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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清圆法师禅室下面的小道,一幢精美的楼阁——箨龙轩。
据县志记载:寺内原有一引人入胜之处,是那座临江面水、有四层楼高的箨龙轩。进入轩内,窗明几净,清风徐来,凭栏放目,可以远眺翠峰,近观碧水,朝迎旭日,晚赏皓月,全城景物,——一尽收眼底,令人心旷神怡,吸引了许多名人来此游览。轩内璧上绘有一条形态逼真的龙画。凡是前来正觉寺游览的文人墨客,都要登临此轩,寻觅诗句。
蝶儿和欧阳绕过拐角的屏风,登上箨龙轩,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
箨龙轩依着弗河,遥遥与对岸拟砚台相对。前些天下过一阵的雪,因为天冷,雪没有完全融化。河床的沙滩上、沿河人家的屋檐上都还残留着斑斑白痕,一派南国冬日的气派扑面而来。
“真美呀。”欧阳说。
“这箨龙轩是新修好的吧?只不知古时是什么样子,也像这样一派开阔迷离的景象吗?……”
“一定是的,箨龙轩是按传承下来的图纸重建的。相传汤显祖某年雪天也曾与才子帅机到箨龙轩饮酒,写了一首诗:
香风紫檀树,
法水波罗蜜。
荷池屡经嗅,
雪山未曾失。
轩虽箨龙旧,
人希竹林必。”
“汤翁的这首诗到是挺应景的。”
“那你也能背首应景的诗吗?”
“我要想想……”蝶儿笑道。
正觉江边寺,
风烟罨画然。
庭罗合抱柏,
门泊钓鱼船。
“好,曾季貍的《正觉寺诗》。”
“从诗中可以想象,那时的箨龙轩位于江边,楼前可泊船钓鱼,还有合抱的柏树,门户幽深,风景非常迷人。”
两人在那儿坐了好一阵子,欧阳默默凝望着水面的波纹。
“在想什么呢?”蝶儿问道。
“啊,怎么说呢。什么也没想……”
“什么也没想?”
“就是这样默默的在你身边,享受你给我带来的幸福感觉。”
“我带来的幸福?……”蝶儿重复着欧阳的话,眼光闪出了忧愁的神色。
蝶儿倚在箨龙轩的波形栏杆上,远眺拟砚台上的文昌阁,仿佛忘却了陪伴在她身边的欧阳。
“你刚才说我带来的幸福?幸福又是什么?……”蝶儿突然冒出了一句。
欧阳楞了一下,不明白她问这句话的真正含意是什么呢?
“幸福?”蝶儿喃喃自语。“我原以为自己是幸福的……”
蝶儿的眼前,映出了风枚眼里深沉的哀愁,还有就是母亲那无声的泪水。
然而这样的忧伤却是父亲曾经的幸福。
或许这样想对父亲也是一种伤害。蝶儿内心并不打算责备父亲,想到他脸上经常浮现出的阴影甚至让人同情。
如果自己没有看见广春与风枚的事,结果又会怎样呢?
母亲曾无意中说:“你毕业了,我也就解脱了。”
她得到什么样的解脱?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而使母亲无法自由?
那自己又怎能给别人带来幸福的感觉呢?
欧阳望着蝶儿的侧脸,感到她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哀愁。
欧阳想伸手扶住蝶儿那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蝶儿却躲闪开了。
“请别碰我,我是一个不祥的人。”
“瞎说!”
“是真的。或许就是我的存在,让家人都不幸福……”
“瞧你都说些什么呀,你的想法真是怪哩……”
“……”
微风吹过,河面上泛起阵阵波澜,几乎把整河的金色搅成了片片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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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清圆法师禅室下面的小道,一幢精美的楼阁——箨龙轩。
据县志记载:寺内原有一引人入胜之处,是那座临江面水、有四层楼高的箨龙轩。进入轩内,窗明几净,清风徐来,凭栏放目,可以远眺翠峰,近观碧水,朝迎旭日,晚赏皓月,全城景物,——一尽收眼底,令人心旷神怡,吸引了许多名人来此游览。轩内璧上绘有一条形态逼真的龙画。凡是前来正觉寺游览的文人墨客,都要登临此轩,寻觅诗句。
蝶儿和欧阳绕过拐角的屏风,登上箨龙轩,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
箨龙轩依着弗河,遥遥与对岸拟砚台相对。前些天下过一阵的雪,因为天冷,雪没有完全融化。河床的沙滩上、沿河人家的屋檐上都还残留着斑斑白痕,一派南国冬日的气派扑面而来。
“真美呀。”欧阳说。
“这箨龙轩是新修好的吧?只不知古时是什么样子,也像这样一派开阔迷离的景象吗?……”
“一定是的,箨龙轩是按传承下来的图纸重建的。相传汤显祖某年雪天也曾与才子帅机到箨龙轩饮酒,写了一首诗:
香风紫檀树,
法水波罗蜜。
荷池屡经嗅,
雪山未曾失。
轩虽箨龙旧,
人希竹林必。”
“汤翁的这首诗到是挺应景的。”
“那你也能背首应景的诗吗?”
“我要想想……”蝶儿笑道。
正觉江边寺,
风烟罨画然。
庭罗合抱柏,
门泊钓鱼船。
“好,曾季貍的《正觉寺诗》。”
“从诗中可以想象,那时的箨龙轩位于江边,楼前可泊船钓鱼,还有合抱的柏树,门户幽深,风景非常迷人。”
两人在那儿坐了好一阵子,欧阳默默凝望着水面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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