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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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强带着众人七拐八拐,走到赌场后门附近一个弄子里,等了一会,那些蒙面人也押了王素衾过来了。许文强道:“怎么这么久。路上有麻烦?”

那蒙面人头领脱下面纱,竟然就是钱二。钱二喘了口气道:“带着这小妞走不快,一路小心,没人看到我们到这里来。”

许文强点头赞道:“你办事,我放心。”吩咐张驴儿押了王素衾,偷偷从赌场后门进了原来许文强请朱英雄议事的那房间。

这时天已微明,那些蒙面人也各自散了。许文强吩咐那五位伙计也去休息了,只留下朱英雄,张驴儿二人。

王素衾打量了一下四周,冷笑道:“各位把我劫来,总有个因由吧。现在可否告诉小女子?”

许文强笑道:“姑娘放心,我们并无歹意。再说姑娘沦落青楼,处境再坏也坏不到哪去。”王素黯然道:“是啊,青楼女子便只有任人糟蹋地份。可就算好人家地女子。也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朱英雄摆手道:“哎,没什么,我虽不知许大哥打算。但所谓除死无大事,混不下去,你便死了算了。反正要死得,早死晚死也没什么区别。”王素哑然,盯着朱英雄看了半晌,才道:“陈姨娘说你是条好汉子,怎是如此狠心,路见不平不拔刀相助,反而顺手一刀。你还是不是男人!”

朱英雄伸手在王素衾面前晃了晃,又伸指去戳王素衾耳朵,王素衾不明他意,赶紧躲开。朱英雄这才道:“你又不瞎,也不是聋子,我一看就是个男人啊。你的建议倒是不错,顺手一刀。很符合我地风格。”王素遭逢大变之后,碰上了陈圆圆,便有了今日买身之举,她本是心如死灰,见到朱英雄此等惫赖人物,却依然禁不住生气,只想把朱英雄杀之而后快。

许文强哈哈一笑,说道:“二位皆是我请来地贵客,两位我都得罪不起,还请王姑娘稍安毋躁。一会还有一位贵客要来,到时候王姑娘自然明白我们的一番苦心。”

此时婢仆下人俱已睡下,张驴儿自去隔壁房中取来酒水,给几人斟上。王素微启朱唇,抿了一小口,说道:“酒液清亮,醇香馥郁,香而不艳,低而不淡,闻之沁人心脾,入口荡气回肠,饮后余香绵绵。这是贵州茅台吧!”

许文强笑道:“王姑娘果然见多识广,只喝了这么一点就尝了出来。倒是品酒的高手!”王素道:“许老大缪赞了,这酒名气太大,号称白酒第一,大凡喝过地人都会记得。”朱英雄一口喝完,又喝了一杯,问道:“有这么好喝吗?你说的什么酒液清亮,我倒看见了,也还香,可是和平常的酒没什么区别。”王素衾白了一眼朱英雄道:“如此牛饮,你也配喝这等好酒?暴殄天物。你闻闻这杯子,是不是依然很香?”朱英雄闻了闻,点头道:“是香啊,那又怎么了?”王素衾道:“普通地酒喝完以后,杯内香气很快就散了。茅台酒最大的特点就是‘空杯留香好‘,即酒尽杯空后,酒杯内仍余香绵绵,经久不散。”许文强道:“正是,如此好酒才不枉我千里迢迢从贵州运来。”朱英雄道:“千里迢迢?干吗这么费事,明天你给我几斤高梁大米,我给你弄一缸出来。”

王素衾冷笑道:“你要是能用几斤高梁大米就酿出茅台来,我给你磕十八个响头。茅台酒出产在赤水河之畔。川黔这一带气候湿润,闷热。这里所产的酒曲和原料使茅台酒地风味成份更加复杂。协调。这是其它地方所无法做到的。在贵州茅台以外的地区酿造,即使完全按茅台酒地酿造方法酿造,也无法酿制出真正地茅台酒。”

许文强点头称赞:“正是如此,我那贵客原籍便是贵州仁怀。后来拜入四川青城派余掌门门下,已有十多年没有回乡了。后来这位贵客口中透露出思乡之情,我便自作主当运来了这批茅台酒,以慰他思乡之情。”朱英雄一听“四川青城派”五字,立时想了起来,今日那汉子所使的剑法正是他那日在湘阴山神庙里见刘饮泉所使的青城剑法,难道许老大和青城派搞在了一起?

王素衾叹道:“许老大你这马屁功夫还下地真足。睹物思乡,只怕更添忧愁。”门外一人哈哈大笑,说道:“王姑娘此言,深得我心,不过许老大这番心意,真是让刘某感激涕零啊。”众人齐往门口往去,那人已走了进来,“是你!”王素衾双手握拳,身子不住颤抖,脸上满是怨恨的神情。朱英雄见了也是大惊。正要惊呼,幸亏王素一声“是你!”打断了他。原来这门口之人正是那手段让朱英雄自卑地刘饮泉。

刘饮泉见了王素衾,笑咪咪道:“王姑娘果然没有忘记在下,深感荣幸。”又道:“陈圆圆那婆娘,真难缠,好不容易才摆脱。”朱英雄听言,立即明白了,那日李老道所言刘饮泉奸污的王家小姐,便是王素了,莫非刘饮泉是来杀王素衾灭口的?那我朱小侠,救她还是不救?我打是打不过了。只不过多送条性命,再说刘饮泉也未必要杀王素,这就怪不得我朱大侠了,

愿。实为不能也。

王素衾咬牙切齿道:“你这恶贼,你便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许文强在旁打了个哈哈,陪笑道:“刘大侠对姑娘是日思夜想。用情至深,姑娘怎么能这么说刘大侠?”

刘饮泉笑道:“姑娘家总是有点矜持得,她要不是对我夜情根深种,怎会我化成了灰她也认得?哈哈!”许文强和张驴儿在旁也陪着干笑了两声。

王素衾颤声骂道:“无耻!”挥掌欲打,朱英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说道:“王姑娘怎可对刘大侠如此无礼?”

刘饮泉微微点头,问道:“许老大,这位小兄弟也是你地手下?”许老大连忙摆手,说道:“不,我怎当的起,这位朱兄弟也是小人的贵宾,他本是长沙神龙教教主的公子,后来部属造反,杀了教主,朱兄弟逃了出来,准备伺机反扑。”

刘饮泉听闻此言,眼中精光闪亮,随手一指点了王素衾的穴道,王素娇躯一软,倒了下去,朱英雄赶紧扶住,摇着王素衾的身子喊道:“王姑娘,王姑娘!”

刘饮泉笑道:“朱兄弟落难之身,不忘风流,倒是男儿本色!放心,我只是点了她地昏穴。”朱英雄起身拱手道:“刘大侠误会了,这王姑娘是刘大侠的女人,我怎敢打她注意!”

刘饮泉走上前来,握住朱英雄双手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朱兄弟要是不嫌弃,便交了我刘某这个朋友吧!”朱英雄心念电转,不明白刘饮泉用心,想到许老大对刘饮泉的巴结,心中有了几分明白,说道:“怎敢嫌弃,只是朱某落难之身,只怕会连累了朋友!”

刘饮泉一拍胸脯,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说道:“朱兄弟这是什么话,是朋友就应该肝胆相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是怕被你连累,我刘饮泉怎算地上男子汉大丈夫。”

朱英雄想起刘饮泉暗算李老道余青蝶,心中骂道:“你***也是男子汉大丈夫,只怕正是王素衾说地顺手一刀大侠。”却仍然装作喜不甚喜地样子,说道:“好,既然刘大侠如此看得起,我朱英雄就交了你这个朋友,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刘饮泉喜道:“这才像话,先干一杯。”许文强给二人斟满了酒,刘饮泉一口喝干,把杯子倒了过来,待朱英雄也喝了。这才问道:“不知朱兄弟口中落难之事,可否说的具体些,看做兄弟的能不能帮上忙?”

朱英雄暗想,原来是看上我这个落难公子的身份,便把原来的故事添油加醋说了一次,更编了些细节东西,阿龙是如何下毒啊,自己又是如何忍辱偷生,又是如何趁其不备跑了出来,联络旧日堂口兄弟却险些被出买。说地绘声绘色,连自己也相信自己便是这落难公子了,最后道:“世人人心险恶,特别是熟识的朋友反而更会趁你不备顺手一刀。反倒不如新交的朋友来的肝胆相照!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岳阳王老英雄乃是家父生前好友,不只收留了我半月有余,还送了我一匹快马以逃脱追杀之人。”

刘饮泉连声称是,说道:“岳阳王老英雄我是听过得。做兄弟地一定会帮朱兄弟重登教主之位,不是我不相信朱兄弟,只是我在江湖上行走也有些年月了。怎么没听说过这么个教派?”

朱英雄心中暗叫“要糟”,连忙说道:“刘兄弟乃是青城派及门高弟。青城派又是武林中响当当的大派。而我神龙教虽然发展不错,现在已在三地设立堂口,但毕竟只是些当地混混无赖聚在一起的乌合之众,与你青城堂堂大派自是不能相比。我教做的那些个事,说出来不怕刘兄你笑话,全是些敲闷棍,贩卖私盐,拐卖妇女地活。上不的台面,刘兄不知道才是正常地。”

刘饮泉心道:“原来做地这活,要是还四处招摇。早就让官府给灭了。确实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心中疑虑一去,笑容之中便多了几分亲近,说道:“朱兄弟勿怪,我只是随便问问。做兄弟的肝胆相照。怎能不信,不知朱兄弟有何打算。”

朱英雄正欲说张驴儿的计策,许文强道:“驴子。你出的注意,你说吧。”张驴儿站起身来,把原来三人商议的计划说了出来。

刘饮泉听了,大叫“妙计!”又对朱英雄说道:“做兄弟的也当出一份力,最后这阿龙便交给我了,免得他临死反扑,伤了其他弟兄。如果他连御数女之后,精气大耗,我还收拾不了他,我就不要在这江湖上混了。”

张驴儿与许文强连连点头,口中尽是夸赞刘饮泉武艺高强的话语,似乎他刘饮泉便是天下第一高手了。刘饮泉听的飘飘然,向朱英雄看去,见朱英雄正盯着王素衾看,心想:“这小子不会武功,要统率一教教众,还不是要靠我支撑,我先把王素衾送他,到时候他还不是得乖乖给我送回来?”便道:“朱兄弟要是喜欢,这王姑娘便送了朱兄弟了。”朱英雄正要推辞,刘饮泉道:“不必多言,当我是兄弟得,就拿去,不然当你瞧不起我这做兄弟得了!”朱英雄暗叹,我要她做什么,但见刘饮泉神色甚是坚决,推辞不得,说道:“那就多谢刘兄弟了。”

许文强笑道:“这朋友间互赠妻妾乃是风流之事,二位风流人行风流事正是应了前人诗词雅风。我这就去安排房间,让朱兄弟一尽风流!朱兄弟请跟我来。”

刘饮泉打了个呵欠,说道:“大家也都累了,散了吧。”朱英雄一把抱起王素衾,跟在许文强后边,来到一处小别院,院子虽然不大,倒也清静优雅,来到门外,许文强掏出钥匙,笑道:“这女子生性刚强,要是清醒过来,反倒不好行事,现在昏睡之中,朱兄弟正好一饱春色。”朱英雄也“嘿嘿”坏笑,许文强又道:“今日出动了二十几个兄弟,刘大侠也事亲自出马,才劫了她来,没想到刘大侠反把她送了朱兄弟,可见刘大侠对朱兄弟得情意,看来朱兄弟复位是指日可待,到时候别忘了我许老大。”说完把钥匙交给了朱英雄。朱英雄接过钥匙,说道:“这个自然,他日待兄弟我重回长沙,再和许哥携手打天下。”许文强这才大喜而去。

朱英雄开了门,抱了王素衾,丢到了床上,见王素衾兀自昏迷不醒,伸指探了探她鼻息,呼吸平稳顺畅,知道她没事。坐到床头,转了转脖子,只觉酸疼无比,他昨日下午到现在还没好好休息过,躺下欲睡,却倒在了王素衾柔软地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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