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心急,并没有多想,随着她一起订了房间,把雅灵扶进去,再后来,是一杯酒,佳茹说庆祝我们圆满的一周年,我同样不疑有它…….
再再后来的事情,便是一团乱。
雅灵呆呆的坐在床上,我阻挡着佳茹挥打过来的手,她的身后一些陪她一同过来接雅灵的同学则是呆傻的模样,我只觉得头昏脑胀理不清头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诡异,让人没有时间整理。
回去的路上,雅灵一声不吭,头快垂到了地面,我看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稍一寻思便清楚了那是什么原因,于是心里更加愧疚。
送她进校园的时候,周围的目光不善且大胆,我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却无能为力,我己经没有资格再去辟谣了,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事实。
她走在我身边,沉默不语,那样一个季节,阳光太强烈,我只来得及看清她惊慌扫来的视线,余下的就只剩下周围那些不断涌来的眼神和漫天的议论声。
心里乱到了极点,竟然平静了下来,不想去猜测以后的任何事情,只想把她安安全全的送回宿舍。
“苏维……”她叫住我,却并未转过身,我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下摆差些盖到她的膝窝,她的头却几乎埋到了领子里。
“回去休息吧,虽然这只是个误会,但我不会开脱责任的。”我尽力将语调放缓,斟酌着她能接受的词汇,却不料她的身子一震,原本要说的话似乎全吞了下去,干巴巴的说了句再见,就转身走了。
现在想来,这句话说出来就是错,我的所谓解释,就好似一把尖刀,狠狠的割断了她的任何幻想,她也许当时想说,她喜欢了我很久,所以不要自责,或是以此为契机向我告白也未可知,可我,一个强做镇静的大男孩,自以为是的以为负责这两个字是对女人最好的说词,于是说了,于是错了,于是,上帝又笑着转身,将两人的幸福拉久了数年。
本以为这件事情只会沸腾一时,我却小看了某人造势的能力,那天晚上,我便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怒火,在将近半个小时的训责中,他的声音疲惫且强硬,最后他说,找个时间把她带到家里来吧。
“我想不需要,这只是个误会,我应该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更好?一笔钱?一句道歉?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是从公司员工的嘴里听到的!苏氏的小少爷,平日温和可亲,骨子里却是个浪荡的花心公子……”
我暗暗吃惊,这己经超过了我的预想,这件事情的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广,雅灵此时又该是怎么一种状况?
我一时心急,竟挂断了父亲的电话,一边打给雅灵一边向楼下走。
电话那边是忙音,打了几次都是这种状况,
那时,我己经走到了她的宿舍楼下,向上望去,那个窗口依旧明亮,有两个女生在窗前聊天,其中一个看到我,惊讶的退到屋内,半晌,又探出来,犹豫着说:“佳茹一直没有回来,听说是家里叫回去了。”
我点点头,却问:“雅灵在吗?”
两人互看了一眼,才说:“她一直就没有回来,我们听说,听说她和你……”
后面的话我没有心思再听,转过身开始寻找起雅灵,她应该是在我离开后走掉的,当时我竟然放她一个人回到宿舍,面对着众人的质问,她怕是比我还要难堪。
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我气恼自己的粗心,脚步却有些急,夜里凉风渗进身体,她的衣服还是有些薄的。
把每一个我们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无果,失望的打去电话,不是忙音,就是没有人接听,但这些都好过她关掉手机,于是心里稍稍有了些安稳。
走了许久,在学校后面的长椅旁发现了一熟悉的身影,轻步走过去,在她身后站定。
她一直在听着电话,所以没有察觉我的到来,话筒里女人的声音很大,我也听清了大部分的内容。
大概就是在说对雅灵很失望,没想到会在学校里做出这种事情,还说有人打电话到家里说她的女儿如何如何的行为乖张,这件事情只是其中的一个,不被人发觉的还有好多,最后,她甚至劝雅灵转学或是放弃学业,先回到家里再说……
雅灵不回话,身子窝在我的外套里侧靠着长椅的扶手,右手扣着长椅的木棱,双眸垂下,不知在看着什么。
我想上前切断那通电话,又怕这样做会更加增加她的负担,手握的死紧,却只能站在她身后看着事态的发展。
“妈。”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哑,像是哭过:“相信我,这件事,只是个误会,我不是那种女生,他……”她停顿了一下:“也不是那样的男生,真的只是误会而己。”
“误会?”她的妈妈激动异常,雅灵不得不把话筒稍稍拿离:“一个误会就完了?他把你的清白都毁了,还把事情弄得这么大,这让你还怎么生活?哪个男孩还敢顶着压力再和你交往?就算是现在风气很开放,也会有人在后面咬你的耳根,说你攀权附贵,连朋友的男友都要抢,不知是个多么不知……”
“妈!”她打断妈妈的话,我看到她闲置在旁的手蓦的一握,身子弓起来,嘴里却再也没了声音。
我走上前,默默的拿过她的手机,她吓了一跳,抬头看我,眼里莹满了晶灿的星光,我把话筒贴到耳边,声音竟然很是平静:“阿姨,雅灵是个好女孩,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那些不知真假的传闻请您不要相信,而给雅灵带来的伤害,我会负责,请您放心,我叫苏维,请您记住,也许……”我垂头看雅灵,她微微的摇头,伸手欲夺我手里的手机,我退开一步,压下心绪,道:“也许,我以后,会亲自上门拜访您……”
“你不必做这些的,妈就是这样一个人,骂完后就忘记了,她很疼我的。”挂断电话后,雅灵就一直垂头坐在长椅上,两手都扣紧长椅边缘,一眼也不看我,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也是,我擅自的说了这些话,也许阿姨会误会也说不定,对不起,没有问过你的意思,我……”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终于肯看我了,却是看了一眼后又避开,嘴唇哆嗦了半天,继续说道:“妈说的对,也许我该转学的,等到时间一长,大家自然就忘记了,而且,说不定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有那么严重,他们,他们只是,只是一时无聊,就,就拿来说说而己。”
我无言,对于她生涩的安慰,我很感动,她没有指责我的不干脆,没有指责我没有及时切断信息源,没有指责我没有封住大众的口,没有指责我一整天都不见人影留她一人独自承担,她什么也没有说,就是左一句没关系,又一句要离开,就成全了我的自由和解脱,我又能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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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对不起,前天,华少了一个亲人,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真的没有心情更文,今天努力奉上一章,希望亲们能体谅吧。
【苏维成全了谁】
两人坐了许久,我转身帮她把衣服拢紧,张口欲言,她却突然站起身。
兴许是腿有些麻,她身子微晃了一下,扶住长椅,脱下外套递还给我,双手背在后面向前大步走了起来,声音里多了调笑的意味:“我们真的古板,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啊,像个小孩子一样,非要揪住不放,就当是,一堂,生理课,下了课忘记了就好,你去哄你的佳茹,我继续头疼我的报告,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她的步子飞快,我起身时,她己经迈上了甬路,隔着蓝球架向我招手,转身跑掉了。
我追上去,她却早己经不见了人影,我打电话过去,关机,抬头看她的宿会,一片漆黑,再低头看看时间,己经是很晚了。
收回视线,转过身,茫茫的找不到方向。
其实心里是有着逃避的,一面是始终不见踪影的佳茹,一面是想放却放不下的雅灵,方才那么冲动的对雅灵的母亲说了那样的一番话,要如何善后?佳茹一气之下说的那样让人难以接受的话后便消失的无踪影,又该如何找到她,是解释?是挽回?还是忍痛放开?
不知道,想不出,在外面坐了半宿,直至第二天清晨。
校园里早起的人并不多,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麻痒的四肢,正想离开,却撞见了拉着行李箱垂头闷走的雅灵。
不知为何升起的一股无名火,我几乎有些粗暴的把她的箱子夺过来,钳着她的下巴望向我,也不管周围不断投来注视目光的旁人,就这么失了平日的风度向她吼起来:“不是说了没关系吗?这又算什么?让我愧疚?无声的谴责?还是想让我立刻就做出选择给你一个安心?”
她本有些惺忪的双眼一瞬间清明,继尔涌上一层不可置信,慢慢的转为震惊,直至最后是窘迫,尴尬,委屈,受伤,无肋和茫然,她费了很大的力挣脱了我的钳制,咬咬唇,手向我的的手边伸了伸,忽然又停下,双手在身前握住不停的绞着手指,犹豫了许久,许久,才说:“不是,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换个地方住,没有其它的想法。”
她又把手伸过来,摸到自己的箱子,扯了扯,扯不动,就抬头看我,笑的有些牵强:“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静静的看她,其实心里早己经后悔刚刚出口的话,我并不是想说那些,我只是有些乱,我想要一些时间,一天,哪怕就一天就好,这一天里,我希望她会如她所说的坚强一些,至少不要再弄出其它的事情出来,给我一个休整,考虑的空间,我会给她一个很好的答复,可,她却要离开,托着那么大的箱子,一声不响的离开,这打破了我的计划,我的怒火也仅仅是因为昨夜无眠的疲惫和杂乱的心思无法表达而爆发出来的。
待慢慢平静下来,我便又满心愧疚,看着面前努力想要得到我信任的她,心被扯了一下,不是很痛,却不舒服。
“好好的,为什么又要搬出去?”我看着她,把箱子拉远了一些。
太阳己经慢慢升高,她的表情有些慌乱了,因为周围的人开始多起来,议论声也不时的出现。
“电话里再说好吗?我赶时间,给我箱子。”
“今天不是有早课吗?这个时间不吃早饭的话,早课就要迟到了,我送你回去。”我拖着箱子避过她便向回走,她赶上来,想要拉住我,又恐周围人再妄自猜测什么,只好挡在我面前,声音压的极低:“求你了,再有一会,人就更多了,你不要管我了,我不会迟到的。”
我手一转,又避过她的手,她急到不行,简直要哭出来。
我有些不忍,问:“有事情瞒我对不对?”
她还想隐瞒,我作势要继续向回走,她才急着说:“宿舍,我住不下去了,学校周围有很多出租房屋的,环境和位置都还不错,我想去看一看。”
“住不下去?”我音调高了一些。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点点头。
那一瞬间,我几乎有些狼狈,我感觉很锉败,我第一次发现也有很多事情是我所解决不了的,我所不能控制的,比如人心,比如流言。
想将整个学校里的人清空,那些个不负责任的言论将原本的事情夸大的无数倍,这会成为一个结,一个永远打不开的结,不会有任何办法,只能等待着人们忘却,淡忘。
“外面不安全,我在学校附近有一处临地住所,不如,先……”
“不要,你不要再管我的任何事情了,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怎么会没问题?放她一个人住在没有安全保证的校外,我会放心?她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原谅自己?
我这边态度强硬,她也分毫不让,两人固执的对峙着,直到电话响起来,她趁着我分神,提着箱子就跑,我一边按通电话一边赶上她,顾不得她的箱子,只一手揽住她的腰就按在怀里,她挣个不停,我用了几分力,她才终于安静下来,那边话筒里佳茹的声音有些遥远:“苏维,还有二十分钟我就要登机了,感谢你这段日子以为给我带来的美好回忆,如果我还有机会回来,也许,我们可以将这份缘份延续下去,再见吧。”
她如此的聪明,明明离开了,却还是丢下可能回来的话语,那句有可能再续前缘就像一个不定时会爆开的炸弹,在每一次我将要踏进雅灵的国时,就砰的炸开。
她出国了,走的干脆利落,电话消号,信息全无,问不到她出国的原因,也得不到她家人的任何回复,校园里的流言又有了新的版本,什么为了治疗情伤而远赴他国,什么被最好的朋友刺了最重的一刀,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看去憨憨厚厚,骨子里却是个妖媚的主,什么我与雅灵早己情意互生,佳茹只不过是我一个临兴而起的玩具而己……
雅灵勉强在我为她租下的地方住下,却很少主动来找我,偶尔在学校里见了面,她也是匆匆避过,或是呜啊的敷衍我几句便离开,她从没有向我说过她承担的这些,只是偶尔瞥见她时,她总是一副失神的状态,只有在应付我时,才会堆起一脸伪装的笑来。
苏氏的危机再也隐瞒不下去,我从报纸上看到这一个消息后,第一个想法竟是觉得可笑。
父亲不向我透露任何内情,也不让我插手公司的一切事情,明明己经这么严重的情况,我却要从报纸上得知一切,这怎么能不让我觉得好笑。
匆匆赶回到家里,父亲仍就咬定这一切危机都只是一时的,苏氏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跨掉,我提议让我开始参与到公司的运作中去,他没有马上答复,却是提到了雅灵,说想要见见这个女孩。
我不记得我当时是什么样的心理,是内疚?是欣喜?是觉得理所当然?是偿还?是堵气佳茹?还是本就己有了将她圈在身边的想法?
我赶回学校,正要打电话给她,她却己经在我的宿舍楼下等待了,见到我,她几步跑过来,有些喘,却急着说:“我刚刚看到的报纸,会没事的,这种事情我经常在报纸上看到,只要资金有了着落,就会扭转过来局势的,所以……”
她不停的说着,我却分起神,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孩。
平凡,真的平凡,却让人心暖,若不是她因为佳茹,若不是她无时无刻不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是否早在见过几面后就把她忘记了?她的话很多,提到她自己的却很少,多半都是与我有关,偶尔有关她自己的,也是自嘲的口吻,故意丑化了来让我开心,她很少说华丽的语言,她的关心只有几个字,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让你安心;有时因为太过热情而让人误会,却不懂解释,一脸的委屈像个孩子,但下一次仍就要那样做,固执的让人又气又毫无办法;又总是一脸的相安无事,潇洒的好像全世界就属她最坚强,实则,被我逮过好多次一个人偷偷掉泪的时候……
这样的一个女人啊……
“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你愿意吗?”我忽然问。
她愣住,说到一半的话就卡在嗓子里,咳了咳,有些惊讶和快速闪过的惊喜:“什么?”
“和我在一起,你愿意吗?”我又问了一遍,并不清楚当时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
她看了我一会,眼神变的很复杂,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报纸,复又抬起头,说:“她刚刚走。”
“恩。”
“她还会回来的。”她又说。
“也许吧。”
她等不到我别的话语,低下头沉默了好半天,手中的报纸被她捏的死紧,在我几乎又要开口时,她说:“好,好的。”
【苏维依旧】
我并不讶异她的回答,在我问出这个问题的前一秒,就己经有一种感觉,她会答应。
是的,她会答应,没有理由,没有原则,哪怕,我的提议刁钻任性,她仍就会一无反顾的点头答应。
就是有这样一种人,会丢掉自我,成全别人的意愿和世界,也许别人会觉得无法理解,但,她们并不会觉得这样做有何不可,只在于,那个人值不值得她们这样的付出。
得到了她的答案,我的心里仍就乱乱的一片,就这样的确定了吗?
前一秒,朋友,后一秒,情侣?
我试着伸出手去握她的手,她竟然躲开,几秒钟的尴尬后,两人都不太敢看对方的眼睛,就这么默默的走,也不知要走到哪里去,越走越是茫然,越走越是找不到答案。
“晚些,一起出去吃饭。”
我说,视线看着前面,因为我不知该用何种目光去看她。
她似乎在看着我的侧面,看了一会,又匆匆调开,音调却显然提高了一些:“好啊,一起去啊。”
不等我答,她开始板着手指絮絮不止:“肚子都快饿扁了,听了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素食店,里面的东西超好吃,早就想去尝一尝了,对了,后面还有一家,叫什么卷?唉呀,这个臭记性,上次还拿着宣传单看了好半天的,叫……”
她自言自语,手舞足蹈,我却一句话没有再说,有时她会停下来几秒钟,似是在考虑,但我知道她是渴望我会说一些什么,哪怕是无意义的一些感叹词也好,我却始终让她吊着一颗心,忐忐忑忑,越说心就越沉。
“好了。”
我轻轻的打断她,她正说到第N+1种美食,被我这两个字吓到尾音跑了调,手讪讪的在半空中停了几秒,然后收回到口袋里,不再说话。
“上次一起吃过的汤面……”
沉默继续了几秒钟后,我试着起了个话头,她眼睛一亮,瞬间接上来:“那个吗?你喜欢?我以为,你会不习惯那种东西。”
“还好。”我顿了下,点头,其实选哪个都无所谓,选这个也只要因为离学很近而己,而己。
她却开心的可以飞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去订位置。
“六点吧,校门见。”我说。
“恩恩。”她连连点头,眯着眼向我摇手:“去吧去吧,你有事情就先忙,我先去占位置也没关系。”
她一边说一边后退,我急忙招手,却也来不及了,她结结实实的撞到路灯杆上,啊了一声,摇摇晃晃的像个不倒翁。
我闭眼,叹了口气,想要上前,却见她嘻嘻哈哈的又站起来,脸烧的火红,像是做了多么丢脸的事情,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就跑掉了。
我看着她一直跑一直跑,脚步凌乱,身姿却轻盈,不由的,微微弯起嘴角。
冒失的家伙,如若没有了我,还真的难以想象她以后的生活会如何?
那之后,事情格外的多,忙碌中,就把吃饭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待记起来时,忙打开电话,却发现除了一个短信外,就没有任何信息了。
短信是她发的,时间是六点三十分,内容是:不用急,我在这里定了位置,还和老板娘说好,面先在后面煮着,等你来的时候再上来。
第一次名义上的约会就迟到,若换成我是对方,怕是心里百转千回不知想出多少的麻烦来,不知她如何?一通电话也没有打过来,是不是己经生气的回去了呢?
我抓起外套向外赶,一踏出门才发现短短的三四个小时竟然就变了天,狂风吹的道两旁的树枝左右甩动,本就寒凉的晚上因这风而变的更加的让人难以承受,眼一紧,想起和她分开时她那件薄薄的外衣,脚步又急了几分。
刚刚跑了几步,身后一个微颤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里。”
我有些难以相信的回头,看到她就站在男生宿舍的台阶下面,路灯照不到那里,黑暗暗的,正面就是风口,风比其它地方都要大上几分。
她慢慢走过来,怀里鼓鼓的,走到我面前时,她的脸红红的,但分不清是害羞还是风吹的,她小心翼翼的拉开衣服的拉链,从里面捧出一个保温瓶,瓶子外面一层又一层包裹着包装袋,里面隐约可以看到白蒙蒙的水气。
“看你没有来,就想你一直有事情被耽误了,老板娘很好啊,借我保温瓶,还多加了好多的汤,还热着的,给。”她把还很热乎的东西推到我怀里,手收回到口袋里,不自觉的做了个缩颈的动作,看看宿舍又看看我,轻推了我一把:“进去啊,我也回去了,拜。”
从来没有谁能像她逃的那样迅速,一转眼的功夫她己经逃的没了人影,真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经常在这里踩点蹲坑,把地形都摸的透透的?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随之而来的便是疲惫。
很想对她说:“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真的怕试过后仍就不能爱上你,那时候你要怎么办?太了解你的性格,如果全心都扑到了一个人身上,你又要如何全身退去?”
心里乱的可以,手捧着保温瓶站在风里也忘记了要回宿舍,站了一会,最后仍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很晚的回去,于是提步赶了上去。
走了很远才看到路边歪歪扭扭边走边踢石子的她,看看时间,己经晚上九点多了,行人也是稀稀落落,路灯的光暖黄又有些暗红,她的背后洒下了一层的暗光。
很寥落的样子。
我嗓子哑了哑,原本想叫她,此地却有些不知如何行动。
她踢着踢着,忽然就站住,整个人静止了几秒钟,就原地又蹦又跳,嘴里叫着:“冻死了!”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跑,脚步飞快,转眼就拐进了胡同。
我还让在原地,手搭在外套的边缘始终没有动作,最终,叹了口气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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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本想快快的结束番外,可这个慢热的老毛病,华是不是根深地固了呢?亲们如果觉得不必这么详细就在留言板里说一声,华就缩短章节,如果觉得还好,不介意,华就依照这样的感觉写下去,好不?
晚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给她发了条短信,里面的内容不过区区三个字,还好吗?
她回的很快,让我隐约有种错觉,她也许一直就等在电话的那边,蓄势待发。
“很好啊,半路的时候搭上了顺风车,好福气吧?!”
我失笑,她这样的小谎,次数多的我己经记不清了,逮到了她便承认,逮不到,她就会像只滑头的小老鼠,无孔不入,就是不**明大道。
“回去喝点姜水,听说很驱寒。”我很自然的编了这个短信,也眼看就要发出去了,却在最后的一秒钟又按了取消键,心烦意乱的看着屏幕发了几秒钟的呆,最后还是删掉了内容,只发了短短的几个字:“早点睡吧。”
“恩,晚安,听说,明天会降温的,最近的天气变化的厉害,呵,不过前几天阳光很好,看到很多人都出来晒被子,你们也有吧?!这次的汤面有些油,老板娘加了太多的汤料进去,呵,记得你上次托人买了茶包,应该还剩下不少,我的意思是茶喝多了会失眠,睡前喝些清水就好了。那,就不打扰你了,晚安。”
这几十个字像是经过了她深思熟虑一般,我等了将近一分钟才收到,一个字一个字的拆开来念,还是觉得这话横着看,竖着看都很不舒服,心想她可能是困极了,说起话来也颠三倒四的了,于是回复了晚安两个字后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到了熄灯的时候,我扭亮桌边的台灯,手头是一份我圈出重点的复习材料,这个东西每次都能救她脱离补考的苦海,她宝贝的很,于是我也异常的认真,通常会赶出一段时间来给她消化。
圈完了最后的重点,捏捏眼角,把纸张仔细的装订在夹子里,才翻身尚床。
刚刚躺下的时候,并没有睡意,闲来无事翻出手机,又点开她的那条短信,心头一动,这才算是明白了她那短信的意思。
不过就是说天冷了,被子是不是很暖和?汤面吃多了会在夜里感觉到不舒服,但不要喝茶,会失眠,喝杯温水就好了。
简简单单的意思,偏要弄的隐诲难辨,真的让人有种无力却又冲动的感觉,想想这天前的我们,晚上也是经常短信里聊到忘记了时间,内容多种多样丰富有趣的很,她每次都大篇大篇的发过来,像是散文,又像是积了多少的话怕时间不够心急着要一次的表达明白一般,哪里有像现在?一句话,也要让人猜上三分?反而变的不坦白了。
这天晚上,风吹的窗棱扑楞楞的响,凌晨己过我还是不能入眠,借着手机幽幽的暗光,找到窗子未关紧的地方,一把拉上,又落了窗帘重新躺回到床上。
几分钟之后,还是无奈的翻身坐起,看了眼外面狂风怒吼的情景,再看了眼现在的时间,手指略略犹豫了一下,终是拨了她的电话。
没有人接……
还是没有人接……
原地踩着步子,索性站起身走到走廊。
一声声呆板让人燥烦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耳中,我的手指慢慢握紧。
我似乎忘记提醒她要注意厨房后面和北卧的窗子了,因为方位很偏,又少有人住,那里的窗子很少上锁。
今夜这么大的风,玻璃很可会被摔碎掉,依她的性子,怕是要一睡睡到明天清晨才会发觉。
想到这,我不由的就要向外走。
电话却通了。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像是被从梦中吵醒还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我停了两秒钟,叫她:“雅灵,是我,苏维。”
“苏维?”她疑惑,声音像是参了奶,粘粘腻腻的,与她平时的样子完全的不同。
我不由的一窒,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竟然都有些忘记了。
她的声音很低,话筒不知放在了哪,也许是枕头上,也许是被子里,也许就在她嘴巴下面压着,我怕她再睡着,恍过神来就连着叫她。
她终于是清醒了一些,啊啊的应着我的话,我指挥着她把窗子都检察了一遍后,又让她去看看门有没有锁好,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的声音越来越清朗,直到最后都带了一些兴奋,我能听到她奔跑在房间里嗒嗒的脚步声,还能听到她每完成一件事情就迫不及待来向我报告时隐隐邀赏般的小音调……
我这边似乎是噙着笑的,舒适的靠着墙面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问她为什么这么久才接,她啊啊了半天,就是不答她睡的太像猪,我又问她你的被子晒好了吗?她呵呵的笑,也不答,我最后舒了口气,直起身,向回走。
她小心翼翼的说:“你,这么晚还没有睡吗?”
“己经睡了,只是记起你的事才醒过来。”
“哦哦,呵呵,是啊,是这样啊,呵呵,我没事啊,我都关的紧紧的,窗子,前面的,后面的,都紧紧的,呵,还有门也落了二道锁,根本不用担心我的,我身体这么棒,就算是睡在天台上也半点事情都不会有的,要是有人敢潜进来,我就抡起棒子……”
她开始傻笑,而且越说越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我这边己经进了屋子,她的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一响起,耳边立时就听到几人同时倒吸冷气的声音,我不得不再次走出去,也随即打断她的演讲。
“雅灵小姐,该睡了,余下的明天继续,我奉陪。”
“啊?好,睡啊,快睡啊,都……都三点钟了?快睡啊,我挂了!抱歉!”
嘟嘟嘟……
我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手机,哭笑不得,但一转念,嘴角的笑多了一丝无力。
再有几天,就该带她去见见父亲了,若是没有什么问题,那么我们……这间的称呼和相处的模式,就又要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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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班,更新的晚了一些,明天华想三更,不知能不能办到,尽力吧。而对于所说的番外的详细程度问题,华的意思是说在主线上详细一些,余下的一些就一笔带过,而不是一锅端,主线也只寥寥几笔。这样应该可以吧?不会很多,应该在第一次的婚后生活多几章,再有就是苏先生出现的那几次,华会帮解解迷,再余下的就是苏和雅最后的幸福日子那里了,对了,额外可能会有几章方先生的番外,是满足某位亲的需要,大致就这些了,不会再有了,如果亲觉得更新的慢,那么就等两天,等养肥了再过来也没关系,不要像华一样,挨到这么晚才睡,身体哦,身体重要!最近天气多变,亲们保重!
【婚前】
第二天,我在校门旁果然逮到了脸色不好的她,二话不说,把药塞过去,她手里还握着一个瓶子,我的手背擦过去时感觉到了瓶子的热度,再看她无限惊喜却隐隐又心虚的神态,便明白她一定是想这样的蒙混过去,喝些水再回去大睡一场。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任是我再对她疏于关心也该了解眼前这个丫头,总把自己比做小强的这个事实。
“没这么严重。”她小心的斟酌着词汇,却还是把药仔细的收到包包里,手里左右倒着瓶子,不言不语又像是有好多话要与我说一般,异常的别扭。
我低头看了看时间,皱眉。
己经晚了,为了等她连最重要的课都耽误了,于是也不管她那多么渴望和我分享她此时心里的小感动,回头匆匆几个字:“照顾自己这种事情也做不好吗?”
说了这话后,我便没有再等她。
途中细心留意过身后的声响,起初很安静,后来就踢踢踏踏传来她跑步的声音,总算是放下了一些心,却又对她这种毛燥,不自怜的生活有了一些不耐。
就像是曾经陪着自己的宠物,突然有一天被告知要变成你生命中最生要的一部分,除它以外,不会再有其它的奇迹出现,你的生活被打上了休止符,你只能在这条路上和她,走到老,走到天荒地老,而她,却在那么多的地方不尽如人意,你除了失望,沮丧,还会有茫然和无措。
做朋友时,我让她,宠她,无论她做什么我都可以无条件的宽容她,溺爱她,但立场变了,她的身份变了,我不可能再用朋友的标准来评断她,我要的是妻子,一个站在我身边陪着我吃饭,入睡,难过,幸福的妻子。
她跑到我身边时小脸己经由粉红变为了绯红,我一征,停住脚,她险些撞到我怀里,呼出的气喷在颈侧,灼热异常,我眉一敛,她就缩着脖子退出来,我伸手拉过的包,扯开拉链,手就要伸进去。
她下意识的要躲,我的手却己经伸了进去,手指在包里划了划,摸到了一个丝质面料的东西。
我抬头看她,她目光惊慌,半晌,惊慌没了,又变的复杂,我的手还在她的包包里,她低头把包口拉的更开一些,也探手进去,很快,她的手拿了出来,在她的手间,一块红色的面料有些眼熟。
“这个,是在床边发现的,想着今天交给你的,刚好,那,你拿去吧。”她把东西递到我面前,我愣住了,双眼看着面前的东西,无法行动。
那是一条丝巾,红色的料面,大花的暗纹,很漂亮,佳茹曾经爱不释手。
那是我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她很喜欢,总是带在身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在了那里。
我一径的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没有想过要去向雅灵解释些什么,现在想来,她那时应该很想暴走,很想逃到哪里避开我那种满是回忆的表情,她还会小小的期盼着我能解释一句,哪怕一句都好。
可,我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我甚至连刚刚拉开她的包包的目的都忘了,一手接过她手中的丝巾,眼神黯了黯,张张嘴,还是无言。
她烧着一张脸站在我身边,站在己经身为她男友的我的身边,站在拿着前任女朋友东西睹物思人的男友---我的身边,一言不发,手中的水应该是凉掉了,她连土法子也没有办法用了,只能硬撑着充当大树,鲜花,小草……各种无关紧要的物体,独独做不成入我眼的女人。
“走吧。”我回过神说,手中的丝巾还握着,她的包大敞着,我却忽略了,她跟在我身后异常的安静,两人一直走到教学楼前,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走向不同方向。
待我回过神想要说些什么时,她己经不见了踪影,手里的丝巾鲜艳夺目,足以盖过了一个平凡女孩微弱的存在感。
午饭没有一起吃,因为我逃掉了,晚饭还是没有一起吃,我的手机关掉了,隔天的早晨,我走出宿舍,一眼就瞧见她缩在竖起的高领里,不停的向这边张望。
我后退一步,隐在黑暗里,她还是不停的望过来,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都记起了她,走出不远就会是无忌惮的谈论着那段早该被掩埋的误会,她把身子向树边又靠了靠,领子拉的更高,落下的发挡住了她的眼和鼻,只余下面被咬的厉害的嘴唇。
我开始烦燥,不停的在原地转着圈子,胸口有鼓情绪急切的想要发泄,突然不明白我为什么对她就有了责任?更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想当面质问佳茹为什么要跑掉?更冲动的想要抛掉眼前的一切去寻佳茹讨要一个答案。
太快了,容不得人喘息,我有些累,甚至,有些委屈。
我就像是一个大钟,从不停歇的向前跑,只能向前,没有第二条路。
……
她最终还是走了,在校园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的时候,她转身离开了这里。
我从阴影中走出来,迎面的阳光明媚的有些不真实……
分明是一个暖日。
眼一紧,想起她厚重的外套,她昨天烧红的脸,胸口一窒,原本的纷乱竟然都被这焦急所掩下去了,开始大步的跑了起来。
“雅灵!”我喊她,她的身影己经变成了小小的一团。
我掏出手机,开机,正要打她的电话,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爸?”
“来公司一趟,马上。”
我收了电话,前方,她的身影己经不见,脚步犹豫间,转了方向,是校门的方向。
那天是我第一次进入苏氏,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但每个员工的神情都是紧张的,我推开父亲办公室的门,他正站在窗前背对着我,听见声音转过身来,认真的看了我一会,道:“到了你出力的时候了。”
……
那天晚上,我来到雅灵的住处,雅灵显的很紧张,不停的跑来跑去拿这拿那,我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该如何开口。
她忙完了一切,才规距的在我对面坐下,我抬头,看到她脸红的夸张,心烦意乱的也未曾深想,只是状似镇定的说:“明天如果有时间,去见见我父亲吧。”
【堵上一生】
她的表情一瞬间丰富了起来,袅袅的水气从面前的茶杯里升起来,罩住我的视线,她的一切都变的模糊起来,我敛下眼眸,双手握住杯子,轻轻旋转着,暗暗自语:“就这样吧……”
木己成舟,除了劈毁脚下的船,不然我无法再次自由,但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所以,就启程吧,不去刻意的确定什么方向,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吧。
我重新抬起头,有些诧意她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时间吗?那就算……”
“有的。”她拿出咬在嘴边的手指,匆忙答到。
我看向她,她却又沉默了,膝盖不断的开开合合,手也伸到唇边轻轻的咬着,双眸里都是复杂的光亮,双眉,竟也微微的皱出一块小丘。
“不要想的太多,我也知道要你这么快就做出决定会让你有一些为难,只是父亲的意思我并不想拂逆,且,我也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等等,请等一等……”她打断我,手肘撑在膝盖上,捂住双眼,微微的摇头,像是要甩去些什么,忽而,透过指缝望向我,撞到我的视线也不闪躲,心里装满了事情一般。
我起身走到她身边,她没有察觉我的行动,在我坐下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要挪一些位置,我五指交插在一起,歪头看她,慢慢说道:“雅灵,如果你感觉这件事情让你很烦恼,就马上拒绝我,你应该知道,一旦……事情发展下去,那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我无法要求你什么,但我不希望你在我的身边会感觉到压抑和痛苦,虽然我……无法保证是否会……给你一个女人最想要的幸福,但我会很疼你,很宠你,若无变数,我会一生一世的与你在一起,这……”
她的手放下一些,目光里有惊讶,就这样的动作看了我许久,才干涩的开口:“就,这么定了吗?”
我不太明白她口里的意思具体是指哪一方面,只好模糊的点头,她愣愣的看着我,手完全放下了,眼里一会光亮突现,一会黯然划过,直看得我也有了些动摇,烦燥又起,有种冲动想站起身离开这里。
“苏维,你能记住你今天的话吗?”
什么?我的话?
我先前说的那些?还是里面的某一句?
“能记住吗?”她异常坚持的重复着问题,手指揪着我的裤子,揪的很紧。
我点头,无论她说的是指哪一句,即然是我说的,我当然会记住,且会努力的执行。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点头的动作过于轻易,她竟没有流露出喜悦的感觉,反而有些失神。
我探身想看看她的状况,她突的站起身,大步向卫生间走去,随手关上门,不知在里面做些什么,我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她才走出来。
再次出来的她己经又恢复成正常的样子,只开着壁灯的客厅光线昏暗,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听她走到我面前,似是轻松的答:“明天我有一天的时间呢。”
多年后的一天,偶尔闲聊,突然听到她说起了那天的事情,不由的又是一阵揪心。
她说,那天我进来的时候,脸色就不是很好,虽然笑着,但笑的难看极了,她和我是第一次单独的在这么封闭的一个空间里相处,所以她很紧张,很怕有哪些地方让我失望,待她好一陈忙碌之后,却不见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于是心里己经有了些难过,后来又听我疲惫的问明天是不是有时间,想带她一起见父亲,那一刻,我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鼓励和期待,除了疲惫就是麻木,她便清楚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给我带去了烦恼的小丑,我的不开心都是她所造成的一般,她不敢说话,也不懂得能说什么,她的立场很尴尬,她甚至不知道她当时该换成什么样的表情?她只能僵硬的坐在那,心里苦着,表面却要笑着。
她想和我回去,哪怕明天天崩地裂,她也想和我回去,她想,她当然想,她爱了这么久,突然有一天几乎就要成了真,她怎么能不开心?只是她又看到了我,她看到了我的不愿,我的为难,我心里的委屈,所以她沉默,她狰扎,她咬着手指想着是要放弃成全我还是自私一次成全她未知的幸福……
而这时候,我偏偏说了那样的一番话。
她当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心里也是难过的,虽然知道我不爱她,但确确实实的说出来还是让人很难过的,她有几秒钟的时间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可气,很,咎由自取,但当我说出最后那句:如若没有变故,我会一生一世的与你在一起……后,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她的心里重新蒙上了希望。
她在想,一生那么长,如果我们都长寿,那么就活到一百岁甚至更长!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又有二十四个小时,一小时还有六十分,一分钟尚且有六十秒,她有这么多这么多的时间要和我在一起,难道上帝就不会在某一天的某一秒让我们相爱吗?哪怕是生命的最后一秒钟,那,也是她与我的人生和幸福,这希望虽然飘渺,却是可以盼望的,比没有希望要强上千倍百倍。
于是她问我是不是记住了这些话,她当时很孩子气的想,若我说会记住,便一定不会反悔,她便有了保证,可以放手拿出全部身心来赢得我的爱。
真是个傻瓜!
情到深入的海誓山盟尚且会烟消云散,更何况是当时这么别扭的我们!
但我却没有办法笑她,她的执着和勇敢己经强上我百倍,换位思考,若是我变成了她,遇到这种事情我会不会单单因为对方的一个点头就堵上了一生呢?答案是,不会。
所以,我的爱,永远不会敌过她的,哪怕我再如何用力的爱,在她面前,我都始终是个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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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看完就洗洗睡了吧。
【卧房问题】
即然她己经点头同意了,我这边当然不会再说什么,于是如一把力气耗尽一般,瞬间委顿下来。
她的话,三句我回两句,只是手里的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喝到最后入口都淡而无味了,她站起身收回空杯,我看着她走进厨房,又转头看了看这里周围的环境,还是和我住时的样子,她并没有改变些什么,连书本摆放的位置都不曾移动过,她太过小心了。
“没有什么想装饰的吗?”她走到面前时我问。
她疑惑的看看我,才懂了我说的意思,也看了看周围,嘴角弯着,很满意的样子:“这样子很好,每一个地方,我都很喜欢。”
她跪到地毯上,虽然下面铺了厚厚的毛毯,我还是示意她坐到沙发上来。
“没关系,我喜欢坐在这里。”她试探着把头倚在手背上搭在桌面上望我,很专注的样子。
我却看她像只讨宠的小狗,又忆起她平时那样如影随行的忠诚,终是有了笑意:“有椅子不坐,偏偏喜欢这副怪样子,有什么可喜欢的?”
“喜欢,这个看着你的角度……”她的声音很轻很轻,我只听清两个字,待要再问,她却改了口,引了其它并不相关的话题。
时间在两人的闲聊时慢慢的流逝,待我回过神时,窗外己是漆黑的一片,星辰布了满天,街上来往的车辆也变的稀稀疏疏。
她拍了拍额头,无限懊恼,急急的奔去取我的外套。
送到我面前时,又拍拍额头,声音响亮的吓了我一跳,她跑回屋子里,也取了自己的衣服随意的披到身上,扣子松散着,就去弯腰穿鞋。
“等一等,五分钟就好,很快!”她扭头向我解释,因为弯腰脸颊憋的通红,我不得要领,提步向前走了两步,她出手制止,飞快的跑到门外:“等我,你先穿外套,不用急,一定能赶上校门关闭之前回去!”
她的后半截话在走廊里回荡着,我看着大敞的房门,仍是一头的雾水。
把外套穿好,时间己经过去了两三分钟,回眸里看到外面的天色,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揣上她的钥匙走出门外。
走出楼门后却没有看到她,这么晚了,她去了哪?
我四处望去,还是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心里就有些焦急,打她的手机,根本没有人接,想必是她跑出去时忘记了带手机,想去寻她,又怕她回来时进不了家门,犹豫间,一辆的士停在了我的面前。
她从里面跳出来,不断的向司机行礼:“太谢谢你了司傅,这么偏的地方还能过来……”
我心里一阵微热,她竟是跑出去帮我叫车了。
她谢完司机就转过身来,拉我向车那边走:“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还来的及呢,快上车,我和司机说好了地址。”
她的手冰凉凉的,她这种体质,哪怕是在夏末时节还是不能让四肢暖和一些,更何况夜里的风真的是有些凉了,她不知跑了多久才拦了这么一辆车。
记得当时租下这个房子的时候,我也曾经觉得地点有些偏僻了,不过房租和房子内部的情况都是很满意的,我又是自己付款丝毫没有父亲的帮助,所以便毫不犹豫的租了下来,这里一切都好,安静、舒适,就是一入了夜,就基本上险少有车再往这里来了,如果遇到急事想要招车,真的就要看你的运气了,或是干脆跑到临街的公路上去招。
她喘气粗重,还没有调匀,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动作却急到不行。
我停步不前,看她急坏了的一张脸,伸手把她的衣服拉了拉:“毛毛燥燥的,昨天的病好了吗?”
她张着嘴,有些被吓到了,后面居家的灯光洒过来,她额头上的汗慢慢的流下来。
流了汗,再一会被风一吹,保不定又要病成什么样子,她怎么总把别人的事情摆在第一位,就对待自己这个身体完全后妈?
“上楼去。”我的话不容置疑,她听后有些不妥协的样子,我便又重复了一遍,她才松开我的衣角。
我看着她走了两步,她悄悄回头,我就轻哼一声,她于是转身再走两步,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说:“如果只剩二十分钟的话,司机会有些赶的,你先上车好吗?”
我瞄见她额头的汗没在灯光下闪闪烁烁,心一动,竟冲动的向司机摆摆手,径直走向她,二话不说拉了她就向屋子里走去。
“唉唉,车,车……苏维……”
“闭嘴。”我不轻不重的训斥。
“真的来不及了……”她的挣扎己经没有多少的力量,我也就几步拉了她进了屋子。
她关上门,衣服也没脱就去看墙上持挂钟,眉头揪到了一起,很是无奈。
这时的我也微微回过神,再看手机,回学校的时间己经来不及了,我还能做些什么?看来只能把手边的她先处理好再谈其它吧。
把仍在急着的她拉到沙发上坐了,又警告她不许再四处乱窜,到厨房里倒了水,又找到她的包拿了药,开了封盒,看了一眼,一片也没少,她分明就根本没有吃。
“我后来觉得好了很多,就没吃了。”她努力的解释,我沉默着把一切都弄好后递给她,她乖乖的吃了,又在我的目光下把一杯的热水喝了个精光。
仔细看了说明书,上面有会出汗的注解,于是把她又推到卧房里,她当然不肯,脸红的几乎爆掉,我说了几次她都不肯先睡下,非要给我安排好地方才答应睡下。
屋子里其实是有两个房间的,但其中的一个堆了很多的书籍和杂物没有办法住人,所以现在我的选择除了与她睡在一个屋子外,就是客厅的那个两人座的沙发了。
“不行!”她看出了我的意思,摇头:“那么小的地方怎么睡人?而且晚上客厅凉的厉害,我不同意!”
我倒觉得没什么,即使睡不了沙发,睡在地上也没关系,把床下面的毯子垫上几层就可以了。
却不知为何想逗逗她:“那要怎样?我也睡在卧室?”
她吃了憋,圆睁着双眼鼓着双颊,像是在看外星人。
我正要笑着说在开玩笑,她却把门一推,垂着头说:“你不介意的话,就,就这么定了。”
恩?这回换我惊讶了,身子有些僵硬,脚步粘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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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要纠结于那个六年的问题了,华自会给亲一个答复了,亲们好不羞,一直在探讨苏先生的卧房事情,华捂脸飘过……至于更新问题,华一般都是晚上会更新了,月末结束手头报表工作后,应该会恢复更新,而且一般是一章,是有些慢,华无能为力,年末都是最忙的时候,华要一直忙到过年前才能歇口气吧,亲们一定会理解的,对不?
【轻扯的痛】
“进,进来啊。”她看也不看我,只盯着地面,仿若那里有什么比我吸引她的东西。
“雅灵。”我上前一步想解释这只是一个玩笑。
她看我过来了,自己就走到床边,拉开床边的柜子,努力的从里面向外拉着一床被子。
一边拉,一边絮絮不止:“呐,昨天才晒过的,现在摸起来还很软的,仔细闻一闻,还有太阳的味道呢……”
我站在门边看着她的背面,卧室里的灯光不同于客厅,是那种微微暗红的颜色,当时听说这种颜色能助人睡眠,让人精神放松,才选下的,现在却让我有些一丝异样的焦燥。
“雅灵。”我再次唤她,想在这份莫名的感觉扩大之前将她哄睡了,这种情景太过诡异和陌生,我微微有些慌乱了。
她恩?了一声,动了动耳朵,我明白她是在等我开口,可我这边刚一张口,一直与她形成拉拒战的被子就华丽丽的投向她的怀抱,她撒手不及,抱着被子倒在地上,双手抱不牢,被子整个堆到她的身上,把她的脸也盖个严严实实,我一愣,看到她在被子里拱啊拱想要出来,却不得要领的样子,心一松,轻笑就溢出口。
她终于从被子里出来,又是一个大红脸,讪讪的收着被子,也不再叽叽喳喳,安静的铺着床。
我收起笑声,心里却没了那份不安:“开个玩笑,把被子给我吧。”
“给你?”
“你觉得我会和一个病人抢床吗?”我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睨着这张粉红的小脸,右手接过她手里的被子:“只是夏末,还没有到秋天,不会凉到哪里去,乖乖的睡,凌晨还要起来吃药,再赖着不起我就要不客气了。”
“苏维……”她不撒手,眼里竟隐隐掠过一丝失望,待我再仔细看时,却又己经恢复正常。
“听话,再这么下去,谁都睡不成了。”
“可……那在卧室的地上……地上睡好了。”
“我的屋子我了解,过去也经常有看着书就睡过去的时候,也都是盖了一条薄毯,还不是一样没问题?别说了,去睡吧,晚上如果不舒服就叫我。”
我抱着被子走出去,她紧随着跟出来,我轻摇了摇头,知道她一旦固执起来我也拿她没办法,只好放着她在那里,径自的打理起自己。
其实还是很冷的,我也从未在客厅里睡过,但是想到要和她同睡在一个房间里,心里的别扭就搅得我不能安心,过去的那个误会己经让我们尴尬不己,我无法这么快就说服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她发展出暧昧的感觉,也许以后我会慢慢的放开,慢慢的接受,但现在不行,我无法也真的不可能这样做。
“我来。”她跑过来,夺过我手上的被子垂头仔细的铺起来,动作熟练灵活,应该是己经习惯了去照顾别人,沙发太短,被子只折到多半就再也放不平了,她试了好几次还是无法摊平上面的折皱,动作便越来越急越来越用力,最后,她似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不行呢,为什么怎么弄都不合适呢?被子太长,沙发又太短,想要在一起,就只能让沙发长一些或是被子短一些,明明很努力了,怎么总会差那一点点呢,总差这么一点……”
“雅灵。”我轻轻隔开她,拉起被子放到地上,轻轻松松的铺开:“多大的人了还要和被子争气?铺不下换个地方不就好了。”我觉得她的形为好笑。
她笑的勉强:“是啊,是我太笨了。”
“去睡吧。”对她的话没有多想,只赶着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她一步三停的总算是进了卧室,我松了一口气,却如何也闭不上眼睛。
几步之隔的门内就是她,曾经的朋友未来的妻子,我们还没有很习惯去改变彼此间的相处模式,一切都陌生的很,两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却己经无力从这条路上归回,我只是让自己努力,再努力,从心里抹掉她作为朋友时的记忆,然后,以丈夫的身份去试着关心她,宠她,怜她,给她想要的一切,如若可以,我会用时间抹掉我们之间的缝隙,会努力的爱上她,努力的……爱上她。
一直都没有睡意,便拿了书细细的看,几步之遥的房内一直都很安静,想必是己经睡了。
我合起书看过去,从门细细的缝隙里隐约有灯光泄出来,眼一动,她这么晚还不睡?究竟有没有作为病人的自知?
我轻轻落脚向卧房走去,耳朵贴在门板上细细的听了听,好像有什么声音,再一细想,就变了脸色,手指勾着门锁,一扭,门便开了,她竟然连门都没有锁!
一打开门,那满屋的灯光就罩满了全身,我向床尚看去,果然见她背对着我,弓着身子一颤一颤的,那闷闷的咳声就从她手掌中溢出来,若不是我刚刚细细的留意,她这样的掩饰我怕是根本就不会发现的。
“咳了多久?”我几步迈过去,探身拉开她捂在嘴上的双手,她被吓的不轻,眼里的惊慌停了很久,刚一开口,又是一顿猛咳,一手还要捂嘴,一手赶着我:“远,离远点,咳,会,传咳咳染你的。”
“这个时候还有力气想这些!?”我发了火,把她拉址起来,她啊了一声,手挡在身上,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她那件薄薄的睡衣,一把从床边拎过她的衣服就往她身上罩去:“你当自己是什么?不吃药,不叫我,一个人想要坚持到天亮吗?你摸摸自己的额头,有多烫知道吗?你的身体你就这么糟蹋?那是你父母的珍宝,你有什么权力作主?如果觉得怎样都无所谓,那么就干脆把器官捐出来,救那些渴望生存下去的人,也好过留在你自己身上被彻底的浪费!”
她愣愣的看我,还在咳,却不捂了,眼圈红红的,我知道那是咳到厉害时眼里充了血,她没有烧到昏过去己经是万幸了,这么高的温度又咳个不停,肺炎的可能性很大,我当时真的气到不行,很想把她摇到彻底清醒再狠狠的训责一顿。
“胳膊。”我声音很冷,她把胳膊伸直,我把袖子帮她套进去,又把被子彻底掀开:“腿。”她退缩了一下,还是把双腿伸过来,细细的双腿并没有什么值得夸扬的地方,只是白,很白,白有让人没有欲、望,只有心里轻扯的一丝疼。
【她是我的未婚妻】
帮她穿好了衣服和裤子,背过身:“上来。”
她缓慢的靠上来,双手分开在我的肩头,身子压住我的后背,那热度就透过衣服侵上我的皮肤。
“搂住我。”我说。
她的手犹犹豫豫的,松松跨跨的环在我的脖侧。
“搂紧一些。”我声音冷下来,己经少了和气。
她的手蓦的收紧,头却拱到我的颈后,她额头上的热量和呼吸时喷出的气息惹得我心里更加烦乱,再也不说什么,大步的向外走。
“去哪?”
她轻声问,我那时正在锁门,锁好了屋门,把她向上抬了抬,一边向楼下走一边说:“医院。”
“太夸张,咳,夸张了。”
我气到不想答她的话,她等了好久,又说:“他们开的那些药我都认识的,等到天一亮,我就去买好不好?”
“不好。”
我背着她走出楼门,正是凌晨后最漆黑的时候,借着晨辰的光亮勉强能看到脚下的路面,她的呼吸越来越粗,说起话来也越来越模糊,我心里急,却又找不到车子,情急之下掏出电话打给了李伯。
“少爷,你先向公路那边走,我马上就出发。”
我挂断了电话,半侧头听她的呼吸,热的异常
“雅灵,别睡,和我说说话。”
“……恩?好啊。”
“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去看阿姨了?”
“……有多久了?多久了……不记得。”
“雅灵?”
“恩,恩。”
“上次讲小时候的事,讲到偷葡萄的一段,继续吧。”
“恩……我才没有,咳咳,偷,是,其它小朋友推我出来,咳,当替罪羊的……”
“为什么要推你出来?”
“是,是啊,为什么是,咳咳,是我呢?”
她似乎真的很纠结这个问题,想了好半天,久到我以为她又要睡了,才听她说:“因为,我比她们,聪明,还有,她们啊,都没有我,跑的快……”
“那你为什么不跑?”
“……呵呵,我跑了,咳,谁还来当那只,倒霉的羊啊咳咳...等到她们都跑掉了,我才能,趁机跑掉……”
我步伐不变,却有些无柰:“这样好的替罪羊,不选你真的是浪费了。”
“……我是,小强啊……而且,奶奶,很少骂我的,有时候,在外面摘了野果,偷摘伯伯家的瓜果,她还会,和我一起偷偷吃,掉呢。”
“真是……亲切的老人。”
“……她很好很好,我玩的晚了,她就在,门前,一直等到我回来,从,来不责备我,从来不,她喜欢,我开心的样子,她说,雅灵啊,要做一只鸟,可以飞的慢,飞的低,但不能轻易的,为谁停下来,因为一旦落下,想再飞起来,就好难,好难……”
夜风很轻很柔,却也很凉,她打了个喷嚏,后面的话就没有了,我心里急,怕晚一分都会耽误了救治的时间,于是又开始找她说话,她却再没有先前那么多的话了,即使有,也要分好久才能说完,我发现我异常的有耐性,不,应该是说遇到她之后,我才发觉我可以耐心的听一个女人凌凌乱乱的话语,一会天,一会地,却不觉得有多么的厌烦和迷糊,明明离自己那么远的生活,却因为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和语调顿扬的鲜活就很觉得亲切,仿若真的跟着她在她的脑中走了一遍又一遍一般。
“……遇见你,真好……”
我瞬间愣住,脚步也停了,耳边只有她热热的气息和耳边刚刚消了余音的话语。
很快,我又抬起脚步,动了动肩膀,让她的头向我背中央移一移,稳稳的让她趴在我的背上,才说:“我也是。”
她应该是没有听到这一句,因为从这开始,她便没有再回答我的任何话语,我把她挪到前面,手背还没贴上她的额头,就己经感觉到那股热气的厉害,于是忙横抱起她,急速的向前跑去,我己经等不及李伯了,她的时间太少了。
“少爷,这边!”
李伯探出车窗,车子仍就开着,扭了车头向这边驶来。
“开车!”我把雅灵放进去,一步跨上车,车子就飞一般冲出去,雅灵在我的怀里,安静的让人有些心慌,我拍着她的脸,叫她喊她,和她说话,她却一径的糊言乱语不知所言,手背触到的热度让我心惊,只能把她的外套拉的更紧,双臂迟疑着她搂到怀里。
到达医院的时候,她己经连胡话都不再说了,医生量了体温,39度多,急忙打烧针,又开始各种检察。
打针的时候,雅灵竟然醒了,迷茫的看着四周,用鼻子嗅了嗅,脸就跨下来,软趴趴的胳膊拄起上身半撑起来要向外爬,撞到了我的胸膛,便抬眼看我,然后竟拉着我的衣服向我怀里钻:“不扎……”
我哭笑不得,护士在对面还在询问我的意思,我低头安慰雅灵:“不疼的,我买通了护士,我们扎的是很小很小的针。”
她摇头不信,还要挣,护士等到不耐烦,一手就探到她的裤子上,她本能的躲着,我也有些脸涩,只能别过头去,很快,就听到布料磨擦的声音,再然后,雅灵啊了一声,雅灵紧紧揪着我的衣料,我却感觉到自己也有热气从脸上升腾起来,这段时间她不好过,我也不好过,两人都像是得了一场大病,谁也不轻松。
护士扎完针,收拾了东西,嘱咐了两句就出去配药了,雅灵仍就迷迷蒙蒙的样子,拉着我的衣服呜呜的轻咽,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恰巧隔壁床有个小朋友也在扎针,那孩子勇敢的边扎边和妈妈聊天,扎完后妈妈就把零食递给他,吃的好不开心。
我看着那孩子,那孩子也看到了我,歪歪头,又看到我怀里抽着鼻子的雅灵,两眼一眯,跳下床,咚咚咚的跑到我们床边,手一伸,手心里安静的躺着几个糖块。
“大哥哥,给。”
“谢谢,小勇士很勇敢。”
孩子笑着跑开了,我拿着糖,又看了看雅灵,然后笨拙的把糖纸扒掉,送到她嘴边。
雅灵张嘴含了,不知是糖真的起了安抚的作用还是嘴里含着东西不能再乱叫了,她真的安静了下来。
有护士过来叫雅灵的家属去取药,我低头看她似是己经睡了,于是跟随了出去。
“病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答的那么理所当然,那么,理所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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