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簇拥着王路遥进入店中,张辽刚想引荐大刀王,却发现刚才还一道出来的大胡子怎么一转眼就了无踪影。看了看两位师叔与众位师弟,他们也都个个一脸愕然。
“咦,大刀王上哪儿去了?”绍文起一直惦记着他输了的那些银子,所以一发现大胡子不见了,便嚷嚷起来。
“大刀王,哪个大刀王?”王路遥声震如山摇。昆仑派门规甚严,平时在昆仑山中,掌门依然是一个土皇帝。但对于绍文起这个不学无术又调皮捣蛋的小子,王路遥却是没一点办法,谁叫他是自己姐姐的儿子。想当年,是姐姐一手把自己拉扯长大,可惜她的命太苦,没来得及想想清福就走了,只留下这个不长进的儿子来。每天不是捉蟋斗鸡,就是和几个地痞赌得昏天暗地。王路遥对此曾经大发雷霆,但绍文起总是搬出他的亲娘来,王路遥没办法,只有随他而去。
但绍文起天性聪慧,武功一学就会,就是不肯下功夫。在众师兄弟中,虽然顽劣,但人缘颇好,尤其是和小师妹袁娇文。就是不守门规,经常下山赌博,所幸并没出过什么差错。
“师兄,难道不是你让你的朋友大刀王吴名来找我们的吗?”杨生小声的道。“莫名其妙,我还从未听说有过这么个人,怎么会是我的朋友。他来找你们干什么?”王路遥皱眉道。“啊,原来这家伙真的是来骗吃骗喝的,不过他的武功倒还不错。”绍文起大声道。当然最让他佩服的还是大胡子的赌技。
杨生将一路上发生的事向王路遥说完后,只见他“噌”的站起来,脸上阴晴不定,两人遂走进房间,却不知在哪儿压低声音商议什么。众人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两人出来。
“今晚谁也不许擅自走出老记店一步,若有违令者,门规处置。”王路遥脸色铁青,郑重的说道。众弟子见一向高高在上的师父如今也变了脸色,知道必定是要发生什么事了,但王路遥没有说明。“文起,晚上你与娇文到我房里来,我有事交代。”王路遥向坐在对面东张西望的绍文起道。
王家口人家不多,这一条路上也少有商贾来往,所以老记店中只有昆仑派众人。掌柜的见到这些江湖人带刀带剑的,心里总是在担心会发生什么事,还好那些人吃过饭后便都入房休息去了。张辽赏了不少钱给他,掌柜的心里这下乐滋滋的老早就关门睡觉去了。
绍文起和袁娇文推门而入,见师父正闭目养神,遂轻轻的将房门关上,走到床前。绍文起刚要开口,却被袁娇文止住了。
“文起,娇文。你们来了,但可知道为师为何要你们来?”王路遥睁开眼缓缓道。两人摇摇头。王路遥续道:“唉,你们可知道那大刀王是什么人?”“不知道。”绍文起心想,他可是自称是你的朋友,你都不知道谁知到。“他是卧龙教的密探,此次昆仑派将要面临这灭顶之灾,没想到魔教竟会先向我昆仑派下手。”王路遥少了往日的豪言壮志。绍文起心里道,人家还未到呢,就先怕成这幅模样,怎么去少林争盟主那股子斗志却没了。绍文起之所以不叫他舅舅,就是看不起他的这种态度。但他那里会知道,去少林是争名夺利,而现在却是性命相拼。
“哼,就怕他们没胆来,若是来了也好杀个痛快。”绍文起一见王路遥如此模样,心中反而颇为难过,此时一冲动,却忘了以大刀王那样的武功,就算十个绍文起也只能使白白陪命。“哼,就你有出息,别人都是孬种,是吗?”王路遥说着也不禁脸色发涨,。袁娇文一拉绍文起,道:“你以为自己比杨师叔还厉害吗?”说着瞪了他一眼。
绍文起只觉心里一股无名火起,摔门而出。袁娇文看了眼王路遥,也跟了出去。王路遥气急败坏的大骂,忽然房上飞来一物,王路遥顺手一超接住,只见上面写道:高攀王兄,还请见谅。小弟并非卧龙中人,请勿要惊慌,因有急事,不便打扰。大刀王吴名言。
王路遥见笔墨尚未干,忙推门而出,飞身上房,却哪里还有人影。回到房中,越想越觉有气,一怒之下,一掌便拍向木桌上,木桌不胜如此大力,深深的陷阱了木楼版中,几块碎屑纷纷落地。只见王路遥掌中一股紫气散去,看来他的紫玉神功已经有些火候了,难怪敢扬言要夺盟主之位。因为紫玉神功失传已久,想当年夏紫玉便是凭着这一套绝学技压群雄,成为一代女中豪杰。后来人们就把这套绝学叫做紫玉神功,因在她之前人们并不知道这套武功的存在,也不知道她是从何人。
王路遥也正是要借着这套不外传的绝世神功来称霸江湖,但听了杨生的话后,不禁又没了信心,尤其听到大刀王便是卧龙教中人,更是吃惊。只因紫玉神功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想学就学得了的。王路遥也只不过得其六七。
想起刚才那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写好字条再射出,这一切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心想若是他真要害自己,简直易如反掌。暗想自己未捷便要身先死,还落得侄子一顿抢白。而那大刀王嘴上说的客气,实际上根本没把他这个一派掌门放在眼里。没来由的被人耍了一同,王路遥快气疯了,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竟是无法消除这一口气。
这里绍文起与袁娇文又吵了起来。原来绍文起又要去喝酒赌钱,这是他历来发泄的方法。
“五哥,难道你真想去死吗?”袁娇文含泪道。“哼,男子汉大丈夫,还能就这样坐着等死吗?”绍文起说着便往外走,“就算要死,也要先把剩下的钱赌光了再说。”“好,要死就一起死。”袁娇文哭道,说着走得比绍文起还快。
“你这是何苦。不过,若是这次大难不死,你可要答应做我的……,哈哈。”绍文起拉住袁娇文说起胡话来。“你,你还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袁娇文说着便随手打向绍文起。绍文起大笑着抓住,一把将她整个拉过来,抱在怀中。袁娇文此时却乖乖的一动不动,满脸通红,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一夜无恙,次日一大早昆仑派众人便离开了。掌柜的手中拿着一个金光闪闪小金元宝,眯着眼在门前看。
掌柜的一台头,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青年,看得他两眼发直。活了大半辈子了,他可还从没有见过长得这么俊的哥儿。
“给我一间房,热好水,把马喂饱,这些银子便是你的。”青年说着一挥手,一大袋银子便落在桌上。掌柜的看着桌上的钱,咽了咽口水,赶忙牵了马去喂料。
又是一个丰收的夜晚,掌柜的看着那一包银子,心里那个乐。才不到两天,他便有了一年的收成,当然值得高兴。
八月二十五,距离义盟大会还有四天,但各门各派早已到了不少,平日里肃静的少室山中已是喧声一片,山中人来人往,大多数名门中人都居住在少林寺中,僧众都忙着招待来客去了。
宏大的诵经堂中空无一人,忽然,一个轻飘的身影隐落于左侧的佛像前。只见他左右一看无人,变径直走向佛像,将一包东西麻利的放入佛案下。尔后走出诵经堂,正碰上从前院进来的两位和尚。
只见那人忙迎了上去道:“两位师父如此匆忙,不知有何急事?”“不瞒施主,这几日因为忙于接待天下英雄,寺中已经……”那略显清瘦的小和尚说道,却被身边的和尚一拉便没再说下去。
那人一笑心下明了,要招待这些江湖豪客,话费自然不少,想少林寺虽然名重江湖,但却不如一个普通镖局。所以这一下,肯定忙坏了管事的合上了。心中怒不觉一笑,瞟了两眼佛像,便走了。其实少林寺中现在鱼目混珠之人颇多,这个人既不是七大派之人,也不是江湖豪杰,两个小和尚当然是看不出来的。
那人走至荷池处,向水里一照,将束起的头发放了下来,依然是美丽如初的蝶晓依,只见她半蹲着理了理头发和装束,再待弄好了之后,又变成了一个喜人的美男子。蝶晓依缓缓走进另一重园中,院中众人都是名门中人,见到这么个不相识的俊哥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位是公孙老前辈的公子,公孙蝶少侠,此次代表公孙世家前来协助义盟一臂之力。”静思方丈站起向众人介绍道。蝶晓依抱拳向众人一一道好。
众人一听是公孙世家的后人,不禁对这个看似柔弱的公孙公子刮目相看。“这一次有公孙老前辈的支持,义盟又多了一份力量。”“公孙泽老前辈也实该出山了,这一别就是三十年,期间不知发生多少事。”“听说他那的飘渺剑法已经到了无剑的境界了。”“嘻嘻,没想到公孙老前辈还有这么一个年轻的儿子。”众人议论纷纷的讨论着公孙世家的一些前程往事。
公孙世家以前只是一个小小的提防土侯,但自公孙泽其叔父起,便开始在北方小有威望。后来到了公孙泽,名声便传到了中原。公孙泽年轻时,不但武艺超群个,而且行侠仗义,堪称辽东大侠。中原武林对其颇为敬重,而公孙泽到中原后更是得到前辈高人半仙老人的赏识,并传与他旷世绝学飘渺剑法。但后来不知何故,公孙泽突然消失于中原,回顾故里去了。从此,未曾踏足中原一步,就连痴情大师二十年前的邀请函也被退了回来。蝶晓依之所以要假扮公孙世家的后人,就因为江湖中人对这个家族了解的甚少。而身为幽门门主的蝶晓依,无论是对江湖,还是对朝廷的事,很少有她不知道的。
正当众人讨论不休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小和尚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静木生就一副火爆性子,还没等小和尚站稳,便大喝道:“何事如此慌张?”那小和尚想是跑急了没听见,直跑到静思方丈面前才哭道:“不好了,不好了。”说着便咳了起来,静木没等他喘口气便一把拉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小和尚还只管擦泪道:“刚才我和四师兄去取化银回来时,忽然眼前一花,那影子在四师兄肩上一按,四师兄就软坐在地上了。”“那化银呢?是不是被那厮抢走了。”静木说着就要跳起来。
小和尚从怀里取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来,递给静思方丈,静思方丈柔声道:“好了,快带路,去看看运能怎么样了?”一行人跟着到了刚才蝶晓依照面的那个荷塘边,只见一人半蹲着坐在地上。小和尚走上去正要去拉,却被蝶晓依止住了。
静木上前扶起地上的运能,触手不禁吓一跳,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众人向前一探,都是一惊。只见运能脸色如蜡,满脸冷汗,像是痛苦难当。静木颤声道:“师兄,你快来看。”静思方丈走过去,伸手刚要搭脉查看,却觉一只手臂软若无骨。静思方丈也不觉吃惊,再看其他地方,竟是没有一块完骨,全身骨节被人碎如泥沙。
运能已经死去多时,但身上肌肉还是在肿大。静木吩咐了几个弟子看住运能的尸体,尔后将这种骇人的杀人手法向众人说明,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不禁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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