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门上被不知道哪个闲的蛋疼的人插满了密密麻麻的枯草。这种层层叠叠、丑的前无古人、扯淡的后无来者的风格,他只见过一次——柳长洲原先那把鸡毛扇。
那门楣上轻飘飘糊了一层被撕扯的奇形怪状的宣纸,上面的字倒是挺豪迈,极为简洁的写了三个字——不归堂。
这等破烂风格,穷尽整个清河县,除了柳长洲,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那些背着他的人默默无闻的将他放在不归堂前的一株梅树下,然后深藏功与名,退散了。
“喝不喝酒?”
一声含笑的声音突兀的从不归堂里飘出来,惊起了林间不知名的山鸟,带起一阵细雪扑簌掉落的声音,还有树枝清脆的断裂声响。随后,那扇破烂门被人从里推开,一个身形颀长的人款步而来,那人一只手里还十分轻巧的叠着两坛子酒,另一只手上端着一个手炉。
碧山人来,清酒满怀。
陆含章心里莫名的涌出一股细流,待到柳长洲那张分明欠揍的脸全都映在雪光里,他松了口气,竟然还有一丝“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奇感,翩翩一笑,格外的不见外道:“喝个屁,你手下那帮人简直跟你一个样,都是土匪出身吧?”然后十分自觉地去接他手里的暖炉。
他接手这个工事以后,各种悲催倒霉的事几乎就没断过,先是莫名其妙被扎了一刀,伤口还没好利索,走夜路撞见鬼的又崴了脚,还被几个莽夫惊了半跳。这一切都被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全都记到了眼前这人头上,呵、呵,来日方长。
柳长洲在他脚边蹲下来,不由分说的去脱陆含章用手握着的那只脚上的鞋袜,十分顺从的接受了他这一暗含指责的以下犯上,说:“就你这样的,还有心思嘲笑别人?反正走路崴了脚的,不是我手下这帮‘土匪’。”
陆含章捂着手炉,就势往后一靠,倚在梅花树上,从上而下纷纷扬扬掉下来几片花瓣。他百无聊赖的伸手接住几片,无所事事的把玩了起来。
柳长洲把酒倒在手上,相互摩擦热了,一把捂在他脚踝上,忍了半天没忍住,犹犹豫豫的问道:“哎,你、你那什么,你手筋脚筋怎么断的?”
陆含章一顿,皱着眉头挣扎着坐起来,一本正经的故作疑惑道:“不是你那帮手下给我挑断的吗?”
明明他是在胡说八道,柳长洲却笑不出来。他垂下眼睛,细细的开始揉那个已经明显肿胀的地方,卡着虎口确定了一下到底伤没伤到骨头。
这或许是别人的痛处,被他这么问了出来,那人还能故作轻松的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已经很好了。
那脚腕也是青青白白,小腿后的跟腱在接近脚踝的地方收拢成一束,却在连接脚后跟的地方突兀的断开,莫名的叫人心里不舒坦。
等到那脚消肿的差不多,他才抬起头来,一丝不苟的给他穿好鞋袜,而后飞身跃上了屋顶,大老远举起酒坛子示意了一下,疏朗的笑道:“梅子青,真不喝?”
陆含章没回话,过了好久,才平平淡淡的答非所问道:“我那混蛋老子给我挑断的。”然后他紧接着就笑起来:“别问我我老子是谁啊我跟你讲。”
他这么一笑,带了些想要迫不及待的从这种氛围里走出来的意味,仿佛被什么青面獠牙的东西追在身后,即便前方是万丈深渊,拼着粉身碎骨,他也一往无辞。
适时,十五的月亮慢悠悠的翻过了清凉绝壁,清清凉凉的银辉如巨海一泻,将石头山上的风物映照的一清二楚。
柳长洲坐在屋顶这个得天独厚的地方,将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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