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堤 月牙河14（1 / 2）

叫花子是个瞎子，是不能进入东家院内的，就在院外答说：骑马来的、骑马来的。

如果叫花子是瘸子，就是坐轿来的。这里的人说，瞎子手里探路马，瘸子腿上平安轿。

叫花子只听见喜总说话，不见人出来，就又接着唱：

这两年俺没来，掌柜的瓦屋盖起来。东厢房、西厢房，八间堂屋座当阳。当院又栽梧桐树，梧桐树上落凤凰。大凤凰、二凤凰，这枝跳到那枝上。公子啼、母子叫，口口都叫状元郎。

这时，喜总瓢书记才从院子里出来，迎着叫花子说：“俺们的事不大，喜礼就免了吧！”

叫花子就为讨一碗荤腥，当然不是真的要上贺喜礼。喜总刚刚说后，他就把手里的一毛钱揣进自己的腰包。然后，又掏出几个豆茬小炮来，要放喜炮仗。东家是不能拒绝叫花子放喜炮的，这时，喜总瓢书记急忙给他递上一包香烟和火柴。叫花子先给自己点上香烟吸上两口，然后，用烟头‘噼噼啪啪’地点燃了鞭炮，也顺便把剩下的香烟和火柴，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谷穗嫂皮肤有点黝黑，但黑得甜净，人显得干净利落，一看就是把干活的好手。她和小鸽一起，给瞎眼大爷和众亲戚磕了头，就算是拜了天地。只见天地桌上的洋瓷盆里，一元、两元、五元、十元的磕头礼，近乎有大一瓷盆。由总瓢书记一一清点了，然后唱出数目，包在一个红布包里，当面交给谷穗嫂。

那是一笔足足有三、四百元数目的大钱，如果拿去买牛，足够买两头大老监的。佰能贪婪地盯着那些钱对梦周和保成说，要是把那些钱全给了他该多好啊！他想吃啥就买啥，也去北京**溜溜，学学那些大官们，天天吃山珍海味，一点馒头、窝窝都不吃。

保成笑说，如果把那些钱都给他，他就去正儿八经地买一张大渔网。然后，天天去河里捉鱼。这一带的鱼捉完了，他就往下游走。越往下游水越多，鱼也就越多。到时候，他逮几条百把、几十斤重的鱼，让陈梦集的人都来开开眼，每人弄一海碗尝尝。

梦周笑笑，却什么也没说，他知道那是遥不可及，也不可能发生的事。就是有了钱，他也不会去买吃的。人常说‘能买不值，不买吃食。’再好吃的东西，咽到喉咙下，都得变成屎。

大人们闹新房，是在谷穗和小鸽拜过天地后。那都和小鸽同辈，或年龄相仿的男人，起哄推搡着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有时被他们‘呼’地一下摁在床上，有时又被压在身下，脸上尽是坏男人们的唇痕。她嘴里虽然埋怨着，也有很多生气的话。但新人三天没大小，她自然不好真的发火。男人们都可以戏闹她，趁机揩她一下油，让她第一次感受男人的粗暴，也彻底摧毁她做姑娘的最后一丝矜持。

此时，无论小鸽心里有多么地心疼妻子，也是不能上去呵护的。谷穗虽明知反抗和求饶，只会激发得那些男人更加兴奋，却还是不停地向他们求饶。顾此失彼，她招呼住上边，就顾不得下边。她只好用双手牢牢地攥紧她的，已被人解开的裤带和衣襟，她挣扎着尽可能地掩饰住外露的春光。

因为是少儿不宜，佰能、保成等一帮孩子，早被大人撵出新房。他们远远地站在门外，瞪大着好奇，也带钩的眼睛。虽然年龄不大，佰能的眼睛却比大人还贪婪，看到谷穗露出了肚皮，他嬉笑着几次都想过去摸一下。无奈他近不到跟前，就被大人挤到了一边，还被没轻没重地踩了蹄丫子，疼得‘嗷嗷’叫唤。

保成虽不怕被大人踩脚，也想上去搡两把。但他没有佰能的胆量，就只能远远地站着笑看。

梦周的性格拘谨，也讨厌农村的这种有如辱女性的陋习，不忍心看下去，心里嫌那些人闹得太过分，闷闷不乐地来到瞎眼大爷跟前，希望瞎眼大爷，去新房内制止一下。

瞎眼大爷抽着烟，满脸喜悦地闭着他的那双瞎眼。问梦周怎么不去闹新房，说，如果没有人闹新房，那就是他家的人缘不好，日后便不会有热热乎乎的好日子。

梦周紧锁着双眉，却看到瞎眼大爷一脸满意的表情。又看到小鸽脸上尽管被人抹了一脸的锅底黑灰。却依然乐呵呵地招呼人，甚至示意别人去闹新房。也只好什么都不说，只暗自发誓，日后，绝不这么闹佰能和保成的媳妇，也决不许别人这么撒了野地闹自己的媳妇。

叫花子是个瞎子，是不能进入东家院内的，就在院外答说：骑马来的、骑马来的。

如果叫花子是瘸子，就是坐轿来的。这里的人说，瞎子手里探路马，瘸子腿上平安轿。

叫花子只听见喜总说话，不见人出来，就又接着唱：

这两年俺没来，掌柜的瓦屋盖起来。东厢房、西厢房，八间堂屋座当阳。当院又栽梧桐树，梧桐树上落凤凰。大凤凰、二凤凰，这枝跳到那枝上。公子啼、母子叫，口口都叫状元郎。

这时，喜总瓢书记才从院子里出来，迎着叫花子说：“俺们的事不大，喜礼就免了吧！”

叫花子就为讨一碗荤腥，当然不是真的要上贺喜礼。喜总刚刚说后，他就把手里的一毛钱揣进自己的腰包。然后，又掏出几个豆茬小炮来，要放喜炮仗。东家是不能拒绝叫花子放喜炮的，这时，喜总瓢书记急忙给他递上一包香烟和火柴。叫花子先给自己点上香烟吸上两口，然后，用烟头‘噼噼啪啪’地点燃了鞭炮，也顺便把剩下的香烟和火柴，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谷穗嫂皮肤有点黝黑，但黑得甜净，人显得干净利落，一看就是把干活的好手。她和小鸽一起，给瞎眼大爷和众亲戚磕了头，就算是拜了天地。只见天地桌上的洋瓷盆里，一元、两元、五元、十元的磕头礼，近乎有大一瓷盆。由总瓢书记一一清点了，然后唱出数目，包在一个红布包里，当面交给谷穗嫂。

那是一笔足足有三、四百元数目的大钱，如果拿去买牛，足够买两头大老监的。佰能贪婪地盯着那些钱对梦周和保成说，要是把那些钱全给了他该多好啊！他想吃啥就买啥，也去北京**溜溜，学学那些大官们，天天吃山珍海味，一点馒头、窝窝都不吃。

保成笑说，如果把那些钱都给他，他就去正儿八经地买一张大渔网。然后，天天去河里捉鱼。这一带的鱼捉完了，他就往下游走。越往下游水越多，鱼也就越多。到时候，他逮几条百把、几十斤重的鱼，让陈梦集的人都来开开眼，每人弄一海碗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