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凑近戏谑道：“还是你胆子小，不敢说？”
程野转头瞪了他一眼，“咱们是不是该去拳馆练练手了，这么久没炼，下手可能没个轻重……”
“别别别，哥，你那几拳头下去，小弟我命都该没了。”唐羽是怕了，认怂道。
没过多久，他又开口道：“程哥，你不是因为我吧，因为我喜欢苏琉璃，你就……要是这样的话，兄弟我要感动死了！”
说着唐羽便要往程野身上扑，被程野万般嫌弃地推回来，“你想多了。”
“切，我就知道。”唐羽翻了个白眼，“不是因为我就是因为慕斯年那小子。”
程野没开口，端起茶杯喝了口，满嘴苦涩。
……
酒过三巡，包厢里都热闹起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如魔音灌耳，琉璃找了个借口出来透气。
绕过曲折的包厢，她找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冷水拂在热腾腾的脸上，冰凉而苏爽，缓解了燥热。
琉璃拿起纸巾缓慢的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水珠，镜子里的容颜姣好而美丽，似一朵正徐徐绽放的娇花，娇艳欲滴。
“苏琉璃？！”身后的洗手间门被打开，走出个穿黑裙吊带的女人。
琉璃的眼神透过玻璃落在她身上，眸光一闪，轻笑道：“哦，是你呀，凌、美、丽。”一字一顿，配合着她脸上随意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垃圾般。
“呵，我之前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凌美丽气得表情失控，她挥着尖利的指甲便冲了上来，却不知那苏琉璃怎么搞的，身子轻轻一晃便溜到了一旁。
琉璃没做声，只轻轻将纸巾揉成一团，远远地抛进垃圾桶里，然后又慢条斯理地理着自己的头发，丝毫没将眼前人放进眼中。
“啊！我要杀了你！”凌美丽见她这幅无视她的样子，只觉得热血上涌，理智全无，她扑上去便要给琉璃一个耳光。
“啪！”响亮的声音在整个卫生间回荡。
凌美丽捂着自己的脸，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她……居然被苏琉璃这个废物打了？！
“你居然敢打我！”
凌美丽说着又冲了上去，她认定方才肯定是这女人侥幸，这次她一定要给苏琉璃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和自己作对的代价！
她看着苏琉璃依旧站在那里没动，见她扑过来也似吓怕了一般，大睁着眼睛。
嘴上扬出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她的手掌冲着那张漂亮的小脸挥去，看她不抓花苏琉璃这张狐媚子的脸。
结果手刚要挨上去，“嘭”的一声，她整个人腾空而起，后背整个撞上坚硬的墙壁，疼得她直皱眉头。
怎么会……她明明就比苏琉璃更快，为什么是她被踹飞？！
凌美丽不信邪，复又扑上前，然后再一次被踹飞……
一次又一次，直到她鼻青脸肿，摔倒在瓷砖上再也直不起腰来。
“怎么？不来了？”琉璃拍了拍手，眼神轻蔑，“那就换我开始了。”
琉璃走上前，洁白而瘦弱的双手猛地掐住凌美丽的脖颈，缓缓合拢。
凌美丽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缓缓提起，喉咙似被折断一般疼痛，空气被压抑出胸腔，她整个人开始充血，完全喘不过气来。
“松……松手！”她挥着手去掐那柔嫩的手臂，却丝毫使不上力气，凌美丽眼睁睁看着那张精致而甜美的脸蛋在眼前晃悠着，明明是天使般无瑕的容貌，却带着恶魔的微笑。
凌美丽从来不曾感觉到自己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死亡，现下，她只感觉到由内而外的恐惧。
“不……不要……”她整个人如同一条死鱼般，渐渐没了挣扎，“啪嗒！”凌美丽整个身体摔在地上，她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丝质吊带在洗手间的水渍上摩擦，皱巴巴的，又脏又乱。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不敢相信自己从死神手里逃生挑战。
眼前人蹲下来，见到那张甜美的面孔，想起方才窒息的痛苦，凌美丽瞳孔一缩，连滚带爬地后退，“你不是苏琉璃……你不是……你放过我，求求你！”
琉璃见眼前的女子瑟瑟发抖，鼻涕眼泪都糊了一脸，她轻嗤一声，“凌美丽，我才不会杀你，你做的孽，要一生来还！”
“真脏。”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有些嫌弃。
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琉璃细细地将每一根手指都清洗干净，这才转身离开。
身后的人还抱着身子躲在卫生间的一角，头发散乱，神志不清道：“有鬼，有鬼要杀我……你别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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