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雪将李容送的兰香酒酿成药酒,而楚悠然给她送饭的时候专程给她带了一张张大婶儿家的独门家传菜谱,这几天慕如雪也在用心钻研。每当看到——“放盐少许”,她就很是为难,这个少许到底是多少呢?辣椒少许,白糖少许……这个少许果然是个妙又深奥的词啊。还有那——“油一勺”,那个勺又到底是多大呢?
不知不觉,已过去五日。那天从李容哪里带回来的病人,脉象渐渐稳定了,却依旧昏迷着。睡梦中还会有些叱语,就连眼角眉间都带着散不去的愁容。
慕如雪打起神,正想着是不是给那人要换些药方。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顿时将她从柴米油盐的世界拉回到了摆满药草的院子中。
“姑娘,这里是……”
慕如雪愣愣的转头,手中还拿着那张菜谱,顿时眼神一亮:“你醒了?”又连忙站了起来,习惯的伸手去把脉,那人却不着痕迹的避过了。慕如雪伸出的那只手半僵硬在空中:“啊呵呵,看书看久了活动一下。”
男子沉默地看着慕如雪,四周安静的厉害,只有院中大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不分场合的鸣叫着。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眼熟的厉害,可刚欲深想,却是一阵头痛,仿佛脑袋要炸掉。
“你晕倒在一家酒楼前被老板娘救了,我是这里的大夫,这个……”慕如雪一时也不知要说些什么,看到眼前男子突然神色痛苦,立刻走了过去担忧地嘱咐道:“你最好不要久站,对身体……”只是声音越却来越小:“……不太好。”
看着眼前女子越来越低的头,男子想要说什么,可话至嘴边却只剩两字:“谢谢。”
“啊,应该的应该的。”慕如雪又来了神:“我是大夫嘛,治病救人是分内之事。你这样久站不好,还是快回去躺着吧,要不坐着也成。”话说着,便伸手想要扶他。
那人看着慕如雪的手:“不用,多谢。”
慕如雪脸有些发窘,搓着双手:“那你自己坐吧。”
他抬眸看着四周,是一个无比安宁的小院,院内种植着各色药草。又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眼前的女大夫,白皙的脸上带着些许羞涩和窘迫。
“不必了。”他垂下眼睫,放下几片金叶子,不再四处寻望,轻声道:“打扰了。”说罢,便欲往院外而去。
慕如雪想也没想,便伸手拉住了他:“不行,你现在不能走!”
他站在那里,不解地看着她。
慕如雪一扫之前的羞涩与不安,语气里充满着不容反驳的肯定:“你现在出去,走不到一里地就会再次昏倒,你需要好好调养!”
“我……”那人想说什么,却被慕如雪截去:“我是大夫,你是病人,病人就要听大夫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这里我说了算!”
完了……我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慕如雪现在心中悔的连肠子都青了,脸上却依旧保持的镇静。
正在此时,天空中响起一道惊雷。刚才在风和日丽的天空,顿时被乌云笼罩。初夏的天,总是这般晴不定。
正是: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
慕如雪正不知如何往下说,却见那人看了一眼远处的烟雨蒙蒙,低头沉思了会儿,便举步往屋内走去。
成功了?慕如雪眨眨眼,好像是的,真是老天爷也帮了她一把啊。
“你先休息吧,我先给你拿些吃的,然后要喝药。”慕如雪想了想又补充道:“可能有点苦。”
他沉默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慕如雪刚走没几步,又折了回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叫慕如雪,还不知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谁料,对面男子神色一凛,略有为难之色。慕如雪一头雾水地看着他,难不成连名字也不能说吗?过了许久,才听得一个两字——“楼九。”
“楼九……”慕如雪轻声念了几遍,心满意足挂着一个开心的笑容离开了。
坐在桌旁的楼九,其实并不确定他就叫这个名字。头部受了撞伤,他忘了很多事情。只是感觉自己很累,仿佛经过了千里的跋涉却依旧看不到尽头。
慕如雪哼着小调,作为大夫她最喜欢的就是那些听话的病人了。想当初在药师谷,一些脾气古怪的病人仗着自己出了十倍的诊金,整日嫌弃药苦针灸痛,真是气的她恨不得直接送那种人去西天,免得浪费这些好药材。
药煎好了,慕如雪放在鼻下嗅了嗅,仅仅是那味道也让她皱了眉——好苦好难闻。可没有办法,经过她好几次调试,这种药是最适合楼九的。
等慕如雪端着这碗比黄连还要苦上数十倍的药放在楼九眼前时,十分不好意思:“你的病只能喝这一种……”
话未说完,就见着楼九连眉也不皱的将一碗药一口气干净饮下!惊的慕如雪半天不知怎么将那句话说完,只能呆呆道:“好,很好,很好。”这下她不怕了,她可以尽情的用苦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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