身靠近顾楚耀，另外一只手替他擦着额头的汗水。
语气颤抖地问：“顾楚耀，你别吓我，我带你去医院。”
男人黑沉的瞳孔里，苏锦清丽的光影浮动：“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
苏锦嘴角抽搐着，不知怎么回事，她现在心很乱，很害怕。
她不断地拿着纸巾替他擦汗，手抖的不着轻重，虚按在他脸上的力道变成了刮蹭。
可是她做的这些，依然缓解不了男人的痛苦，而他变成这样也都是因为她。
苏锦带着哭腔，声线颤抖地说：“你别吓我好不好？顾楚耀......”
顾楚耀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片刻的怔动。
抓住她停留在脸上的手，轻轻一扯将人带进胸膛。
苏锦趴伏在他身上，紧绷着身子，一点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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