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在沙发椅的阴影里,闭著眼睛做了半晌的梦,梦里全是各色鸡巴的倒影飘荡。冷汗一点一点地浸湿了身体,混上我胯下湿意和手中咸腥,难闻得把我熏醒。我下楼走进浴室,身体还是能感觉到无尽的空乏和饿,像是随著精液一起射干了所有的骨髓,冰凉的血液充盈头脑和四肢,自由地流来流去。
镜子里的那小子苍白瘦削,也许形容为一具有实体的鬼魂更为合适。那嘲讽的眼神令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恶心得我不想看他一眼,套上浴衣拖鞋,头发都没有擦干就走了出去。
厨房被一群傻逼堆满了蛋糕和馅饼,到处都是巧克力和奶油甜腻腻的气息,媚得让人反胃。我在橱柜一阵翻搅不得法,拎起半瓶香槟,经过大厅的时候,音乐一瞬骤停。那群傻逼全愣著望向我,目瞪口呆的样子,仿佛我是突然从异世纪闯出来的幽灵。
唯有李重晔看透了我是个什麽东西,坐在餐桌主位居高临下欣赏这出闹剧,无谓地旋转高脚酒杯。我冷笑一声继续前行,被一头半道被推出来的畏首畏尾的猪阻了去路。
他说“站住,”我便站住。他接著颤颤巍巍地问,“你是谁?”大厅里那些人就蓦地哄笑起来,仿佛他们的骄傲和自信一瞬间又从这蠢东西身上得了回来。可我一转头盯著他,他就不说话了,他身後那群可笑的王子公主们也不说话了。我慢慢在这些人身上扫视了一圈,踢开脚边凌乱的桌椅,接著向楼上走去。
那胖子又被推了一把,直直撞到我身上,然後跌落在地,滚了两滚。人们爆笑,他拉住我浴衣,力道没收住,把我大半个胸膛都扯露了出来,这傻子瞪大了眯缝小眼睛,可怜巴巴地骂,“你,你他妈的。”
我拎起手中香槟朝他头边的桌角砸了下去。迸裂的酒浆汩汩流淌,释放出令人心醉的美满。我捡起一块破碎的瓶底,舔去上面液体,凑近他,把玻璃碎片塞到他手中,带他抵住自己脖子。满意地看到他眼中陡然升起的惊惧,“你看看你。”我说,“在这满屋人的胯下拱来拱去,他们施什麽令你就干什麽,真是他妈的一头猪,连骂娘也不敢,软趴趴的废物。”
我握著他虚胖的手指用力,他肥厚的猪脖子上流下细细的血痕,我倾身在那上面尝了尝。
胖子在我舌尖下颤抖。没用的蠢货,“你怎麽不去死呢。”我起身把他踹到那一堆垃圾里头,重新系好了腰间的带子。
香槟喝不成,难得手淫带来的好心情也被打扰,中原路第18号豪宅是越来越没什麽待著的劲头了。我拉上浴袍走向大门,一路再无人阻挡,却在踏出门槛的前一步被李重晔那小畜生叫住,“慕锦。”
真难为他还肯屈尊记住我这个杂种弟弟的名字。
他冷漠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吐出来的话却照旧千篇一律,那威胁没一点劲道,“走了你就别回来。”
我头也不回向著夜色走去。
3.
酒吧街的老板肖言是我忘年交,所谓忘年交的意思就是,他搂著半醉的我在床上翻滚了半天,最後从衣物标识看出我是李家二少爷,叹息一声为我拉好衬衫,道,“你还小。”
这老乌龟,更小的他也照样日了。我当然不喜欢他看向我的淫秽目光,也不喜欢他专门向未成年男孩下手的猥琐手段。诚然我也是个贱货,可放荡是一回事,目睹并接受别人的放荡是另一回事。我如此厌恶著我的同类,正如我也厌恶著我自己。
可至少他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愿意提供给我场子和酒精。活在这世上好比从污秽的杯子里饮水,有得一口解渴就要赞美上帝了,哪里管得著人们对你有著怎样的所求。
我在肖言的酒吧待了三天,每一天都醉生梦死。略清醒些的时候就上台去唱歌,重金属的乐队一支支唱来,时而还能挣到不少小费。唱累了就滚到肖言的包房去看他和那些孩子做爱,有我在场的时候肖言会格外兴奋,操人的劲头也比平时持久得多。我把手伸到那交合处摸摸,哪怕软掉了他也能立刻硬起来。男孩们这时会娇羞,眼里要滴水,呻吟却更加高亢了上去,媚得人骨头都要酥掉。
真有趣,肖言从来不强迫他们,可无止尽的新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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