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莫谨把阮夏搂在怀里,下巴顶着她的发旋。
阮夏喝了酒,微醺,小脸红扑扑的,整个人都在一种很放松的状态。
她闭着眼,脸蹭他的脖子。
车外的喧闹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静静的贴着。
内心宁静。
“我收到消息,白姨在整合资产,恐怕是想入主快捷。”
阮夏脸蹭着莫谨下巴的胡茬,轻声道。
他的胡茬很,硬,扎在皮肤上有种别样的刺麻。
莫谨:“她自己愿意跳这个坑就跳吧。”
他手不安分的在她腰上摩挲,捏着拉链一头把玩,“拔草除根也挺好,我们去南方过年吧?”
“好呀,去个暖和点的地方吧,想看看绿油油的叶子,雪都看腻了。”
“我来安排。”他道。
车门打开,雨丝斜斜吹进来,飒飒寒风裹着寒气从衣领子里,袖口漫天灌进身体。
莫谨撑开一柄宽大的黑伞,微微侧身,挡去大半寒风,搂着她下车,往大门去。
雨珠顺着伞骨水幕一般往下流淌,没进黑色的大衣,氤湿一片。
两人拾级而上,走到廊下,推开门。
他放下伞,胳膊一带,她稳稳落在玄关小沙发上。
莫谨弯腰,给她脱了高跟鞋,又抱起她往沙发去。
“不开灯吗?”她勾着他的脖子问。
“不开。”他腿长,几步路,已经把她放到沙发。
家里的地暖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这里温暖如春。
一道明亮的闪电闪过,一刹那间,屋子里亮如白昼。
阮夏清晰的看见,他漆黑的眸子里,浓浓的欲,色,下颚崩成硬朗的线条,喉头上下滚动,手指一拨,衬衫扣拧开。
精壮的胸膛,健硕的肌肉,散发出浓浓的男人气息。
人人都说,三十岁以后的男人体,体力会下降。
在他这,完全不成立。
他像一头永不知疲倦的野兽,凶猛,有力。
和他白日里的斯文,温柔不同,很有点斯文败类的样子,被他抓过的地方,常常整片都是红的。
男人在这种事上头,总是热衷于探索,创新的。
和刚开始的急切不同,如今的他技巧十足,一双柔软的舌便能撩的她身体轻颤,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朝他渴求。
自他们成婚之后,莫谨便让管家,保姆全部搬到后面次栋,晚上八点之后,不可以到这边来。
一阵窸窣的金属落地声之后,他俯身压下去。
暴雨敲打在玻璃窗,廊下,白玉兰在寒风里招摇,抖出浅浅波纹,挂着莹莹露珠,悄然绽放。
*
莫涵成婚前一夜。
皇朝最大的包厢里,灯球闪耀,五光十色的灯光流动。
舞池中央,男男女女水蛇一般粘在一起,衣香鬓影,酒杯碰撞。
时坤左边是一位十八线小明星,穿的相当省布料。
时坤嘴角斜斜刁一支粗,大雪茄,猩红色的光点闪耀,袅袅白烟云山雾绕。
时坤搂着莫涵的肩膀,嘴角擒着得意的笑,“兄弟,明儿你就结婚了,我这场子安排的怎么样?”
莫涵指腹亦松松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笑道:“挺大,时总费心了。”
时坤转头,睨一眼身旁的小明星,道:“过去,陪陪我这兄弟。”
莫涵手搭上时坤肩膀,“不用,你自己留着用吧。”
时坤靠近他耳边,不屑道:“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个快活吗。咱们这样的身家,你还真要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你傻不傻?家里的就是摆给外人看的。”
“尝两次你就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滋味,刺激。”
小明星起身,围着茶几走一圈,半跪到莫涵脚边,三片布料下,沟,淡,粉呼之欲出。
莫涵并没正眼看过她,此时,掀起眼帘看过去,这才发现:
这女人,和阮夏的脸部轮廓有三分相似。
那双眼睛,出戏。
带着轻薄的美瞳,却不及阮夏那双眼睛明亮。
她拽着莫涵的衣袖,娇娇喊,“哥哥。”
灯球流转到另一边,她三分相似的脸隐进黑暗,只模糊看的清轮廓。
娇娇的声音传进耳里,一瞬间,莫涵有些恍惚。
手捏上她下巴,抬起她脸,“你再喊一声。”
*
华丽的办公室里,顾祁被微微靠在椅背,眯眼看向对面的人。
“莫太太今天所为何来?”
阮夏灿然一笑,地上一支手表,“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顾祁拧眉,前日里还说自己穷,连27块钱的面条钱也要省,现在一出手就是百万名表。
这三天,每天准时三条微信:
早安,记得吃早餐;
午安,午餐愉快;
晚安,sweetdream.
他警铃大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还是直说你想做什么吧?”
“很简单,”阮夏掏出一瓶红酒,“天字包房,想办法让莫涵喝下去。”
顾祁拧眉,“你不会是想直接毒死莫涵吧?时坤可也在呢,我可不想担人命。”
阮夏笑道:“他就是想被毒死,我还嫌沾人命惹麻烦呢。”
顾祁:“那俩人都不是蠢人,你知道的,世间事,只要做了就有痕迹,有痕迹就有被查出来的风险,就算查不出来,有了疑虑,关系就有裂痕。”
阮夏又掏出一张卡,“这里面有十万,这是我买通服务员的钱,可以查到我头上。”
顾祁微微笑着摇头,“你和莫谨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设了局坑人,还要让本人知道。
传说中的恨的牙痒痒,却没有丝毫办法,大概就是这种。
她把莫涵看的透透的,踩着他的底线反复横跳。
谁不得疯?
好歹曾经用命爱过的人。
这一刻,脸上云淡分清,出手就是往人心窝上扎。
他脸上露出一丝悲悯,“我忽然有点同情莫涵。”
惹上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阮夏懒懒椅在椅背上,椅子轻轻晃动,一张脸,精致美丽。
甚至因为年轻,富含胶原蛋白,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
这个女人的狠厉,生平罕见,让人心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顾祁就是觉得,她这蛇蝎心肠,美的不可方物,能睥睨天下男人。
如果,
如果那个傻丫头能有她一半的干脆利落……
不能想。
一想,心像被撕裂成两瓣。
他拨通内线,不一会,进来一个服务员,单看衣服,只是普通的服务员,但是看她脸上的沉静,洞悉一切的眼神,这位觉得对顾祁心腹级的员工。
她听了任务,什么都没说,拿了红酒恭敬的退下去。
顾祁道:“你这表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我是真心送的,你要是用不上就奖励给员工,或者丢了也行。”阮夏幽幽道:“你要是过意不去,可以让人上个果盘端进来。”
顾祁嘴角微抽,“你赖在这,是怕我诓你,还是怕服务员不尽心?”
阮夏摇头:“都不是,只是想亲自检验一下成果。”
不一会,有服务员端上一份精致的茶点,豌豆黄,酸酸脆脆的山楂果,精致的丹麦酥,五层口感的甜点。
阮夏慢悠悠吃着。
*
月亮隐去,阳光升起又落下。
鲸市一座著名的五星级酒店里,再次把本市的富豪集齐。
西装革履的精英,老总,打扮精致的贵妇,慢慢进入华丽的酒店内场。
虽然比不上阮夏和莫谨的婚礼隆重,这婚礼也是极隆重的了。
休息室里,许娇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电话已经拨出了n遍,就是联系不上莫涵人。
精致的婚纱都盖不住她脸上的交集。
白粟很是瞧不上她的慌乱,一点担当都没有。
如果不是她越发管不住莫涵,她死都不想要这样的儿媳妇。
道:“慌什么,阿涵不是小孩子了,他早上发了信息,公司事情处理好就来,一定会准时来的,我们先去门口迎宾,和客人解释一下。”
这两个月以来,许娇天天被白粟刁难,已经习惯了她的霸道,听从她的吩咐。
她咬唇压下心里的慌乱,跟着白粟出休息室,站到门口迎宾。
眼看着宾客都要到齐了,原本定的婚礼时间都要开始了,许娇是真的慌了。
会场里面的嘉宾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白粟没办法,只好带着许娇又进到会场里面,找借口掩饰。
“莫总。”
一道热情的迎接声传过来,白粟和许娇一喜,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
水晶灯下,款款而来的一对璧人,像从画上走出来。
莫谨一身高定西装,风采卓然,肩宽腰窄,笔直的西装裤勾勒出修长的长腿,一只手臂挽着一支莹白玉手,无名指上,上亿的粉钻音闪着莹光,淡粉的指甲修的圆圆的。
阮夏一身红色修身及膝裙,一双**又白又细,缓缓移动,微微内扣的短发弯在白白的颈子,一张脸,明艳如清晨挂着露珠的玫瑰。
他们俩一入会场,所有宾客,不管男女,全部起身,争相和他们问好:
“莫总好。”
“莫太太好。”
……
问好声此起彼伏,堪比领导视察,两人被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俨然成了他们夫妻二人的主场。
许娇的脸刷的难堪起来。
指甲狠狠刮着掌心。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急躁的看向门口,始终不见莫涵的身影。
2("豪门女配踹了逃婚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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