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强大惊,没料到朱英雄居然是这么大来头的人,他然不尽信,但一不会武艺的公子哥儿手拿长剑,这么解释却让人难以不信。许文强的手下只是当地的普通流氓混混,乃是一帮乌合之众。许文强心想,要是那神龙教要踏足武昌,人家是各地都有分堂的大教派,自己如何能保得住地盘?最后怕只有以地头蛇的身份加入人家分堂,免不了被吞并的命运,寄人篱下可比不上自己现在的威风。心中只盼这朱大公子夺回教主之位,看在相识一场的分上,放过武昌这块肥肉。
朱英雄见他神色,已料到几分,心想此人疑心又重,不如吓吓他对自己也有好处,说道:“要是让他得逞,许大哥虽然是混江龙王,但是比不上人家人多势众,只怕以后在武昌城中横着走的便是神龙教下弟子了。”
许文强心已慌乱,拉了朱英雄过来,说道:“朱兄弟这边说话。”朱英雄道:“好。”跟着他走出大堂,踏着一条碎花小径,穿过后花园,跟着来到一间小房子里。
房中不设凳椅,却围着一个小几放了几个蒲团,朱英雄同许文强坐下,张驴儿却不敢坐,许文强点了点头,他才屁股沾了半个蒲团侧身坐下,在许文强面前竟然不敢端坐。小婢上了酒水,许文强摆手道:“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张驴儿拿起酒壶给二人倒上了酒,许文强拿起酒杯,见朱英雄已喝了一口,忙道:“不知朱兄弟有何打算?”
朱英雄原本只是吹牛,再编故事胸中已没有材料了。踌躇半晌并不答话。许文强心中生疑,道:“难道朱兄弟信不过在下?”
朱英雄忙道:“不不,既然事情如此隐秘也和许哥说了,怎能信不过?”低下头来,眼珠子乱转,一时半刻竟然无话可说,看到手中酒杯,突然想起王老头子灌醉自己偷令牌的事情,脑中注意上来,说道:“大丈夫不能报杀父之仇。有何面目立足世上?”
剑芒
许文强道:“朱兄弟你不会武功,他又是一教之主,身边自然有无数高手保护,你又怎能杀的了他?”
朱英雄冷冷一笑:“不能力敌,便须智取。武昌城大,油水多,在武昌设立堂口之事他想必十分看重,定会亲来武昌。他能毒死我爹爹,我就能在这里给他摆上一手。”
许文强踌躇道:“这个只怕不易,他以此等手段得到教主之位。自然也怕别人给他这么来一下,对饮食肯定加倍小心。朱兄弟想要下毒,怕是困难得很。”
朱英雄道:“他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更何况我在明,他在暗,总有机会得。”
张驴儿在许文强面前是没有说话得份,是以一直沉默不语,这才说道:“我有一计,不知行不行。”
许文强道:“但说无妨。”
张驴儿理了理思路,问道:“朱兄弟。这个阿龙,平日里有什么嗜好?”
朱英雄不知他意,阿龙只是个小孩子,嗜好便是吃吃喝喝而已。能有什么嗜好。但现在他告诉别人的阿龙可是一教之主,总不能说些小孩子玩意吧,想起那些富家子弟德行。说道:“此人吃喝嫖赌,无一不喜。”
张驴儿点头道:“这就好办了,到时候他一到武昌,许大哥便可以装作要结交于他,领他在城中玩乐,到时候我们便领他去那阿房宫,买通个姑娘,给他的酒水中多放点“我爱一根柴”,“奇淫合欢散”(周星驰版《鹿鼎记》:前者是韦小宝欲使在阿珂身上地天下第二淫的春药,后者是吴应熊同冯锡范暗算龙儿的天下第一淫,想以龙儿的绝世武功尚且察觉不出来,自然当的上天下第一,韦小宝恰逢此会,得龙儿八成功力,最后杀敌逃跑,吓走康熙,这淫药功不可没,所以说事物都有两面性,用途不同,功效自然不同,普通人当然就只会以之增添房事之乐。聪明急智人才自然能用其克敌建功了。)之类的春药,就算他找人先饮,再用银针试探也查觉不出来。到时候他自然要找女子宣泄,只要我们分量加够,必让他连御数女之后,筋疲力尽,就算不是精尽人亡,也无力反抗了。”朱英雄连忙拍手叫妙,只是不知为何连御数女之后会筋疲力尽。
许文强听闻此计,暗暗叫好,又想张驴儿竟然有这等心机,平日却一副粗鄙模样,此人绝不简单,此时不急,日后却留他不得,心念电转,口中却道:“妙计,妙计,看不出驴子你居然有如此计谋,有你相助,朱兄弟定然马到功成。”
张驴儿素知许文强为人,见他居然只说朱英雄得自己相助,怕是自己锋芒以露,让他起了戒心。暗叫不好,忙道:“许哥计谋急智远在我之上,想来许哥心中早有计谋,只是不说,来考察属下。属下自知许哥雄才大略,思虑周详,算无遗策,兄弟们所想到的事情,早已一一都在许哥的意料之中。兄弟们想到的计策,再高也高不过许哥的指点。小弟只须听许哥地吩咐办事,许哥怎么说,兄弟们就死心塌地、勇往直前的去办,最后定然大吉大利,万事如意,马到成功。”
朱英雄心中暗暗骂他无耻,当众谄谀,无所不用其极,但也只好随声附和。许文强听了只想,你如此拍马,自是怕了我,日后看看再想要不要你性命,说道:“朱兄弟在此,驴子你这么说也不怕朱兄弟笑话,朱兄弟你以为此计如何?”
朱英雄一副喜不甚喜的样子,道:“小弟能报此大仇,日后必会重重报答许哥。”他绝口不提张驴儿,好像全是许文强一人之功,倒是一番好意,他虽然刚认识许文强不久,但既得张驴儿提醒。已知此人心胸狭隘多疑。自己要说感激张驴儿,许文强怕自己和张驴儿联合把他扳倒,说不定转头就把张驴儿杀了。
许文强拍胸道:“大家都是出来混,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朱兄弟不用放在心上。”
朱英雄心中好笑,却又懊悔,自己没事吹牛,惹上了这样的人物,现在骗的别人开心,说不得,这武昌城中是呆不了太久。否则被那许文强发现自己不是什么神龙教教主儿子。以许文强的为人,定会要他性命。看来这牛皮也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吹的。但此时却不忙,这许文强日后还真会罩着自己一段时间,先到这武昌城中横着走几天再说,打架生事也没个顾忌。
许文强又道:“驴子地计策是妙,但想来这贼子也不会只身一人前来,还须的绊住他的同伙,不如我们包下阿房宫招待他们,待他们一个个迷迷糊糊,再下点蒙汗药。想他们不会料到我们中场下毒,防了开头几壶酒。后来地就没那么仔细了
|有人先喝了有所察觉,旁人也只当是醉酒而已。
张驴儿自然连连叫好,朱英雄也点头称是,自然是视许文强再生父母的模样,说道:“听说武昌地头上还有几个不知好歹地家伙,只要我朱英雄重夺教主之位,必定携全教之力,助许龙王扫平武昌,日后武昌就是许龙王一人的天下了。”这顺手空人情,他是做惯了。在岳阳许了王家兄弟入武当门下,现在又给许文强一个一统武昌黑道的美好前景。
许文强大喜,他图的正是这个,又问了张驴儿与朱英雄如何结识。张驴儿一一说了。许文强大笑:“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啊。结识了朱大公子,驴子你倒也是个有福之人啊,日后我许文强若真能盘住武昌城。必少不了你的好处。”张驴儿不住点头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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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商议定了,只待朱英雄嘴中那神龙教阿龙前来,定叫他有来无回。三人都是心情大好,张驴儿与朱英雄连连敬酒,许文强喝地几杯,说今晚还有好戏,不能多喝。朱英雄见他不说是何好戏,也不多问,只和张驴儿连干了数杯。
许文强见一壶酒已喝完,正欲叫婢子送酒,钱二走了进来,许文强问道:“钱二,几更天了?”钱二答道:“再过半个时辰便是子时了。”许文强又问:“准备好了吗?”钱二看了看朱英雄,许文强为表亲近之意,道:“但说无妨。”钱二道:“一切按计划进行,只等许哥去主持大局。”许文强道:“好,这就出发,请朱兄弟看场好戏,就当是见面礼了。”
许文强又转身对二人说:“一起走吧,朱兄弟,想来驴子也和你说了,这阿房宫可是男人必去的地方,保你大开眼界。”朱英雄道:“正有此意。”和张驴儿站起身来,四人穿过花园,走进大堂,堂中人数更见多了,张驴儿告诉朱英雄这玩通宵的赌鬼多的去了。
四人走出赌场,又有五人跟了上来,都是赌场伙计打扮,钱二又自行回了赌场。经过怡红院时,那些姑娘见朱英雄衣裳最是华丽,对他连抛媚眼。连王逸逸那样称的上国色天香地女子,朱英雄都没什么想法,对这些残花败柳自然没什么兴趣。张驴儿与其他伙计却露出神色相授的馋样,许文强看在眼里想,果然不愧是大教派的公子哥,眼界高的很。拍了拍众人肩膀道:“你瞧你们这个色样,一会到了阿房宫,有你们看地。到时候你们可要小心,坏了事情饶不了你们。”
张驴儿他们连忙回过头来,一人却回头多看了一眼,却被许文强一脚踢了过去,道:“不成器地东西,你不用去了!给我死回去。”朱英雄忙凑过来,在许文强耳边道:“小弟不知许哥图谋之事,但想来也是大事。许哥御下甚严,那自是英名的很。但现在赶了他回去,只怕他心生怨恨,跑去告密,岂不是坏了大事?”许文强想想也是,喝道:“幸亏朱大公子帮你求情,这就走吧,你可小心点。混帐东西!”这四大院子中犹以阿房宫最是奢华,一帮人是玩不起地。现在众人跟了老大去,自然不用自己花钱,也能见识见识。那人本已懊悔不已,听闻此言。喜颠颠地跟了上来,感激地看了一眼朱英雄,朱英雄也对他点了点头。
一行人一路走来,因为已是深夜,没有碰到几个人,偶尔有那摊子做的晚这才收摊,见了许文强皆是缩到了街边,不敢与他照面,看来许文强等人在此地定是横行霸道惯了。过了几条街后,突现一条宽阔大街。能容四骑同过,街上行人也多了许多,但那些行人却似乎并不畏惧他们了。原来这里已经不是许文强地盘。
大街东边街灯甚多,照的街上青石板反起光来,路上行人衣着更显光鲜。最惹眼的便是一三层小楼,楼内***通明,照地半个天都亮了。张驴儿指给朱英雄看了,那便是四大院子中的翘楚阿房宫。众人行到近处,不只朱英雄,连张驴儿等常见此地的人也连连叹服。只见这阿房宫并不像寻常妓院那样在门外站着拉客的姑娘。而是在二楼开了大窗,窗内坐了数名女子。或坐弹瑶琴,或倚窗吹箫,还有的卧弹琵琶,更有一女子坐在雨檐边上所搭秋千上拉着二胡。这些女子姿色平常,虽是青楼女子,但姿态气质,无不胜过那寻常的大家闺秀,名门淑女,隐隐有出尘之意。就连张驴儿他们这些色胚也没有目露色光,倒不是看不上这些女子地姿色。只是这些女子给人的感觉便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剑芒
这时门内走出一人,身穿淡黄袍子,走到许文强面前。躬身道:“原来是许爷来了,你定的位子在这边,请跟小的来。”说着当先领路。众人跟了上去,朱英雄抢上身去,走到那人身边,道:“你可是这院中管事?”那人微微一笑,道:“公子你可折煞我了,小人是院中接引,在旁地院子中叫龟奴,管事的先生现在不在院中,一切事务由老板亲自打理。公子你要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人,小人帮你通报就是。”
朱英雄大嘴张开,两眼圆睁,想这什么地方,连个龟奴也和个秀才一样。许文强笑笑,拉了他进去,朱英雄兀自觉得不可思议。
穿过小楼,是一露天大院,院中假山处处,水流淅淅沥沥的从假山洞孔流过。院中正中方有一圆形大石,莫约一丈见方,大石四周零零散散搭着些竹棚,竹棚上竹叶清脆欲滴,四根竹柱竟然便是天然地竹子长在哪里。那自称接引之人把众人引到了一个竹棚之下。朱英雄举目四望,几乎所有的竹棚已经坐满了人,也有一个人或者二三人包一个竹棚的。看来那大石就是好戏上演之处,竹棚是四散围着大石,观看位置倒没有什么优劣之分,那些自以为身份高人一等的想来也不会为位置争吵,倒少了不少麻烦,看来这布置之人胸中倒是大有学问。
众人坐下,便有一小女孩端了瓜果茶水点心过来,那小女孩虽然模样儿清丽俊俏,却只十一二岁年纪,张驴儿大奇,说道:“怎么有这么小的,难道还有人好这口?”那小女孩见他说的下流,脸上微红,居然抛了个媚眼给张驴儿,娇声说道:“小帅哥,要等我长大哦。”说完又给了朱英雄一个媚眼,这才走了。众人尽皆绝倒。张驴儿更大呼:“难不成她生来就是婊子胚子?”
许文强笑道:“这都是老板陈圆圆养在院子中的,待长成以后才接客。这些孩子都是穷苦人家过不下去卖给陈老板地,也有父母双亡,亲朋又不愿领养自己跑来的。都是可怜之人。”他虽说可怜,但语气之中却殊无可怜之意。
朱英雄道:“这也不错,有吃有喝,长大了也有份生
柳老板倒是积德行善之人。”众人尽皆哑然。
绣棚旁边假山之后传来“呵呵”娇笑,众人转头看去,一个女子从假山后走出来。这女子四十左右年纪,身穿淡黄绸衣,眉目如画,清丽难言。朱英雄一见之下,手捧茶碗,张大了口竟然合不拢来,刹时间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其余许文强,张驴儿也是这等模样。
天下男子一见了她便如此失魂落魄,这女子生平见得多了,众人为自己得绝世容光所震慑,自也不以为意。这女子微微一笑道:“天下人说妓院老板乃是积德行善之人地,怕也就公子一人了。”语音轻柔。是江浙一带的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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