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元白棣越来越少的看见赫连圣兰,后者仿佛渐渐从他视线中消失了,不见了,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
元白棣总觉得,赫连圣兰在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究竟为了什么原因。或许是自己当初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总觉得赫连圣兰又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抛开那么繁琐的世俗元白棣始终觉得赫连圣兰与赫连勃一样是个值得深jiao的人,只是今后再次相遇已成仇敌。
夜晚,寒风chui,月光映照染血铁衣。
从赫连勃的房间去粮仓有多远?不远,很近,近得只要粮仓发生了事qing,赫连勃就能立刻发现,在一炷香之内就能赶到并解决问题。
粮食是打战的根本,没了吃的,有再多的士兵拉到战场上也是没用的,国战考验的不仅是双方的兵力,在双方兵力相当的时候往往决定于谁能挺到最后,没了粮食,还打什么战?战场一年,便要一国经过多少年的准备才能耗的起。
没了粮食,就是拔了匈奴的根。
这一点,元白棣最为清楚不过。
身旁的男人已经睡的沉,看来那份放了药的汤很是管用,元白棣拉开赫连勃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在凝视了男人沉睡的脸庞片刻后深深闭上了眼,再睁眼时已是决心已定。
“大蛮子,你恨我一辈子也好,永远记住我。”元白棣从赫连勃旁边的衣服里找出一块令牌来,穿衣下地,在离开房间的前一刻。俯身落下一吻,带着唇边残存的温度,走入了寒风凛冽的屋外。
屋外巡逻的人不多,或者说几乎没有,元白棣知道赫连勃不想让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其实是那个男人怕流言蜚语伤害了自己,赫连勃的温柔最后成了元白棣夜间行动的掩护。
一路上风平lang静,没有任何的阻拦。但出了一定范围后渐渐靠近粮仓后,巡逻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小心的掩护着,男人依靠出众的行动力悄悄接近着粮仓。
“嗯……该死!男人暗骂一声。捂住突然发痛的胸口。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发作……“什么人?!出来!”元白棣的声响引起了巡逻人的注意,没有等巡逻人发现他,元白棣就自己站了出来,qiang忍着胸口的剧痛,将腰间的令牌亮了出来,谎称是单于派他出来执行特珠任务。
这么一说,那些小兵也就不敢多问了,战争时期总会有特殊的人执行特珠的任务,而往往这些事qing是不能让小兵们知道的,为防杀身之祸,巡逻兵们很快离开了,并在元白棣的吩咐下让周围一带的人都去巡逻粮仓外围。
令牌在手,便是单于之令,谁敢不从?
赫连勃知道后怕是要恨死元白棣了……这点元白棣知道,知道的很清楚,那个男人的野心有多大,为这场战争准备了多少年付出了多少他都知道,而此时此刻最为被赫连勃信任的他,却要亲手毁灭他的一切。
“唔----” 转身吐出一口鲜血,元白棣用袖子一抹嘴角,心知不能拖下去了,他的计划并不完善,很快的,就会有发现不对头的地方……火折子在手中燃起,翩然落下于晒gan了的粮食之上,瞬间星火成火海。
今夜风很大,大风助火,一烧……便是火光满天。
五十一-血染天
逃的了吗?
如果他奋力一搏,或许还有逃出的一线希望,可他的华儿还在屋中安静的睡着,即使他能跑出去,又能去哪里,天下之大,却无他容身之处。
“咳咳……”满眼映着灼热的火光,元白棣跌坐在地上捂住刺痛的胸口,在熏人的浓烟中渐渐闭上了眼睛,耳旁的吵闹声与喧嚣声仿佛渐渐离他而去。
如果现在被烧死了,或许也不错,至少不用看到赫连勃,元白棣不想去面对那个男人。但老天似乎不想他死,昏迷不醒之时一个男人冲了进来把他从火海中抱了出去。
当元白棣再次醒过来时,是被冷水浇醒的,冰冷的水贴在衣服上慢慢将寒冷渗入皮肤中,刺入骨头里,硬是把昏迷的人冻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此时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赫连勃正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沉默不语,可那双眼略微泛红的眼睛里却燃烧着清楚的火光,是怒火,仿佛随时会喷出来把自己烧成灰烬。
面对赫连勃的沉默,元白棣也选择了沉默,他无话可说,也不想说任何的话,早在当初走这一步时,他就知道会有这种局面,这种结果,到现在无论赫连勃会对他怎么样,他都无所谓了。
垂下了头,额发滴落冰冷的水珠,滴答滴答的砸响地面。
手被铁链束缚在柱子上,勒的生疼,寒冷的秋风从帐篷的细feng中chui入一阵阵的刺入骨中,前半夜还睡在暖和的被褥里有着男人的关怀,下半夜却已经全身淋sh受着寒冷,等待着男人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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