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日本的他,知道吗?如果他问起,自己该怎么回答?他又会相信吗?
她心烦意乱,电话却响起。
是他。
她看着黑暗中不停闪烁的屏幕,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
他的声音好似很轻松,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他说:“我明天就回来了。”
她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回来。
“这么快?”她问。
他却调侃说:“华太太,我再不回来,你可就比我还红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也不能再隐瞒。她沉吟了片刻,终于说:“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
流言传播起来很快,可解释起来却十分的费力。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只能苍白地说一句都不是真的。多么苍白又无力啊,可是真相看上去总是那么苍白无力的,远没有谎言那样色彩斑斓。
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他的笑声。
他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他是嘲讽还是冷笑?
她问:“你笑什么?”
他说:“难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外人而不相信你吗?”
他说的轻描淡写,她却有种异样的感觉,说不上的滋味。他的话带着暖意,却让她感觉到一种不真实的虚妄。这种虚妄,像是镜中花,只能是永远的幻影。
“难道我不是外人吗?”她反问。
他又笑起来,“你可是我的华太太啊。”
听此,她也笑了,“你知道那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华太太的头衔是假的,结婚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她为了他的钱,他为了获得董事会的信任。一切都是交易,哪里来的真的?
他问:“是吗?”
她说:“是的,我只是因为爱你的钱。”
他冷不防地说了一句:“可我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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