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玉无心发粮放饷,遣散仆从长工,只留下方大海与大厨子内外照应。这一日云薄日暖,来了两名奇特的客人,一男一女。
男的披头散发,穿着黑长袍,背后把镰刀,满脸戾气,女的娇美动人,头包紫缠巾,耳坠银花片,一身异族风情。
午膳时破天荒地上了满桌大荤,那男子舞爪张牙,也不拿筷子,抓着一整只**生拉撕扯,吃相凶残,好似饿死鬼投胎,而那女子坐在他身边细嚼慢咽,时不时替他把垂在脸前的头发掠到耳后,两人眼神交汇时所流露出的缱绻缠绵,看的滕粟脸热心跳。
据玉无心介绍,那男子名叫罗刹,是个鼎鼎大名的“贩子”,而那名貌美如花的女人是他刚过门的妻子,叫绯红。
滕粟又是惊讶又是好奇,这两人单从形貌上来看一点都不搭,男的太野,女的太秀美,可是站在一起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协调感。
“张嘴。”
正瞧得起劲,耳边突然传来说话声,她□的依言照做,被塞了满满一嘴的熏,匆匆嚼两下囫囵吞入,喝了一口汤,轻捶口,转头抱怨:“做什么?想噎死我吗?”
玉无心敲敲她的碗,似笑非笑地扫了罗刹一眼:“看大戏也别忘了动筷子,饭菜都要凉了,快吃。”
罗刹把**骨头往后一抛,用手背抹了把油嘴,咧嘴一笑,笑得狠邪恶:“嘿!一段日子没见,连女儿都有了,啧啧,真看不出来你是个风流种。”
绯红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抄起桌上的布巾帮他擦手。
玉无心却不以为许,咔嚓咬了一口大头菜,笑应:“哎呀,风流种好歹也是个种呀,我说小老弟,你大红花都戴过了,怎么连个豆丁也没影子,别告诉我到现在还爬不上弟妹的床。”
“咳……咳咳!”滕粟被汤呛到了,张口结舌地瞪过去,这个嬉皮笑脸的人是谁?是那只老狐狸吗?他居然会说这么失礼俗的话!
玉无心偏头挤了挤眼睛,唇角挑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把她看的呆住了——生动的笑容,坏坏的,带着点痞气,让那张惯于作假的狐狸脸一下变得鲜活起来。
罗刹猛拍桌子,似乎被戳到痛处,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你他娘知道老子憋得是有多辛苦吗?不能上自家婆娘的床这简直是……”没天理啊!!
啪!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脑浑抽没了下文。
绯红拍拍手,夹了一只**腿塞进“有名无实”的丈夫嘴里,笑眯眯地看向玉无心:“他眼疾未愈,埋在眼里的虫卵还没除尽,婆婆说肝火太旺会促使蛊毒再度发作,只能先学前辈修身养了。”
“不敢,得罪了。”面对她时,玉无心又变得温文有礼,瞅向罗刹的眼神却仍是充满讥诮。
一顿饭夹着好兄弟两人的斗嘴声,倒也吃的轻松愉快。
收拾了碗筷后,一行人到院里小坐,绯红带来家族特产的化香虫茶,冲泡给众人解油腻。
这种茶制法奇特,是以新鲜茶叶与香叶混在竹桶里,浇上淘米水使其发酵,引来“化香夜蛾”安家产卵,幼虫孵化出来后以茶叶与香叶为食,会排出一粒粒香茶籽,将这些香籽晒干,再过大火翻炒,加入蜂蜜调和,方成虫茶。
茶粒遇水即溶,茶汤呈金黄色,滕粟听绯红说完茶的来历,本还有些发毛,闻到清爽宜人的茶香之后却顾虑全消,端起来浅抿,唇舌间馥郁甘冽,一口下肚,顿觉满鼻飘香,心旷神怡。
滕粟与绯红一见如故,手牵着手上小亭里喝茶嗑瓜子,两个男人则面对面坐在石桌前“谈正事”。
“市里发榜了,有几个不要命的来找过你麻烦?”罗刹翘着二郎腿,肘子支在桌上,拳抵下巴,抓抓口,打了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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