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道长从怀中掏出两钱银子付了,不再抓住朱英雄,小镇上走去。朱英雄自知逃脱不了,就安心当了武当弟子,跟在冲虚道长身后,东张西望,心想这老头倒也大方,没让我付茶水钱。冲虚道长找到马行,挑了两匹好马,那马贩子笑道:“道长虽然身体健朗,但这马儿终究是畜生,道长还请小心。”冲虚道长笑道:“多谢小哥关心,这把老骨头不颠几下,还真不舒服。徒弟,十两银子。”朱英雄愣了一下,才知是叫自己,他倒也不磨蹭,立即拿了十两银子出来。心中却想刚说他大方,马上就让我出了大头,姜果然是老的辣,人也是老的精,揩油不脸红。
冲虚道长不需提了朱英雄走路,便无需避人耳目。二人骑了马儿,只在官道上奔驰,当时因为武当派缘故,武当山下已颇为繁华,那官道便直修到武当山脚下。二人一路不停,到了下午时分便已到了武当山脚下,从山下小镇策马而过之时,那些乡民一律停下手中活计,对冲虚道人行礼,冲虚也是满脸笑意地点头致意。朱英雄看那乡民一个个恭恭敬敬,更有磕头下拜的,看来这些人都把这老不死的当成了活神仙。
二人一直骑到那武当山门,冲虚道人跳下马来,早有知客道人过来行礼道:“磕见掌门人。”冲虚道长问道:“李风行回山了么?”那知客道人回道:“李师叔祖刚回不久,已经上山了。”朱英雄看那知客道人年已四十居然叫李风行师叔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那知客道人不知朱英雄为何发笑,但此人同掌门一起回来,想必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不敢得罪,只垂手低头站在一旁。冲虚道人斥道:“笑什么,长幼不可废,辈分不可乱。有什么好笑。”又对那知客道人道:“这是你李师叔祖的师弟,姓朱。”那知客道人必恭必敬地磕头行礼道:“清风(便是《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援救武当所扮过的小道童名字。)拜见朱师叔祖。”朱英雄先是一惊,又觉好笑,但刚遭呵斥,想这有第三人时,还时要给这老头一点面子,免得他恼羞成怒公报私仇。便双手拉起那道人清风。说道:“不必多礼,这是见面礼。”说完拿出一百两银票塞给了清风。清风拿着银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觉这师叔祖独立特行必是有过人之处,才能入掌门法眼。冲虚道长笑道:“你就收下吧,你这朱师叔祖是个大财主。清虚这才收了银票道了声谢。冲虚道长又道:“这过山门交银票,这银钱便叫门票吧,说不定咱们可以让这上山的人都交这门票钱,倒也是一条生财之道。”朱英雄对冲虚道长地建议自然要表示的嗤之以鼻。不屑道:“这天下,乃是大家的天下。天生万物以养民。造山河土地以载民。山是大家的山,水是大家的水,你有什么资格收人银钱。要不你就是那拦路的强盗,不如去念什么此树是我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先交买路钱吧。(按朱英雄的德行是说不出这番道理的。但此段纯属牢骚,不过也是心里话,既然说咱们是国家的主人,这中国的土地是人民地土地。为什么我们这些主人去看看自己的山水,你***还要收主人的钱。要不然就别说这么些废话。)”冲虚道长笑道:“玩笑而已,何必认真。”此时山上大钟奏鸣,远远传来。群山响应,冲虚道长又提起朱英雄往山上走去。
武当山上郁郁葱葱,林木茂盛。山势甚是雄威。来到半山腰,突现一两丈来高巨石,巨石下有一汪碧泉,巨石上书“解剑池”三字。朱英雄走上前去,见那池底散乱堆积着各种兵器,刀枪剑棍样样都有,更有许多朱英雄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门兵器。朱英雄奇道:“你们武当倒也奇怪,这么多兵器不拿来用,倒是丢在水里。奇哉怪也。”冲虚道长笑道:“这里便是武林中绝无二处的解剑池。乃是我武当派荣誉所在。另外以后要说我们武当,你也是武当弟子,怎么成了你们武当了。”朱英雄不耐道:“知道知道了。只是这大石头水池子怎么成了我们武当的荣誉了。我随便找个大水池,放个三丈高的石头不就压倒了这什么解剑池了。”冲虚抚摸着那大石之上的点点苍苔,脸上露出无限神往的深情,沉思良久才道:“千多年前,有位武学奇人,姓张名君宝(按照《倚天屠龙记》中所描述张三丰乃是宋末年间出生,直至元末明初,如果这么个算法。现在这位朱英雄地年代相对于二十一世纪乃是未来世界了。但本人十分崇拜那《倚天屠龙记》一书中的张真人,实在不愿意把天下第一高手,武当创派祖师地名号编给别人。只好胡说八道一番了。小说家言,不可尽信推理)在这武当山上潜修武学,某一日,他仰视浮云,又俯看流水,若有所悟,在今天武当山上的真武洞里苦思七日七夜,猛然间豁然贯通,终于领悟了武学中以柔克刚的至理。他以自悟的拳理,道家冲虚圆通之道和武林奇书《九阳真经》中的部分内功为基础创出了这辉映后世,照耀千古的武当一派武功。后来北游宝鸣,见到三峰挺立,卓立云海,于武学之道又有所悟,乃自号三丰,便是我武当派创派祖师张三丰。”
朱英雄也听得悠然神往,想现在武当如此兴旺,那张三丰当然也是了不起的了,说道:“咱们这位祖师想想确实了不起,可这又和解剑池有什么关系?”
秋水
冲虚道长又道:“当年张祖师爷威名太盛,上山来找他比武的人数不胜数。有一次,昆仑三圣何足道也就是后来的昆仑剑派创派祖师,来到武当山上,与张祖师爷比试,连比三场。内功,拳法,剑法。那何足道也确实了得,张祖师爷虽然全胜,但也胜的很艰难。那何足道输了之后,张祖师爷送其下山,经过这水池之时,把佩剑丢在水里,告诉张祖师爷,待他日再比。如若得胜,再取回此剑。”朱英雄听得入神,便如听那茶馆里说书先生说书一般,这说书先生说书,但凡说到精彩处,一定会喝口茶,然后等听客接上几句,一搭一唱这才说得下去。此时朱英雄习惯之下,便道:“这何足道倒也是个有志气之人,后来呢?”冲虚道长接着道:“正是如此。当时张祖师爷也是很佩服他,但那何足道后来回了昆仑。两地相隔太远,何足道终究没有再来,那剑也没拿了回去。”朱英雄探头往池里去看,说道:“原来这解剑池得名号是这么来地。”又想这千多年前丢下去得必定是压在最下边,脱了鞋子,便要下水去捞。冲虚道长连忙阻止了他,笑道:“这剑现在便收藏
当山上枢机楼里,你要看,待上山再看。不过这解不是就这么来的。”朱英雄缩回双脚,接道:“那又是怎么来的?”冲虚道长看了看那三个大字。说道:“自何足道以后,再上武当山上找张祖师爷比武之人,败了之后,便学了何足道样。把兵器丢在这水池里,也道日后得胜再来取回。但张祖师爷终生未曾一败,这些兵器再也无人拿地回去。日后张祖师爷创下武当派。收了七个弟子,江湖人称武当七侠,武当派声势日隆,在张祖师爷八十寿辰之时,江湖武林同道齐来贺寿,乃是武林中少有的盛事。那些武林同道为表敬意,先在武当山脚聚齐,再会同众人一起上山,待群豪行至此石之时,少林寺方丈空闻大师道:‘今日乃是张真人大寿,为表敬意,大家便在这大石之下解了兵器,再一起上山。’群雄尽皆响应。从此以后,江湖同道约定成俗,上武当山之人便须在这大石之下解下兵器。这千年之后,张祖师爷盛名无人可以比肩,虽然祖师爷仙去千年,这规矩还是留了下来。别派再无高人能有此等名望,所以说这解剑池在江湖中决无二处,乃是我武当荣誉所在。”说完,仰头看着那快见证了武当无数风光历史的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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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英雄此时才真正认识到武当威名,心中收起了对武林第一门派地轻视之意。神思遐想,人生若能如此,才是真英雄,真威风。这才恭恭敬敬地在解剑池前磕了几个头,朗声道:“武当弟子朱英雄,今日在祖师爷面前立誓,定当用心习武,光大门户,不堕了祖师爷的威名!”冲虚道人见他说的诚恳,心中喜欢,拉起了朱英雄,道:“这才像样,你可要记得今日你在祖师爷面前立的誓。”朱英雄虽然视张三丰为神人,但对眼前这个道骨仙风却设圈套收自己为徒地老头却没什么敬意,心道:“我当然堕不了祖师爷的威名,我要堕就堕你的威名,不过也不知道这老头子能有多少威名给我堕,说不定就那么一斤半斤,堕完了,便要堕自己的威名了。不过我朱英雄有什么威名可以堕?先欠着吧。”
山上钟声又响,冲虚道长道:“此处离紫霄宫已不远,你跟着我,慢慢行来。”二人转过大石,穿过一片小林,只见一片长达百丈,宽至五十丈的广场,朱英雄细细看去,那广场居然是一快打磨的极平的大白玉石,石上光可鉴人。冲虚道长说道:“这里乃是我武当弟子练武之所,平日有什么重大事情要通告也在这里。”朱英雄往上看去只见往山顶方向乃是一条大青石铺成的阶梯。阶梯之上每隔数丈便有一大汉白玉牌坊,朱英雄暗道:“这么多玉石,也不知的多少钱,不愧为天下第一大派,倒也不会堕了我朱英雄威名。”
朱英雄跟着冲虚道长往上走去,待到了山顶,朱英雄已是气喘吁吁了,冲虚道长却依然是神闲气定。山顶上乃是一大片道观,最前一处也是最大的一间大殿中迎出两排二十名弟子,走到那老者面前,齐声道:“恭迎掌门!”众人齐声呐喊,声震四野,朱英雄吃了一惊,腿下一软。往后一倒,摔倒在地。
冲虚道长从众弟子中走了过去,直往大殿中前行,回头见朱英雄坐在地上,招手道:“你跟着我就是了。”朱英雄应声跟上,进了大殿,只见那殿中极宽极广,高约五丈,宽至十余丈,大殿中各处立着数根石柱直达殿顶。殿中香烟缭绕。如电如幻,大殿最深处是一离地五尺地高台,高台上排着十二张椅子,每张椅子上都坐了一隔须发尽白的老头,一看之下没有什么区别。高台之上再有一台,台上摆着一张朱漆大椅。高台两侧分立数十人,从白发老头到毛头小子应有尽有。高台下跪了一人,依稀便是李风行。
众人见冲虚道长进来,也齐声道:“恭迎掌门。”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更是惊天动地。这次朱英雄有了防备,没有吃惊。却也令他心旌摇动,站立不稳。冲虚道长往高台上走去,经过那下跪之人时,朱英雄侧身看去,果然便是李风行。冲虚道长走到那最高地椅子前坐下,朱英雄跟了上去,见旁边没有自己座位,便蹲在了椅子旁边。这时那十二个老头正好一齐回头打量朱英雄,见他好似市井泼皮般随地蹲下,尽皆皱眉。冲虚道长赶紧拉了他站起。咳嗽两声,待那些老头转过头去,才朗声道:“李风行你为何下跪?”声音在大殿中飘荡,远远传了出去。余音半晌不绝于耳。朱英雄却想李风行任务失败,你又不是不知,何必多此一问。但李风行任务乃是抓我朱大小侠,任务艰巨,倒也怪不得他。
李风行低头道:“启禀师尊,徒儿此次担当巡查使重任,不只没有起到武当弟子表率,更遭奸徒陷害,为武当蒙羞。请师尊责罚。”冲虚道长点头道:“你既知错,便罚你闭门思过三月。各位长老以为如何?”冲虚道长正下方一老者道:“师侄此次下山经过,刚才众位长老也都听他说了,乃是遭奸人所害,倒也怪他不得,如此处罚,是否太重了?”朱英雄没有注意到那“奸徒”,“奸人”便是自己,抢声道:“正是,他奉命来抓我,乃是困难重重,他年纪还小,怪不得他。你们看这老头比李风行大了七八十岁,还不是费尽心机才把我带上山来,更设下圈套收我为徒。”
冲虚道长大怒,喝道:“众位长老面前,不得无礼!”众长老回过头来,重新打量朱英雄,脸上尽是不信得神色,似乎在想这惫赖之徒对掌门大呼小叫全无尊重之意,掌门人怎么会看上他?冲虚道长大感尴尬,悻悻道:“这是我新收的弟子,也就是风行要去抓地那人。”接着把一干原委同众长老讲了,并且提及朱英雄看招学样之能,以及没有穴道之奇。
众长老看着朱英雄,眼神中先是认为李风行之罪完全是此人之过的意思,待听到说朱英雄居然能使出两仪剑法,以及没有穴道之后,众长老的眼神便如同当初冲虚道长与李风行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了。
冲虚道长一把抓住朱英雄往台下丢去,朱英雄来不及呼喝已然安稳落地。朱英雄正觉奇怪,最右手边上的一个长老已经走了下来,把手掌拍在了朱英雄头顶之上,朱英雄挣扎不了,只感觉头顶上钻进一条小虫子在体内游走,这种感觉朱英雄已习惯了,倒也不再害怕,只想:“这不就有了四条虫子,不知道它们打的咱那么样了!”
那长老把手掌移开,吐气收功,满脸讶色,说道:“确实如此,内息全无,穴道全无。”此语一处,其余长老也尽走下台来,一个个试探,本来
皆是功力奇高之人,既然掌门已经说了,再有一人探再探。但朱英雄这个特点太过奇特,众长老忍不住一一试探过才相信。但众长老试探之法尽皆不同,有的从手心,有的从背后,也有地自腋下。到最后朱英雄被弄的头昏脑涨,也记不得有几条虫子在自己体内打仗了。待众长老全部探过,朱英雄终于得回自由,跳了起来,骂道:“你们这些老不死地,别他妈不把我当人搞,早和你们说了,老子尿道肠道鼻子道嘴道耳道,道道齐全,没有穴道关你们屁事。”
一长老见他污言秽语,皱眉道:“你既入我武当,怎可目无尊长?掌门师兄。此子虽是新进门徒,还需严加管教才能让他脱胎换骨。”
宵月
冲虚点头道:“正是如此,风行之罪因他而起,但他也是迫不得已,为求自保。这样吧,风行在思过房中闭门三月。朱英雄便到思过崖(《笑傲江湖》中令狐冲便是在此地发现了日月教长老破五岳剑法,因此对五岳剑法大失信心之后,功力大退,后经岳不群夫妇考察,决定不再传授他紫霞秘芨。因此岳灵珊为他偷来秘芨,导致岳不群找到借口。不过令狐少侠也幸遇风清扬,习得独孤九剑。福祸相依之理正是如此,虽然是小说家言,但生活中也是同样得道理,所以各位在坎坷失败来临之时,也要想到机遇来了。)上思过十日。众位长老以为如何。”众长老见掌门已经下令二者都做处罚,再无异议。朱英雄当然不满,自己头一天上武当山来,这些老头子不敲锣打鼓欢迎自己也就算了。还要治自己的罪,不过那李风行要三月。自己只需十日,这冲虚老头对自己还算不错了,但也不敢再多说话,免得十天边二十,二十变三十,那就没什么便宜了。当即只站在李风行面前,得意地看着李风行,只是李风行并没有面露不满之色,未免让朱英雄自得之意稍减。最先探过朱英雄那长老又道:“既然此子既无穴道,又怎能修习内功心法?而他又有看招便能习得地才智。对他倒要用另创路数来教导了。”冲虚道长道:“正是,此事待他思过十日之后再议。”
众长老座回高台之后,冲虚道长道:“至于李师侄丧命之事,刚才各位长老也知道缘由了。既然刘饮泉已经也死在了我武当弟子手里。一报还一报,也就不要再找青城派理论了。只是李师侄乃二代弟子中的者,就此丧命。实乃我武当之大不幸。”一长老道:“正是如此,冲玄师兄还是节哀顺便的好,不过刘饮泉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余掌门怕还不知此事,否则怎能再让刘饮泉如此消遥。”另一长老道:“多谢冲圆师弟,但朱师侄杀了刘饮泉一事,我们还须择日告之余掌门,免得两派因此生隙。”朱英雄见这老道脸上愁眉苦脸,有如老年丧子,自然是那李老道地师傅冲玄了。那冲圆道长又道:“正是如此,各们各派偶有不肖弟子,也属正常。想来余掌门知道了事实真相之后,也不会再追究了。只是此事关系青城一派声誉,不可宣扬出去。”
冲虚道长点了点头道:“师弟所言正合我心意,余掌门既有丧女之痛,又有弟子不肖之悲。我武当虽无罪过,但以己度人,待事情过去一阵子再告知余掌门。”随即又道:“鹿清笃(《神雕侠侣》中被杨过整治并被杨过以蛤蟆功打伤的便是此人),你先带你李师弟去思过房,再带这位朱师弟上思过崖。”
从台下右侧站出一人,身着二代弟子道袍,躬身道:“是,掌门人。二位师弟,请跟我来。”李风行站起身来,对那鹿清笃道:“麻烦师兄了。”冲虚道长见朱英雄斜斜歪歪站立大殿之中,并无跟去之意,厉声斥道:“劣徒!还不快去,难道你要为师逐你出师门,把你送上少林寺?”朱英雄闻言,立即精神上来,一个小跑跟了上去。
鹿清笃带了二人走到后山一处林子中,林中有一小石房子,李风行推开铁门走了进去。鹿清笃拿起旁边铁锁把门锁了,收起了钥匙。朱英雄哈哈大笑起来:“臭小子,惹上了我,就没有好果子吃。”转念又想,自己不也要到什么思过崖么,忙问:“师兄,我没这么惨吧!”鹿清笃微微一笑道:“这思过崖风景秀丽,倒是个好去处。”朱英雄这才放下心来,心道:“老子天纵奇才,和张祖师爷同样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当然待遇不一样了,这冲虚老道也算有点眼光了。”
朱英雄跟着鹿清笃向前走了数里,走过一座吊桥,乃是一处危崖,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武当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朱英雄两腿发酸,正欲开口相问。鹿清笃道:“师弟,便是此处了。”朱英雄四处看来,这危崖除了有吊桥和后山相连,四处皆是绝壁,哪里来的风景秀丽。朱英雄转头便要走,鹿清笃笑道:“师弟最好在此忍耐十日,否则门中更有严厉地惩罚。”朱英雄怒道:“这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这让我怎么住!”鹿清笃指着崖顶一处山洞道:“便在哪里歇息,现在天热。山洞之中,正好凉快。那山洞便是我武当创派祖师张祖师爷修行地真武洞。当年我派地祖师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向来被罚在此地地全是门中前辈高人,朱师弟年纪轻轻被罚在此,倒是创派以来头一人。”说着转身走过吊桥,朱英雄浑不在乎。也走上了吊桥,鹿清笃突道:“师弟小心了。”便一剑砍断了吊桥右边绳索。朱英雄慌忙爬了回去,怒道:“你想让老子英年早逝啊!”鹿清笃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又挥剑砍断了另一条绳索,那危崖便完全孤立在云海之中,朱英雄要逃,怕只有生翅膀了。鹿清笃看着朱英雄暴跳如雷,待朱英雄一脚踢到大石上,不断呼喊“啊哟”时,才道:“师弟稍安勿燥。到了傍晚时分自有人来送饭食饮水。师弟保重了。”说完转身走了。
朱英雄无奈,只得抱腿坐下,一手揉捏着脚趾,一面寻思脱困之法。想来想去。也只觉得非长翅膀不可。前思后想再无其他办法,多想既然无用,便不如不想。把背上两把剑放在大石背后,自己躺在大石之上闭目养神,那大石在阴凉之处,躺着既无日晒之苦,倒也舒服,一会便声大起。
宵月
傍晚时分,突闻有人唤他,朱英雄立马醒来,四处张望,大喊:“十天过了吧,快放我走!”喊了半
人答应,只看到对岸有个十多岁的小道童,手拿饭盒里打量朱英雄。朱英雄知道是送饭的,顿觉没趣,斜靠在吊桥木桩之上,说道:“你会飞么,要不你怎么送饭?”那小道童却道:“师叔祖小心了。”朱英雄愣道:“小心什么?”上下张望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半只脚已踏空,脚下便是万丈深渊,慌忙退了回来,定了定神,想不能在徒孙面前丢脸,咳嗽一声,说道:“师叔祖乃是在练胆识,倒被你惊扰了。你叫什么名字啊?”那小道童磕头下拜道:“对不住了,徒孙是第四代弟子,陆大有(《笑傲江湖》中最敬爱令狐冲的陆猴儿,令狐冲在少林寺围寺之后曾想:“她为了相救自己,甘愿舍生,自己一生之中,师友厚待者虽也不少,可没一个人竟能如此甘愿把性命来交托给自己。胸口热血上涌,只觉别说盈盈不过是魔教教主的女儿,纵然她万恶不赦、天下人皆欲杀之而甘心,自己宁可性命不在,也决计要维护她平安周全。”他却忘了陆大有也是甘愿把性命交托于他。而且令狐冲所最重者还是女色,对于兄弟之情,只在其次。但感情不分种类,只重深厚,各人各有所重而已。)奉掌门法旨,给师叔祖送饭食饮水。”说完站起身来,从地上取来一三丈长竹竿,把饭盒挂在一头,递了过来。朱英雄取下饭盒,两手却紧抓竹竿往后拖,陆大有不敢与他如此为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被这师叔祖拖到深渊底下,赶紧送手,哪知朱英雄却使力太大,一屁股摔在地上。陆大有忍不住嘻笑了一声,见朱英雄满脸怒色,不敢多停留,赶紧跑了。朱英雄恨恨地爬了起来,把竹竿丢在了一旁,心道:“这武当山上的老不死如此可恨,这些小娃也没一个好东西。”心头火气,站在大石之上,大声骂道:“冲虚老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消遣老子。总有一日,老子要拔光你地胡子!”
“小子,你就不能像样点,尽是些没出息地想法。”朱英雄突闻人声,吓了一跳,转过声来,只见有一须发尽白的老者站在自己身后,依稀就是那十二位长老中地一个,朱英雄一手搔头,一手指着那老者,手指颠了几下,这才想起。说道:“你就是坐在冲虚老头正下边地那个老头子。哈哈,你们全不是好东西,到时候一起拔光。”那老者无语,叹了口气道:“陈长老怎么派了你这么个小子来接应我。难道我日月神教真地无人至此?”朱英雄愣了愣,猛然醒悟,拍了拍那老者肩膀,笑道:“他乡遇故知,原来你也吃了三尸脑神丹,被派到这里,咱俩通病相怜。哥俩好。”那老者身子一闪,便已在朱英雄三尺以外,不屑道:“谁和你这小娃哥俩好,我乃教中道法长老,就算在武当派也是真武院众长老之首的冲泰长老,地位远高于你,不用服那三尸脑神丹。”
朱英雄喜道:“那你有解药么?”那冲泰长老道:“当然有。”朱英雄更是欢喜,说道:“那能给我吃一粒么?”冲泰长老冷笑道:“当然可以给你吃。”朱英雄伸出手来,道:“那给我吧。”冲泰长老道:“不过,我地解药只能解我配的三尸脑神丹毒。或许也能解陈长老的,但多半是吃了以后提早发作。死的更快。”朱英雄黯然,道:“原来你是消遣我来地。”突然一脚踢出,但他如此腿法怎能踢中?不待他脚提高,冲泰长老已经闪到他身后,轻轻一推,朱英雄便摔在了那大石之上。
冲泰道长没有好气地道:“你当我说评书的么,要你捧场?这乾坤大挪移虽是绝世神功,但张无忌既然连皇帝也不想做,这等武功秘芨自然不会随身带走,另外他还从当时地两把神兵屠龙刀倚天剑中得到了九阴真经和武穆遗书。在他退隐海外之前,上了一次武当告别了张三丰与武当诸侠,并把乾坤大挪移与九阴真经留在了武当山上,那武穆遗书他却交给了收下领兵的大将徐达。后来明教得了天下。新天子却欲杀尽旧日功臣,徐达也不免于难,武当诸侠下山相救。终究晚了一步,但那武穆遗书却也到了武当手中。”(《倚天屠龙记》中光明顶一役后,明教教众躲入秘道,张无忌把羊皮交给杨逍,但杨逍不接,说只有教主才能保管。最后再也没有提及羊皮下落。但后来我注意到最后张无忌是把教主之位传给了杨逍,依张无忌性子这羊皮应已交给杨逍。这里为了小说需要,改了情节。但那关于九阴真经和武穆遗书地推测,也许就是这样了。)
朱英雄“哦”了一声,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我们是来偷人家东西来着。”冲泰道长对他这声“我们”很满意,对于这个“偷”字就不那么在意了,说道:“不是偷,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本教地来源,其实那些东西本就是我教之物。”朱英雄伸指去刮冲泰道长老脸,冲泰道长测身避过,朱英雄笑道:“你这老脸倒挺后,什么来源不来源,你以为日月明教去掉前两字就成了明教,所以就是我教之物了?那早知道我教就直接叫明教好了,更加名正言顺。”
冲泰道长站了起来,说道:“我圣教名字岂可乱改,终有一日,我教也能达成张教主之时的盛况。明教自张无忌归隐后,新皇帝忌惮明教势力,教中高手被新朝廷消灭殆尽,明教声势渐威,终于退回光明顶,不与中原武林再通气息。百多年后,江湖上崛起一新教派,名为日月神教,后来教中出了任我行,东方不败两位雄才大略地教主。教中至高武学宝典名为吸星**和葵花宝典。但同明教一样被中原武林视为邪教异端,其中二十年间,任我行,东方不败为争夺教主之位,大动干戈,无暇争霸江湖,待任我行最终杀了东方不败之后,重整神教,声势更大,一场江湖血战在所难免。但天不与任教主时月,任教主也在不久后身亡,后任教主武功才学虽然不差但是终究比不上任我行,东方不败二人,神教日衰。又是数十年后,任教主的外孙令狐二中,身负独孤九剑,易筋经,吸星**三大绝学,一统神教,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明教圣物圣火令,明教也奉令狐教主为明教教主,令狐教主把日月神教和明教和二为一,便成了今日的日月明教。”说完,望朱英雄看去,朱英雄“渍,渍”称奇,说道:“这下午听地是张三丰地故事,晚上又听了这几个故事,这江湖真是事多,说的这些人都神一样。我看也只是传说罢了,也没那么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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