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一点也不好。
他上辈子的除夕夜里只负责看春晚,打麻将,初一早上,那是睡到自然醒的时候,醒了就能拿红包。
可到了明朝,规矩一堆不说,范铉超本想着范景文和张氏都在南京,连祖父范永年致仕了,也回了吴桥。家里大人一个都不在,他自个儿关起门来开开心心过一过就好了。
没想到,范郊管家口口声声答应了“一切从简”,可规矩还是多得头疼。最最麻烦的是,给官场上的各位同僚们送的年礼。
范铉超本想一起送些字画了事,结果那天被李氏请去了一趟,知道他这想法,被笑了一通不说,还教了好些送礼随礼的规矩。
什么武官家如何送礼,文官如何送礼,给上司什么时候送礼,给下属的回礼又是什么时候合适……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范铉超听得晕晕乎乎,好歹还是靠着自己强大的记忆力都记下来了,默下来,让范郊去做,自个儿当起了甩手掌柜。
本以为送完了礼,就能松快口气,乐呵起来吃吃喝喝了。可朱由检实在不放过他,少的时候三两日一趟,多的时候一日两三趟地给范铉超命人给他送东西来。
甚至还以“家中无长辈”为由,带着两个内官监和直殿监的老太监来,将范府的一众丫鬟婆子、粗使太监指挥得团团转。
范铉超看得目瞪口呆,津津有味地看了许久。直到朱由检好笑地拍拍他肩膀,“有什么好看的?要你觉得好看,每日在宫中天未亮去看,到处都是打扫的宫女太监。”
“陛下不懂,我欣赏的是我这么大一个房子,还不用我动手,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样子。”
——来自臭气熏天的男生宿舍的范铉超。
这么说着,范铉超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动手打扫过卫生了。甚至还真的应了张氏所说,成了一个没有熏香就过不下去的娘炮。
以前那颗能在臭袜子的臭氛中过下去的心脏,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朱由检听了他的话,反而笑得更大声了,“这么大一个房子?这么大一个房子?”
正说着,朱由检突地心中一动,范家三代为官,还没能在京城里买下一座三进的宅子。若说起来,还是他对不起范铉超,还欠着他的状元贺礼呢。
虽说范铉超没当成状元吧,但架不住朱由检自发自动地忽略了当年的个状元。
朱由检带来的两个太监中的瘦高个那个,行了礼,慢声细气地说:“范府内内外外都在打扫,这儿灰大,还请陛下和范大人暂避别处。”
朱由检便拉着范铉超走,一边走还一边问:“你的院子在哪儿呢?”
范铉超将目光从被握住的手腕上收回来,沉了沉心神,低声道:“陛下,这边请。”
带着朱由检进了他的小院子。虽然是朱由检说好奇的,但进了院子,他反而没左右打量,只是饶有兴趣地翻了翻范铉超书桌上还未收起来的笔墨。
“这是……?”
朱由检对着一道道的圈圈发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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