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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中国的特产公开的掠夺
(一)
早饭后,韩妈妈对韩煜和杨琳说道:“你们俩该干什么就做什么,我来收拾。”韩煜打工去了,杨琳上课去了。家里只有韩妈妈一个人,韩妈妈躺在床上睡也睡不着,也不敢出门,就呆在屋里找活干,先洗了儿子和儿媳妇的衣服。衣服洗好了可老太太不知凉在什么地方,只好将衣服放在浴缸里。接下来,老太太又坐在书桌前,整里着书桌上的书本。书本整理好了,又开始整理衣柜。待家里收拾一切整齐了,老太太无事可干就坐在床沿上等儿子和儿媳妇回来。
等了个把小时,也等不来儿子和儿媳上楼的脚步声。韩妈妈坐不住了,她想烧饭,可炉子上的开关全是外文,她也看不懂,也不敢动,只是将菜洗好切好放在那儿。偶尔电话响了,想接却又不敢接,怕是德国人打来的,自己一句话也听不懂,就任凭电话铃响个不停,直到不响为止。韩妈妈一会儿望望表一会儿望望表,总算把儿媳妇给望回来了。一见到杨琳就问:“煜儿中午回不回来吃饭?”“妈,韩煜回不来,他上班的公司中午只给半个小时休息。你可能不会想道,这半个小时吃饭的时间只能算你自己的时间不能算作工作时间。”杨琳说道。韩妈妈道:“那这资本家也够心黑的,算的那么清楚。那包中午饭吗?咱那个地方听说很多公司都包雇员中饭的,工作的时间也没听谁说算的那么清楚。”杨琳说道:“这儿可没那好事,我还没听到打工的学生说有公司包中饭的,只有大公司才有食堂,那也不包中饭。小公司连食堂都没有,所谓的半小时休息就是吃自带的面包夹肉等。有的人自定意大利皮叉饼,有的人干脆不吃,因他们早上吃了很多奶酪,肉片、黄油抹面包,尤其那奶酪和黄油是最压饿的东西,顶多半下午时吃几块饼干垫垫。”韩妈妈道:“算了,那就不等煜儿,你上了一上午课肚子也饿了,你教我这炉子怎么开,我好烧饭给你吃。”
午饭后,婆婆将碗筷洗好,杨琳带婆婆到楼下的房东那儿,房东见了杨琳和她的婆婆非常高兴。老太太跟往常一样将杨琳抱在怀里贴了贴脸,然后又拥抱了杨琳的婆婆,老头子也是如此。韩妈妈对这拥抱很不习惯,心想:“半把年纪的人抱在一起像什么样子,要是在从前,吐末都能把人给咽死。自改革开放以来,经常可以看到外国的电视,电视里不论年轻人年老人都喜欢拥抱,尽管自己接受不了,可年轻人喜欢。”韩妈妈接受不了拥抱的习惯,但还是与房东拥抱了在一起,因她心中想到:“几年来儿子和儿媳妇多亏两位老人的照顾,自己应该入乡随俗。”因此,出于礼貌和感激的心情与两位老人相拥抱。房东太太拉着韩妈妈的手走进了客厅。
“这是我婆婆给你带的真丝围巾,还有一块四米真丝布料,待天热时可做件短袖衫和一件连衣裙;这是西湖龙井,中国的名茶。”杨琳边说边将东西全都给了老太太。老太太打开了精美的包装盒,然后打开了围巾,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好美的围巾!好漂亮的图案!我还从没见过。”接下来又打开面料,将面料围在身上,低头看着面料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真丝只产在中国,而其他国家都不生产。”杨琳将房东太太的话翻译给婆婆。婆婆听了解释着说:“丝绸不是从棉花提炼出来的,是一种叫桑蚕的昆虫吐出来的丝。”房东太太一句也听不懂,杨琳在中间翻译着,听了杨琳的翻译,老头老太都赶到吃惊,异口同声地说:“第一次听说真丝是昆虫嘴里吐出来的丝,简直是不可思议,一直以来我们以为丝是从一种特殊的农作物中提炼出来的。”韩妈妈也是眼吧吧望着,什么也听不懂,真好像在听天书一样。听完杨琳的翻译,韩妈妈笑着摆手说道:“不是特殊的农作物,在中国江浙一带,很多人家都养蚕,桑蚕也叫家蚕,吃桑叶长大,蜕皮时不食不动,俗叫“眠”。蚕普遍是通过四眠就吐丝。以前人们把丝织成绸缎进献皇宫,织绸缎的人穿不起丝绸,现在可好了,人人都穿得起绸缎。另外还有一种昆虫叫柞茧,也叫野蚕,吃柞树的叶子,野蚕吐的丝也可织绸缎,我觉得两种蚕吐的丝织出来的绸缎没区别。”杨琳在听婆婆讲时就感觉到了特别的难翻译,有的德语单词她都不知道,她心里在犯着嘀咕,怎样翻译?正当杨琳感到为难时,杨琳看见老头老太那期待的目光。杨琳心想“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婆婆听不懂德文,房东又听不懂中文,我将大概意思能翻译出来就行了”。杨琳勉强翻译完了,也不知房东太太有没有听懂。一股淡淡的清香随着老头茶叶盖的打开飘了出来,老头拿到鼻子跟前闻了闻,又给老太太闻了闻说道:“好清香的茶叶。”
房东太太边叠布料边说:“看我只顾着看围巾、布料,竟望了问你妈妈喝什么?你看我是烧咖啡还是烧茶?”杨琳问婆婆喝咖啡还是喝茶,婆婆讲道:“不渴,刚吃过中饭,不喝。”杨琳见房东太太等待的目光便自作主张说“喝果茶”,杨琳知道婆婆不喜欢喝咖啡,早上烧咖啡时,韩煜给婆婆道了杯咖啡,婆婆喝了一口说:“苦不拉及的跟喝中药差不多,那跟咱家的豆浆好喝。也不明白国内的年轻人赶什么时髦,喝这中药,比真正的中药卖得可贵多了!”
(二)
房东太太坐在韩妈妈的身旁,韩妈妈握着房东太太的手说:“煜儿在电话和信中经常提到你们二老对他俩的照顾,在德国有你们二老对他俩的照顾我也就放心了,日后我得好好谢你们二老,有机会让韩煜和杨琳陪你们二老到我们国家去,住我那。”杨琳赶紧地大致地翻译了过来。房东太太也说道:“能帮他俩的忙是我们愿意做的,不需要谢。我跟韩煜和杨琳都说过,我和我的老伴都想到中国去旅游,可语言听不懂,又想在你们国家多看看,待他俩回国时带上我们老俩口。至于费用我们全包,两个孩子在这求学也不容易,边打工边读书也挺辛苦的。我们俩都有退休金,又有这房子,钱是足够用的了。”韩妈妈听了杨琳的翻译,便说“两个孩子的福气可真不小,碰到你们这么好的房东。晚上等煜儿回来,你们上楼来吃饺子,我从国内带来了韭菜。”“还是下来吃吧,我这儿的厨房宽敞、餐具也多,用起来方便。”房东太太说道。韩妈妈听了客气地说道:“还是上楼吃,哪能老麻烦你!我看杨琳那盘碗够了,不够再到你这借几个。”房东太太无法拒绝韩妈妈的一番好意就答应了。杨琳看三个老人彼此望着对方,只是嘴在说个不停,可又谁也听不懂谁的话,自己夹在中间翻译个不停,不想再翻译下去了,就对房东讲婆婆想出去看看。
杨琳陪婆婆在附近转了转,韩妈妈觉得儿子住的这个地方的环境真美,不用看花草和绿树,只看房子就够欣赏半天的,大部分房子都是二层的别墅,也有三层的,房子的造型是各有特色,可比家乡的房子强百倍。再看看各家二楼三楼的阳台,各种花卉在那儿悄悄地绽放,既不张扬也不逊色。还有那家家的草坪被修剪得整整齐齐,草坪的四周默默地开放着各种各样的、韩妈妈也叫不出来名的花。韩妈妈道:“家家都把自己的花园收拾的那么漂亮,聚在一起就是一个大花园。”、、、。
韩妈妈跟着杨琳走进了超市,杨琳拿了一个哈蜜瓜,韩妈妈问了一下价格,杨琳告诉了她,韩妈妈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人民币说到:“太贵了!”杨琳说:“哈蜜瓜是这个星期的特价供应,比上个星期要便宜一个马克。我和韩煜这几年,不管是水果、蔬菜还是肉类等专拣特价供应的买。不光是我和韩煜,几乎是所有的外国学生,甚至是包括德国学生还有德国的穷人。”韩妈妈拿起一颗大白菜问了价钱后就放下了,嘴里说道:“这一斤白菜就比国内的一颗大白菜要贵很多,这白菜是从咱们国内运出来的吧?赚得也太多了,这商人的心也忒黑了!”韩妈妈只顾发泻自己心中的不满,根本没有留意到由于自己嗓门过高引起了其他买菜人的注意。韩妈妈又拿起了二根黄瓜,指着贴在黄瓜箱旁边的价格问:“是这个价钱吗?”杨琳不好意思再吭气,只是点了点头,惟恐婆婆的扩音器再响起来,吓着周围胆小的德国人。婆婆继续说道:“看了这么多菜也只有这黄瓜卖的最便宜,差一分一个马克。晚上我来烧个醋留黄瓜肉片,这也是煜儿小时候喜欢吃的菜。你去称称,这二根黄瓜有多重,我掂着还没有一斤。这儿的称准吗?咱那儿的菜农可缺德了,一不留神八两说成一斤,所以我买菜都要把着称看。你大姐夫买菜啊总是慌慌张张的,买回来的菜我总决得份量不够,我一称不是少一两就是少二两。”杨琳在心里叫到:“惨了,不说话也不行,婆婆把一根黄瓜零点九九当作一斤黄瓜零点九九马克了。”杨琳小声地对婆婆说道:“妈,这儿的黄瓜不按斤称,按根卖,这是一根黄瓜零点九九马克。”“什么,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没听说黄瓜按根卖不按斤称的?我算算这一根黄瓜换成人民币得多少钱?”韩妈妈不理会杨琳的存在,在心里换算着人民币。
杨琳又看到了站在婆婆旁边得两位挑菜的德国妇女,听见了婆婆的扩音器抬起头来,悄悄地看着婆婆。杨琳冲望着婆婆的两位妇女点了点头并笑了笑,而其中一位妇女还带了一个看起来有五六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登着好奇的眼睛望着婆婆,杨琳冲小孩笑了笑并打了声招呼。婆婆的扩音器又响了起来:“我算了一下,这一根黄瓜将近四块人民币。我临来时,咱家那儿卖的黄瓜才八毛多钱一斤,早知这么贵,我从家背几斤来了。”话音未落就把黄瓜摆回了原处。杨琳又从箱里拿回来一根说:“现在的菜开始便宜了,每年的十二月、一、二这三个月蔬菜贵的吓人,一根黄瓜便宜的还要一点二九马克,不便宜的就是一点九九马克。那冬季,我和韩煜就买冻的蔬菜,大部分学生都如此。”韩妈妈听到这,惊讶地喊道:“一根黄瓜竟然能卖的那么贵!我看不是人在吃黄瓜,而是黄瓜在吃人,赶明儿我不走了,我在这种地、卖菜供你们上学算了。”韩妈妈的扩音器散播出来的声能越来越大,穿透的距离也越来越远,超市里的人也被韩妈妈的声音给渐渐地吸引,悄悄而又默默地观看着这异国的老太太。
杨琳看到有人在不停地看她和婆婆,心想:“这些看的人倒是好奇心挺强,倒挺喜欢热闹的,就是平时太沉闷了太安静了。因此,连别人说话嗓门高一点也当作一景。”杨琳想挽着婆婆的胳膊离开蔬菜那一片,婆婆拿开杨琳的手,问道:“晚上包饺子家里有葱和姜吗?”婆婆的话提醒了杨琳,杨琳拿了一把葱放在车里,又拿了一块姜放在称上一称,撕下了标签帖在了上面。韩妈妈拿着葱问:“这葱多少钱一把?我看那写的零点九九,是吗?”“是的,妈。”杨琳答到。“那这姜多少钱一斤?”韩妈妈问道。“四点九九。”杨琳答道。韩妈妈嚷道:“天哪!这儿商人的心全被狼给吃了,漫天要价。一把葱换成人民币要三块一毛六,咱那葱一二毛钱一把,菜农给我抓我嫌抓的少,我再抓几颗,一把葱至少也得有十六七颗,有时候二十来颗。这儿可好,一把葱只七颗。你说这姜,咋就能卖这么贵!咱那不到一块钱一斤。”韩妈妈说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了愠怒。杨琳见婆婆一脸的不愉快,知道婆婆心疼钱,婆婆一个人将两个孩子抚养成人,一向节俭地过日子,不仅仅是自己节俭,还要求孩子养成节俭的好习惯,同样是一把葱,同样是一块姜,价格差的悬殊太大,令婆婆无法接受。别说婆婆,自己刚来何尝不是如此!听早来的中国学生讲,阿儿地超市买的东西便宜,听到这个消息如获之宝。走进阿儿地超市,给自己的感觉仿佛走进了食品垃圾站。尽管这样,拿起任何食品都无法避免在心中换算的过程,一经换算还是觉得比国内贵很多,不吃也不行,吃的真叫人心疼!就跟眼下的婆婆的心情一摸一样,时间长了,疼的感觉也就麻木了。
杨琳带婆婆来到了买肉的货柜前站在那儿排队,婆婆问:“这绞肉多少钱一斤。”“五点九九。”杨琳答。韩妈妈听了杨琳的话没有吭气,过了大半分种说道:“我算了一下,这要二十五块人民币一斤,太贵了,咱那儿全是瘦肉才七八块钱一斤。你买那带皮的肥瘦一起的,我自己回家剁。”杨琳看到婆婆的括音器又引来了前后排对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两位工作人员做事的动作半死不活的样子,或许是婆婆的扩音器惊醒了她们,两对眼睛一齐射向了婆婆。杨琳想到婆婆误认为带皮的肉跟国内一样是最便宜的,其实不是这样的。在德国,多数情况下,带皮的肉比绞肉贵。杨琳小声对婆婆说道:“妈,今天带皮的肉是六点九九,我们还是买现成的绞肉吧?”
杨琳心想自己如此小声地同婆婆说话,希望婆婆能有所感觉,将嗓门放低一点。韩妈妈也是一个细心的老太婆,见儿媳妇老是同她小声说话,见前面买肉的人说话如同蚊子一样,卖肉人的声音如同睡着了一样,啥也听不太清楚。心里想道;“这儿可能跟国内公供场和不一样——不许喧哗,转念又一想我老太婆也没大声喧哗正常说话而已。难到我这个老太婆一下飞机就要学轻声细语,说话如同蚊子,我又呆不了几天,我可装不了哑吧。”韩妈妈望了望卖肉的人心里说道:“瞧你们两个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真跟几天没吃饭是的,回家吃饱再来。要是再国内,你这样半死不活,说话如同蚊子,早就被老板给辞回家了。”可韩妈妈一听到价格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就亮开了嗓门问道:“什么?带皮的肉比绞肉还贵?难到那猪皮也六点九九一公斤?咱那猪皮才块把钱一斤。”杨琳忙小声同婆婆解释到:“妈,我在电视中看到,这儿的绞肉大部分都是猪身上踢下来的碎肉,碎肉无法卖掉,就用机器做成绞肉。因此,卖起来要比一般的肉便宜。”售货员微笑着问杨琳要什么,声音还是那样气若如丝,售货员也朝韩妈妈笑了笑,韩妈妈勉强把嘴角给挤开了,无人能分辩出她那是笑还是哭。杨琳接过了绞肉,说了声谢谢,而售货员也是非常友好地同杨琳和她的婆婆说了声再见。
韩妈妈望见那售货员甜甜的笑容,在心里面恨恨地说到:“哼!宰了人家一刀,竟会笑得如此开心。”杨琳不敢再在超市里停留,带着婆婆走到了收银台,她心里想到:“呆在这超市里,无论她拿什么放在车里,婆婆都有一种错觉,仿佛超市里的人都是强盗,青天白日之下在抢她的钱一样。”韩妈妈望着车里的葱和姜等菜心中不仅想到:“葱看起来跟国内没有区别,姜还是国内的姜,肉更不用说,怎么就卖得像金子那么贵?在这鬼德国每买一样菜真跟买金子差不多?”韩妈妈见杨琳付钱便说到:“就这么一点菜,把这菜钱换成人民币够我在国内吃一个月的了。”听了婆婆的话,杨琳真有一股触电的感觉,大脑也失去了清醒,她模模糊糊地看见婆婆在付钱,可婆婆将钱的一半紧紧地握在手里,而售货员握紧了另一半,两个人在那儿拽呀拽呀,谁也不肯先松手,只听啪的一声,票子一分为二,杨琳也清醒过来。杨琳接过售货员找的钱放进了票夹,将车子推出了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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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中国的特产公开的掠夺
(一)
早饭后,韩妈妈对韩煜和杨琳说道:“你们俩该干什么就做什么,我来收拾。”韩煜打工去了,杨琳上课去了。家里只有韩妈妈一个人,韩妈妈躺在床上睡也睡不着,也不敢出门,就呆在屋里找活干,先洗了儿子和儿媳妇的衣服。衣服洗好了可老太太不知凉在什么地方,只好将衣服放在浴缸里。接下来,老太太又坐在书桌前,整里着书桌上的书本。书本整理好了,又开始整理衣柜。待家里收拾一切整齐了,老太太无事可干就坐在床沿上等儿子和儿媳妇回来。
等了个把小时,也等不来儿子和儿媳上楼的脚步声。韩妈妈坐不住了,她想烧饭,可炉子上的开关全是外文,她也看不懂,也不敢动,只是将菜洗好切好放在那儿。偶尔电话响了,想接却又不敢接,怕是德国人打来的,自己一句话也听不懂,就任凭电话铃响个不停,直到不响为止。韩妈妈一会儿望望表一会儿望望表,总算把儿媳妇给望回来了。一见到杨琳就问:“煜儿中午回不回来吃饭?”“妈,韩煜回不来,他上班的公司中午只给半个小时休息。你可能不会想道,这半个小时吃饭的时间只能算你自己的时间不能算作工作时间。”杨琳说道。韩妈妈道:“那这资本家也够心黑的,算的那么清楚。那包中午饭吗?咱那个地方听说很多公司都包雇员中饭的,工作的时间也没听谁说算的那么清楚。”杨琳说道:“这儿可没那好事,我还没听到打工的学生说有公司包中饭的,只有大公司才有食堂,那也不包中饭。小公司连食堂都没有,所谓的半小时休息就是吃自带的面包夹肉等。有的人自定意大利皮叉饼,有的人干脆不吃,因他们早上吃了很多奶酪,肉片、黄油抹面包,尤其那奶酪和黄油是最压饿的东西,顶多半下午时吃几块饼干垫垫。”韩妈妈道:“算了,那就不等煜儿,你上了一上午课肚子也饿了,你教我这炉子怎么开,我好烧饭给你吃。”
午饭后,婆婆将碗筷洗好,杨琳带婆婆到楼下的房东那儿,房东见了杨琳和她的婆婆非常高兴。老太太跟往常一样将杨琳抱在怀里贴了贴脸,然后又拥抱了杨琳的婆婆,老头子也是如此。韩妈妈对这拥抱很不习惯,心想:“半把年纪的人抱在一起像什么样子,要是在从前,吐末都能把人给咽死。自改革开放以来,经常可以看到外国的电视,电视里不论年轻人年老人都喜欢拥抱,尽管自己接受不了,可年轻人喜欢。”韩妈妈接受不了拥抱的习惯,但还是与房东拥抱了在一起,因她心中想到:“几年来儿子和儿媳妇多亏两位老人的照顾,自己应该入乡随俗。”因此,出于礼貌和感激的心情与两位老人相拥抱。房东太太拉着韩妈妈的手走进了客厅。
“这是我婆婆给你带的真丝围巾,还有一块四米真丝布料,待天热时可做件短袖衫和一件连衣裙;这是西湖龙井,中国的名茶。”杨琳边说边将东西全都给了老太太。老太太打开了精美的包装盒,然后打开了围巾,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好美的围巾!好漂亮的图案!我还从没见过。”接下来又打开面料,将面料围在身上,低头看着面料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真丝只产在中国,而其他国家都不生产。”杨琳将房东太太的话翻译给婆婆。婆婆听了解释着说:“丝绸不是从棉花提炼出来的,是一种叫桑蚕的昆虫吐出来的丝。”房东太太一句也听不懂,杨琳在中间翻译着,听了杨琳的翻译,老头老太都赶到吃惊,异口同声地说:“第一次听说真丝是昆虫嘴里吐出来的丝,简直是不可思议,一直以来我们以为丝是从一种特殊的农作物中提炼出来的。”韩妈妈也是眼吧吧望着,什么也听不懂,真好像在听天书一样。听完杨琳的翻译,韩妈妈笑着摆手说道:“不是特殊的农作物,在中国江浙一带,很多人家都养蚕,桑蚕也叫家蚕,吃桑叶长大,蜕皮时不食不动,俗叫“眠”。蚕普遍是通过四眠就吐丝。以前人们把丝织成绸缎进献皇宫,织绸缎的人穿不起丝绸,现在可好了,人人都穿得起绸缎。另外还有一种昆虫叫柞茧,也叫野蚕,吃柞树的叶子,野蚕吐的丝也可织绸缎,我觉得两种蚕吐的丝织出来的绸缎没区别。”杨琳在听婆婆讲时就感觉到了特别的难翻译,有的德语单词她都不知道,她心里在犯着嘀咕,怎样翻译?正当杨琳感到为难时,杨琳看见老头老太那期待的目光。杨琳心想“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婆婆听不懂德文,房东又听不懂中文,我将大概意思能翻译出来就行了”。杨琳勉强翻译完了,也不知房东太太有没有听懂。一股淡淡的清香随着老头茶叶盖的打开飘了出来,老头拿到鼻子跟前闻了闻,又给老太太闻了闻说道:“好清香的茶叶。”
房东太太边叠布料边说:“看我只顾着看围巾、布料,竟望了问你妈妈喝什么?你看我是烧咖啡还是烧茶?”杨琳问婆婆喝咖啡还是喝茶,婆婆讲道:“不渴,刚吃过中饭,不喝。”杨琳见房东太太等待的目光便自作主张说“喝果茶”,杨琳知道婆婆不喜欢喝咖啡,早上烧咖啡时,韩煜给婆婆道了杯咖啡,婆婆喝了一口说:“苦不拉及的跟喝中药差不多,那跟咱家的豆浆好喝。也不明白国内的年轻人赶什么时髦,喝这中药,比真正的中药卖得可贵多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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