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家伙现在感觉非常没意思,史仁只觉得处于漩涡当中,这次来弄了这么一个低级的失误,实在是失败!看看周围这些衣衫破落却精神奕奕孩子的目光,愤怒的,冷眼旁观的,幸灾乐祸的,总之这回算是众矢之的了,尤其是看到身旁的杨梓那得意的眼神,史仁毫不怀疑这些人只要擦出一个火花就会变成一场大火灾。
蓝珊静静看着场中这个要带来火花的自作自受男孩,没有丝毫的表情,她的目光有过一半飞出了场外,那里有一对青年在相笑风谈注视着场中的那位有意思的家伙。齐风与陆飞雪没有注意到有个女孩在看着他们,也许是场中的人和事吸引住了眼球,又或许是那目光太过飘乎无形,两人只是愉悦地看着史仁的洋相。
史仁最终还是没有出,皮老头耷拉着眼皮,咳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
“为什么田若君和玉垂虹的儿子叫做寇再君?那是因为玉垂虹的娘姓是寇,至于儿子缘何姓寇,大约是为了纪念她的母亲,她的父母在遇到田若君之前就已经遇害了,具体的嘛,我就不知道了!这位少年,下次提问还是在说完书再问吧。”老头私下心里嘀咕:我是知道为什么,可惜没法告诉你!
一场事故就这样烟消云散,史仁心有余悸,接下来时间变得十分安静再也没有说话,直让一侧的杨梓挑恤的眼神没了作用,为此郁闷了好久。
老头又恢复了让人着迷的声音动作,继续他的故事。
“从此,久盼夫未归的玉垂虹把全部精神心血都倾注在了儿子身上。但是生于大富大贵之家的玉垂虹并不懂得经营与持家,两年之后,田若君留下的不多钱财用光了。为了生计和儿子,玉垂虹不得不放下身份与尊严做一些粗重下贱的体力活。不久,绝代风华不见了,只剩下一副经过岁月洗礼后苍老粗鄙的身躯和成熟开心的笑容,她凭着那双手不可思议做到了她想都未曾想过的事情,这一切不过是缘于对儿子的爱而已。
寇再君果然不负娘亲的期望,从小便崭露头角,但凡琴棋书画拿来一学即成,尤以在丹青之上更是才华出众。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有寇再君七步成画,而且实是信手挥涂,浑然天成,让所有见过的人都为之惊异赞叹不已,玉垂虹更是为儿子骄傲。
虽然画的不错,然而真正识得又有几人,寇再君的画卖的并不好。寇在君一度有弃艺从工的想法,希望能为娘亲减少负担,却被玉垂虹狠狠地批评,大骂没出息,从此,寇再君更加的勤奋,而玉垂虹则是更加勤劳地工作,让儿子能够好好读书学艺。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过着清苦、平淡、充实、快乐的生活。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寇再君八岁那年,娘亲玉垂虹一病不起。有因皆有果,有果皆有因,玉垂虹为了儿子透支了生命,本身便十分纤弱的体质在经过数年的艰苦劳作终于撑到了极限,久劳成疾,一病不起。
当时是如果能够静心补养一段时间,还是能够挽回生命的。但是这对本来就积贫的玉垂虹母子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找到了大夫,却是没有金银不给救。寇再君心如火燎,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娘亲的身子一天天虚弱下去,寇再君也从此恨上了大夫郎中这个职业。
玉垂虹死的那一天气色似乎也好了些,把儿子叫到了跟前。八岁的寇再君只知道哭,玉垂虹含笑着把儿子搂入怀里,一点一滴回忆着,轻声诉说着她和田若君的故事,声音中充满了幸福,快乐,平静还有憧憬。寇再君还是第一次听说父亲的事,以往的时候他问过一次,没有得到回答,从此他再也没有问过父亲的事。玉垂虹说的越开心表情越幸福,寇再君就越愤怒越气恨,不过在最后的娘亲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玉垂虹解下发中簪交给了寇再君,这是世间唯一的一对玉簪中的一支,另一支在他的父亲手中,簪倒不贵,价值连城的是簪上的那枚玉珠,人间只一对。玉垂虹至死都没有典卖这支玉簪,甚至是在生命的终点急需要金银来救命都小心地保留着,直至今日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寇再君后来一直保存着这东西,无论多么困难的时候都像极了他的娘亲一样执着,是为了对娘亲的思念还是要把它展现给那个忍心丢弃他们母子,十年不归的负心父亲,时刻提醒着自己要报复,要不停地前进。
知子莫如母,玉垂虹弥留之际,挽着儿子的双手,告诫他:‘君儿,我知道你很恨你的爹爹,但是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寻到他你们要和睦相处,不要向自己的父亲寻仇报复,君儿!要好好活下去,娘先走了,你要珍惜...’没说完这最后的话语便撒手而去。
寇再君亲手葬了娘亲,并没有遵守娘亲的遗嘱立即去寻找自己的父亲,而是开始了一个人孤独流浪的生活,心中发誓一定要超过那个负心的男人,为娘亲讨一个公道。”
.....
听到这段故事,陆飞雪发现身旁的齐风手在不住地松开握紧,握紧松开。她也为故事中的玉垂虹与寇再君同情怜悯还有感动,甚至有流泪的冲动,但还不至于像齐风这般大的动作。陆飞雪紧张地问道:“没事吧?怎么了?”
齐风这才感觉反应有些过头了,连傻傻的陆飞雪都看出来了,对着她爽朗笑着说:
“没什么,为故事中的玉垂虹有些感动而已。”
陆飞雪还是看出齐风表情有些不自然,在她印象中,齐风从来未有这样激动过,今日是非常奇怪了,不过好奇归好奇,关心是关心,既然齐风不愿说,她还是识趣地没有问下去。
齐风的表情动作还落入到另两个人的眼中,一个是耷拉的眼皮抖动了一下,另一个则是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故事终有结束的时候,随着老头的一声喊,今天的故事到此为止了。
少年少女们的纯真眼泪是最容易弹出的,故事结束了,眼泪还没有止住,真的入戏了,心绪跟着故事里的人和事而动,不过这也是要结束的,现实里的人们还要吃饭睡觉,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人渐渐散去。
杨梓注意到大哥齐风的到来,笑着上前打招呼。齐风没说话,陆飞雪倒是先开了口,
“你怎么和人打起来了啊?”
“你是不知道那个家伙有多可恶!明明穿上破旧衣服还嫌脏似的,干净个什么劲啊!”
“那他要真是一个富家公子来体验一下生活呢?”
“那就更可恶了!”杨梓不假思索,随口就说,“一个公子哥来这里搀和什么劲!吃饱了撑的啊!”
“这倒是有可能,”一直微笑不语的齐风终于开口了,“你也不仔细看看他是什么人,就和他打起来了,万一他是放屁打灯笼呢?”
杨梓本来是要向大哥表示自己有些鲁莽的,一听这话,立时来了劲头,
“风哥,什么是‘放屁打灯笼’?”
陆飞雪也有些好奇地看着齐风。齐风淡然一笑,“无良高手呗!”
此话让陆飞雪抿嘴暴笑不已,同时也成了史仁一生的梦魇,最头痛的便是听到这句,史仁第一次有些恨自己的听觉怎么这么好呢,如此远的距离一句淡淡的话语居然还是让他听到了。可恶!史仁脚下一个踉跄,幸好被纪伯扶住了,不然又是一跟头啊。
“这样的事不能再做了,不是这一类人还是体会不到他们的感情,破绽呀!”扶着纪伯仓皇走掉。
“无良高手?他最多算是无良,高手倒是没看出来,再来一个我还是一样的打。”
陆飞雪对着齐风笑了一下,大有深意地问杨梓:
“这么说,无良是你们俩都有的吧?你和他是不是故意打架占个空地呀?”
杨梓终于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没有作答。
“你以后做事别这么冲动!想想再做,若他是一个冷血的高手,小梓,你可能没命了!”齐风拍拍杨梓的肩膀,面色庄重地说道。
杨梓看齐风的脸色,知道大哥不会无的放矢,已知今日确实是大意了,连忙点头回应。
齐风示意不必过分不安,便笑着和陆飞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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