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文写得很顺..明天继续,哟希,话说大婶沉默了,众位好像也沉默了,都没人留言给我..我要花花<hrsize=1/> 曹欢很喜欢串门子,而且专串我这将军的门子。
这日,天气不算好,但也不差,太阳光从灰色云层里洒出来,大漠边关笼上灰朦朦的黄沙,这种天气,很寻常,却也让人看着不舒坦。
阿归闹腾地累了刚睡下,于归去备午膳,喧闹了一个上午的书房,总算安静下来。
我闲着无事于是执玉棋与张艳两个坐在书房南窗下的小榻上,对弈。
“主子,那曹监军又来了。”刚落下一子,无心在外头通禀。
“稍候。”
“主子,”张艳捂嘴笑看着我拧紧的眉头,道,“某人将这当成客栈,一天进出三回。”
淡看一眼张艳,“她来,不过是有疑惑而己。”至于疑惑什么,也只我清楚,这几日,曹欢每次席上都会不动声色打量我,说我与她的某位故人长像肖似,又问我可有去过京城等。
我便知,她是见过我这王府庶女的,只不过这许多年过去了,我面貌多少有些变化,心下有些不准,这才左右套着话儿。对方这是在怀疑我的来历,而这些我从未与张艳她们说过,这些年来,几乎忘了这茬,曹欢来了,我才又想起初来时的那一出。
早先,我便同无义闲话似的说过嫁入晋远候府中和乐亲王庶女王愿之之事,那时无义有些惊讶我会打听此人,“听人说庶女病死晋远候府。”之后便再无其他了。
可见,曹欢是个谨慎之人,而谨慎之人大部多疑。别人眼中,我这死了四年的人,她会心有怀疑,正是本使然,我相信,她并未相信我的说辞,而肯定永远不会相信,这几日她在军中大刀阔斧的改革,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张艳笑看沉思的我,“依我看干脆在那酒食之中下点药,比方说断肠断魂啊,穿肠烂肚啊什么的,再放点化尸粉,一次解决,不留尾巴,多好,省得某人不识趣,整日里看着烦心。”
轻轻挽起衣袖,落下另一子,“你当是毒死阿猫阿狗吗?再说那药,并不存在。”
“难道她对于主子来说非阿猫阿狗?”
“非,至少算是匹虎视眈眈的狼。”落下最后一子,我起身,“走罢。”客人还在等着。
果不久,身后张艳嗷叫,“主子,你太险了!跟我玩这招”
无声一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与曹欢拉拉杂杂些无用的话直至午时,方送走她。又遣了张艳去找陈军师来,有些事情要解决了。
返回书房的路上,槐花正香,忽然一阵孩童笑声从小径那头传来,沿声寻去,便见于归踩着梯子正采槐花,高高地梯子由下人扶着,而阿归仰头站在枝繁叶茂的树下,小胖爪子抱着个小小竹篮子,面色红润,双眼发亮地看着于归指间槐花。一旁还立着个六七岁的女童,那孩子,应该就是那天我救下的小八姑娘了,能出现在内院,想来无心己查过一切了。
无心似乎知晓我在想什么,“主子,那人没问题,属下查了,旧籍出自..”
挥手打断,“嗯,知晓了,查过就算了,这些记进府中档案,我自会查看。”
“是。”
两人短暂的谈话并不影响那厢的快乐。
“爹爹,快些。”阿归并未发现我的到来,高高举着篮子,不时催促着于归将手中采下的洁白槐花串扔进篮子里,自从有了于归,他的笑声多了许多,也很少哭鼻子了。
于归今日看起来,嗯,有些顾盼神飞,笑得温柔宠溺看着底下仰头催促着他的小阿归,松开扶枝的手,打个手势,让阿归站好地儿,这才将那槐花对准竹篮扔下来。
“主子,当心些,别掉下来。”一个下人见他松开手,担心道。
于归安抚一笑。
看着树上笑得安静的于归,我想起成亲那日,他拒绝了我,于是我便去偏厢睡,正要睡下,没想到门便被人扣响,我以为是无心,结果对方并不回话。
开门,于归衣裳单薄紧抱着枕头立在门外,檐下挂着的红灯笼下,双眼红肿,看起来可怜兮兮,明明被拒绝的那个人是我。
但见此,不知为何心上懊恼消了大半,眼眸沉了沉,问,“你哭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悯,这段时日,他一直很安静,很少闹情绪。
于归并不回我,只摇摇头继续抱着枕头,垂眉敛目一言不发立在那处,微风吹来,红影摇曳,紧闭的唇角露出一丝倔强。
扫一眼于归抱在身前的枕头,不能说话,他的心思更让人难以明白。既是拒绝了我,又为何这副我抛弃了他的模样,而且主动拿了枕头过来,这是打算换床?还是打算自荐枕席?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你刚不是不愿意吗,这会摆出这副姿态又是为什么?”他的一言不发快让我抓狂,“你是想要与我换房间?”
于归终于抬头,轻摇。
“那是..要与我睡?”
静静看我,脸颊飞红,许久于归才几不可察点了点头。
“那刚刚为何拒绝?”
轻叹口气,原来,我娶了个麻烦,算了,折腾的累了,那点暇思也早没了,我侧身让他进屋。
于归将枕头轻轻摆在床头里侧,快速爬了进去钻进被窝里,披散发丝,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默默看我。
叹口气,我脱了衣服钻进薄被里,对方清淡的气息立马迎面扑来,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又躁动起来,偏对方似不明白,故意要惹恼我般,我刚钻进入,大手便揽上我的腰,沉沉地压在我的肚腹之上,头在我脖颈处蹭了蹭,似猫咪找着个舒适的窝一般,笑得满足,不多久耳侧呼吸渐渐变轻浅。
他满意了,我可不满意。身子僵了一夜,有这么个人靠着,几乎不敢动一下。很早就明白,心软的话,吃苦的永远是自己。
“爹爹”阿归陡然惊恐尖叫。
回神便见于归身子断线的风筝般从槐树上疾速落了下来,电光火石间,我飞身跃了上去,险险将人接住,不过...于归太重了,踉跄几下,两人双双跌倒。
阿归扑上来,竹篮落在地上,洁白槐花散了一地,“阿母,爹爹。”小脸淌下两行泪,惊呆的下人们总算回神,七手八脚上来扶我们。
口被于归这么结实一撞,几乎喘不上气来。
无心将我扶起,“主子,你没事吧。”
摇摇头,想起刚才惊险一幕,心有余悸,回头去看靠在下人身上毫无血色的于归,心中不知怎地一阵着恼,气急败坏道,“你就不能让我省心点吗?这么高的树,谁让你爬上去的,刚刚要不是我恰好经过,谁救你!你要喜欢花跟我说声,我让人送你便是,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随着我的斥责,于归本无血色的脸,变得惨白,埋低头,不安地绞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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